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风琴抱在手中，然后坐在大厅的凳子上。
沈念上完课，来到张兴国的面前：“老人家，您是现在学吗？”
“废话。”
张兴国冷冷说道。
“那先报名吧。”
“先教。”
沈念尴尬笑了笑，觉得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这老头果然还是不好对付。
“没事，没事，那进来吧。”
沈念将他领进了钢琴教室，本来是要去“其他乐器教室”的，但那里面堆着乐器，沈念也懒得换教室了。
“老人家，您贵姓？”沈念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还是得问问。
“张。”
“张老，您学过五线谱或者简谱吗？”
“没。”
张兴国仍...
张兴国仍然在摆弄他的手风琴，没有看沈念。
沈念心说这人什么都不懂，原来就是只听自家妻子拉，就光只是欣赏了。
“张老，是这样的，我们学习任何乐器都得熟悉简谱或者五线谱。”
“那就是说还得先学那个什么谱的课？”
他终于停下手中的摆弄，然后看着沈念质问。
沈念怔了怔，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一旁的手风琴，说道：“我刚刚看你拉，并不是那样的，而是这样。”
沈念说着便左手套着拉把按着和弦，右手轻按键盘，拉奏一个小变奏曲，这曲子是他昨晚练过的，顿时，一阵轻摇的曲子便从风箱里面传出来，灵动而优美。
拉了一个小段，然后沈念才停下手中的曲子，对张兴国说：“这要是不学五线谱的话，这些节奏就会乱，音响效果就没有这个味儿了，我刚刚看您应该是对着手风琴不大熟练，这乐器并不是乱按就能拉成曲子的。”
“好，那学习五线谱吧。”
张兴国听面前的这个小伙子这样演示这样说，于是直接回答。
沈念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五线谱并用单独去学，我们可以在学习手风琴的同时将五线谱一起学了。”
“好。”
张兴国坐正像个学生——不对，他本就是学生，只是年纪比较大而已。
沈念先教他坐姿，抱琴，识琴，还有手位这些基础。
然后便开始教他先拉风箱，试着拉了几遍之后，沈念便让他按和弦。
显然，他在学单独的一只手技能的时候，张兴国明显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能学会，但到了按和弦弹音阶，他的手指明显没有小孩子灵活。
他的动作很是僵硬，没有那种弹奏的灵动感。
这是六十岁的老人并不像几岁十多岁的孩子那样容易改变，他们不光反应跟不上，而且骨骼固化，关节肌肉不灵活。
沈念还发现，张兴国领悟力也不高，虽然音乐这种东西并不靠天赋，但这只是口上这么说，要真一点天赋也不要，那大街上随便拉一人都是钢琴家了。
张兴国显然也是知道老人有这一缺陷，但他不急不躁，学习手风琴很是认真。
老人就是时间多，且做事不急不躁，这一点是青年人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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