不多该开始办飨魂礼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我当然是不怎么情愿的了,但钟老头当时就直接把我抓到他面前了,我不答应也得答应。”
“其实我倒不是顾虑我的腿残,反正钟老头既然说出口了,他的那个方法料想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主要是担心吧,一个是您,一个就在于我自己。”
“钟老头答应我,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他会负责照顾您,但我始终很担心那老头的信誉,把您一个人放在这青埂峰上一个月,就算有三望看着,我这心里现在想想也不是很放心。”
“再有,您知道的,我性格胆小,怕死,这修士世界的危险,我打小就在黄泉宗见多了,那群疯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类,说起来一想到我要是真的能够修炼了,以后免不得要再遇到像那样的人,我就实在不想出去,虽然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很无聊,但好歹没有危险啊。”
嘴里话嘀咕着,萧器就一手端着一碗盛好的鸡汤,一手拿着勺子,毫不避讳地将身子俯进那青铜棺中。
一股更为浓郁的腥臭袭来,似是这满屋的恶臭就是自躺在青铜棺中的这个老妪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但萧器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一脸小心地将自己手中的勺子递到了老妪的嘴边,轻轻顶开牙关将鸡汤送了进去。
偶尔有汤水顺着嘴角滑了下去,他就转头将那块擦布拿过来仔细地擦了擦,动作看起来很是专注和熟练。
“所以啊婆婆,要说您在我小时候说我没志气也是没说错。”
“我还真是没什么志气。”
“说起来,要是换到十几年前,黄泉宗那群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小屁孩要是看到我现在居然成了青埂峰的大弟子,而且我师父居然还是钟正南那个老头,恐怕会吓得目瞪口呆吧?”
“就是不知道那群小屁孩是否还活着,青埂峰也毁成这样,眼下说这些,倒也没什么意思了……”
萧器说着话就摇了摇头,咂咂嘴,俨然一副很是遗憾的模样。
紧跟着,他又神情一正,一面喂着鸡汤,一面就继续对躺在棺中的老妪轻声说道:“不过啊婆婆,钟老头之前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倒是觉得很在理。钟老头是指望不上了,他成天对您喊打喊杀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我不修炼的话,就真的不知道您何年何月才能清醒过来了。所以……虽然我知道您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喜欢我修炼,但是,这件事毕竟事关您自己,还请您原谅我吧?”
言毕,萧器手上的动作就停顿了下来,眼中的眼神似是期待又似是复杂柔和地凝望着自己面前这张在外人看来丑陋不已的苍老面容,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这间弥漫着恶臭的木屋内,还是毫无动静响起。
最终,萧器醒悟似的眨眨眼,普通瘦弱的脸庞对棺中的那道安静瘦小的身影微微一笑,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连忙继续喂着自己的鸡汤。
又过了一段时间,收拾好只剩下一罐鸡肉的瓦罐之后,萧器吹灭了四周的油灯,只留下桌上的那一盏,端着木盘就准备退出木屋。
“婆婆,那……我就先走了。”
端着木盘站在门口朝屋内那口庞大的青铜棺最后望了一眼,萧器就不易察觉地抿抿嘴,将木屋的门缓缓带上。
在同样的一声嘎吱轻响中,木屋的门关上了。
一切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跟萧器之前进去时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叹息地摇摇头,随即萧器就端着木盘转身朝院落中央走去。
而就在他端着木盘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他脸上自木屋中带出来的诸般复杂、忧虑、温柔,全都在悄然间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副木讷模样。
同样的,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
“三望啊,我走了啊,婆婆的屋子你好好看着,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将那半盘的鸡肉放到了木屋前,看着紧闭的屋门,萧器脸上就露出了点无奈之色,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扶着自己的左腿就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行囊甩到肩上,对正窝在自己脚边的焦毛怪鸟说道:“我们走吧。”
“呱呱!出去!出去!”
嘴角忍不住抽动可两下,看着扑腾得很欢实的棺材,一双黑亮的眼眸中好像就闪过了一抹隐藏得极好的嫌弃之色。
旋即,萧器就抬起头望着头顶天空中那滚滚的黑云,直接没好气地喊了一句:“阿丑,送我们去大阵的边缘,就是快要出去的地方,别真的把我们给送出去,我还有事情没解决好。”
等了片刻,毫无动静。
嘴角僵硬地咧了咧,萧器对着空无一物的空中龇龇牙,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善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早上那伙人是谁放进来的,我都没收拾你呢,你还敢管我要血食?!”
顿时,随着萧器的话音落下,半空中一张由黑雾组成的怪脸就迅速凝聚了出来。
但它一出现,黑洞洞的五官就对萧器笨拙地摆出了一张苦相,呆头呆脑地朝山顶的方向瞧了一眼,雾蒙蒙的模糊面容上貌似露出了点惧怕的神情。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随后,也没等萧器再说些什么,一道黑风就凭地而起,掩盖了萧器和棺材的身影。
“你此行一去,限期为祖节之前。你带出去的所有东西都归你所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祖节之前,你必须至少拥有灵动九层的修为,然后回来,与我一同举办飨魂礼。”
听着耳边这道凭空响起的苍老声音,萧器在踏出黑风的同时,就眉梢轻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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