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到了通州。张氏母女自寻客店住下,张氏的病虽已好转,但尚未痊可,不便远行,只得先歇息两天再说。
李存安排船家卸漕粮,销差事忙了一天,正往码头走之间,迎面来了一人,走近一看却是认得,乃是多年的好友,松古斋的夏掌柜。
历来李存自江南带来一些古董,都是交给松古斋变卖,因此与夏掌柜相识多年。松古斋是京城里一家专营古董字画的铺子,夏掌柜名同晟,字承明,山西人,读书十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转而学做生意,却是发挥了山西人的专长,善于算计,账目上极是精明,四十多岁时被天津云峰斋的东家聘来在京里松古斋任掌柜,今日在此碰上也是巧合。李存远远的就向夏掌柜拱手打招呼:
“夏掌柜,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怎么到通州来了。”
夏掌柜见是漕帮的李帮主,也紧走几步,拱手还礼,
“哎呀!原来是李帮主,咱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是啊,上次我进京还是在两年多之前,夏掌柜,身体可好啊?”
“还行,我看你还是那么健步如飞。我今天到这里是有桩生意要做。你我兄弟今日在此相见也是有缘。来,来,来,咱们一定要喝两盅。”
李存满面堆笑着说:
“正好我刚销了差事,今日就由我做东。”
夏掌柜连连摇手,
“那不行,你到了京城是远来的客,怎能让你破费,自然是由我尽地主之谊。”
李存闻听哈哈大笑,
“那我又要叨扰老哥哥了。”
李存吩咐身边的人:
“我去和夏掌柜喝两盅,你们先回船吧。”
夏掌柜拉起李存,
“你我弟兄不必见外,不远处有个‘四香居’,新开张,整治的菜肴口味还不错,掌柜的是我们山西老乡。”
“山西人开馆子的可少见啊。”
“是,这个老乡原是多年的厨师,就好这一行。”
二人边说边行,不一刻就来到‘四香居’。抬头一看,新开张的饭店很是气派,一溜五间门脸,二楼还有五间,迎门的‘四香居’匾额请的名人题写,面向着御河,倒是雅静。
二人上楼选了个临河靠窗的一桌,上了几样儿下酒小菜,烫了一壶山西汾酒,二人边喝边聊。两年多不见,互问了近况。夏掌柜又问李存:
“老弟这次来都捎带了什么货?”
“哎,来的仓促,事先没准备,信手带了几件。我原想销了差事就去城里找你,不成想在这儿碰上了,也是巧合。”
“老弟带了什么货啊?”
“只是几件旧瓷器,还险些在半路上失去。”
“怎么,为何说险些失去?”
“唉,在德州地面上遇见贼人劫船,要不是有人相助,连差事都没法交代。”
李存就将沿途遇盗,有张氏母女相助才躲过灾难,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掌柜。夏掌柜听了似有所思,问李存:
“如此,老弟受惊了。这张氏母女想必也是在江湖上有一号了?”
“是的,”
李存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缓缓的说:
“这张氏的丈夫上官月是福建漳州人士,俩口儿都是莆田南少林的弟子。而且这上官家还有一门绝技,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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