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夫家姓吴,就叫我吴太太吧。上官夫人,是夏掌柜安排我来接您那,已经安排好住处,请随我走吧。”
张氏在病中,在这里又人地生疏,母女俩儿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有劳吴太太了。”
娘俩儿收拾了行李物品,让翠儿搀扶着出来上了轿车。这位半老的妇人原是松古斋的邻居,她是个专管保媒拉纤的媒婆,不但人机灵泼辣,而且生就的一张烈口,凭你什么出身门户,保你一说就成。夏掌柜偶有些不尴不尬的事都要央她帮忙,象这迎来送往的小事当然是小菜一碟了。
走了约一个多时辰,近午时轿车进了城,在宣武门外一所大宅院前停下,叫开了门,搀扶着张氏下车进来,安顿在一处偏院,又有丫鬟仆妇过来侍候。吃过午饭早有夏掌柜陪着安排好的医生过来为张氏诊治,号了脉,开了药,由翠儿煎药扶持张氏服下,安睡在床。
第二日病情减缓,却不想第三日服药后反而病情加重,竟至昏睡不醒,急的翠儿直哭。夏掌柜闻知急急过来问候。见病情加重,赶紧吩咐人去请医生。
请来的医生在京城有些名头,名唤张铭,已籍花甲之年,擅长针灸,凭着银针治好了不少的顽疾怪病,因此上博得了张一针的雅号。达官贵人也常请他诊病,因为都是怡亲王的座上客所以与夏掌柜相识。
张一针进来为张氏号了脉,面上略显疑云,心中暗道:必是让庸医用了些不按君臣佐使的药,本非重症却病转危重。心中这么想着也不说破,看了看前面医生开的方子,又检看了药渣,心中已然明白病因。掏出银针在人中、少商穴刺下,不一刻,张氏缓缓苏醒,微微呻吟。张一针起出针,嘱咐:
“待病人清醒后略进些汤水。”
出来对夏掌柜说:
“病人并无大碍,只是病的有些怪,停了先前服用的药,我开个方子,吃几剂药看看再说吧。”
送张一针回去,夏掌柜忙安排人去抓药。翠儿将药煎好,扶持母亲将药服下,转天确是精神见好,看屋里没人的时候悄悄对翠儿说:
“翠儿,我这一日昏昏沉沉,似梦似醒,不知为何?”
“母亲昨日服了药后就一直昏睡不醒,可吓杀孩儿了。”
翠儿连忙说,
“亏得夏掌柜请了名医来诊治,又是针灸,又是服药,母亲这才苏醒。”
“这么说来我们有劳夏掌柜了。”
两日后服了两剂药,张氏已能下地行走,精神大见好转。夏掌柜过来问候,
“大嫂的病好些了么?这几天真让我万分担心。”
张氏连忙对翠儿说:
“快替我拜谢夏掌柜的救治之恩。”
翠儿忙过去给夏掌柜行礼拜谢,夏掌柜连忙说:
“不必谢,不必谢,都在江湖上行走,我这点忙还是该帮的。别说我对上官兄仰慕已久,就是萍水相逢,我也要伸手相助的,只盼大嫂静心养好病,我还有事相求的。”
张氏听了心中知道,这‘相助’还是有所图的,于是索性要他将话说明,
“夏掌柜有话就请现在讲吧,只要我能办到的自然会尽力的。”
夏掌柜看着雪莹摇摇手说:
“不着急,大嫂还是要安心养病,待病情痊可再说。”
雪莹听了知道夏掌柜必有要紧的话要说,
“不要紧,夏掌柜先说说看,我这点病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误不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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