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衣袍上的那个脚印的确是留下痕迹了。
林二春有些局促,丝毫没有那天在树上戏弄他的气势,她干脆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等候发落。
这时,从巷子口跑过一群人,有人往巷子里探,问:“见到一个瘦个年轻人没?有没有人进了巷子?”
林二春摇头,往前面指了指:“他往前面跑了。”
她说完,一直没有出声的童观止指着巷子,给了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他进了巷子,从那围墙那爬过去了。”
林二春愣了一下,想到刚才牟识丁说他是小白脸,又觉得有些了解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男人果真小气又睚眦必报,严格说起来,牟识丁还算是帮他呢,他倒好,就因为这一句话,将人给供出来了。
不过,转念又想到,她也没有资格置喙对方,毕竟牟识丁真的是个蒙古人,而童家正处于敏感时期,童观止即便是谨慎些也是正常的。
问的人不耐烦:“到底哪里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童观止太有信服力,那几个人直接恶狠狠的看着林二春问。
林二春偏开头,?认:“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眼睛不好。”
一面为牟识丁哀悼,希望他的下场别太惨。
对方啐了一口,吆喝着留两个人在巷子里的墙根下躲着,另一部分人绕过去正门去追捕。
除了多两个人远远的站着,巷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
童观止打破了沉?:“你想帮那个蒙古人?”
林二春小心解释:“他一个异乡人也不容易,何况还是个孩子,跟前朝那些蒙古人不一样。”
童观止目光微闪:“你也才十七岁吧,他比你大。”
林二春?然不语,总是容易被抓住漏洞,她也郁闷,看来少说少错。
童观止又问:“你刚才是想拉他?”
林二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要是不承认,她该如何解释眼下的情形。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应该懂,为什么这么帮他?就因为可怜他?”
童观止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听起来好像跟刚才一样,可林二春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凌厉和威势。
她毫不怀疑,只要她撒谎,对方马上会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她将童观止的这种表现归结为,蒙古人的身份还是太敏感了些,说不定弄不好被当做奸细了,头疼。
想了想,她慎重的道:“可怜是一半的原因。还有一半我是出于私人因素。”
她当然不想说,但是看童观止的目光,还是补充了一句:“之前我见过他一次,他无意间帮过我一回,我只是回报,不过显然,他应该不记得我了。”
童观止“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林二春一直在揣摩着他的态度,心中纠结,面对童观止,她也不能赔钱了事。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件衣裳看起来就很贵啊,真要赔她现在也赔不起。
要是等她的柿子变成酒,再从酒变成钱,那得等几个月啊,而且她一点也不想跟他牵扯几个月。
她心中权衡再三,正忍不住要说话的时候,童观止开口了。
他严肃的陈述这个让林二春羞愤的事实:“你刚才拉的是我。”
“是我的错,童大爷需要怎么才能消气?”
童观止看了看她,不立刻回答,继续指出:“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被你按红了?髮髻也被你弄乱了吧?”
林二春紧盯他的脸,一点也不怪牟识丁叫他小白脸,明明随便一按,还真的有点红,髮髻……也有点歪了,绑着头髮的宝蓝色髮带也有些松。
她不解童观止提这件事的意图,只心情沉重的点点头:“是。”
“还有我的衣袍,脏了。”
“是。”
“不过,刚才我也撞到了你……”他指了指林二春的胸前,然后右手微屈,放在唇下咳了咳。
林二春低头一看,她的胸,很好。
因为胖了,所以这一世的胸比上一世营养不良。花很多心思养起来的终版,还是要伟岸很多。
她登时明白过来,方才她拖童观止的时候,他撞到自己的胸前了。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看童观止说的这么煞有其事,她也有些不自在,看向别处:“我自找的,是我先拉的你,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以后绝对不会提半句,童大爷请放心,可要是你觉得受到了冒犯,那你说怎么办吧!”
她没有再辩解和主动提赔偿建议的心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着别人宰。
自己被占了便宜,还得等别人要赔偿了,林二春悲痛的想,除了她自己,也真是没谁了。
童观止道:“衣服和髮髻。”
“童大爷的衣裳脏了,那布料我肯定是赔不起的,不过我可以给你洗干净,但又怕粗手粗脚弄坏了,想来童大爷应该也不缺洗衣裳的丫鬟,我可以补偿那丫鬟多洗一件衣裳的钱。”
看了看他歪掉的髮髻,她忍不住嘆气:“要是你不介意,髮髻我倒是可以帮你重新绑好,不过又是男女授受不亲了,而且髮髻也不是我能碰的。”
说完,她咬咬牙摸出一个荷包,这是邓文静给她的,里面是刨开了买柿子的本钱之外,剩下的二十五两,还是找大舅换的零散银子,她摸出一两银子,“这个用来补偿那个丫鬟应该够了吧?”
她也是当过当家主母的人,一两银子够一个大丫鬟一个月的月钱了。
童观止不说话。盯着那一两银子,他突然勾了勾唇角,“这么说你突然袭击了我,我就只值一两银子?”
林二春无言以对,捏着荷包,满心不舍,还是忍不住嘀咕:“做人不能太计较了,我的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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