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
溪义县，东林庄。
巴哈再一次从通道那边过来。
过来之后，巴哈刚想玩弄一名丫鬟泄愤，就被匆匆赶来的张丰拦住。
“巴哈将军，有要事相谈。”
巴哈一脚踢开丫鬟，然后穿上大衣。
“你们崔氏答应的粮食，送到了？”
张丰擦了下额头。
怎么可能送到？
十万石粮食，不是十石粮食。
张丰说出事先准备好的措辞：“自从十万石粮食被秦牧所劫之后，家族又紧急在灵州和陇州筹集了十万石粮食。
可粮食运抵秦关时被秦军截住，十万石粮食再次被秦牧劫走。”
巴哈面色瞬间变得狰狞：“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秦牧上任秦州之后，先是整治贪官污吏，肃清山匪恶霸，同时又征兵练军。”
张丰接着说道：“上个月，岐州某个大商人还帮秦牧从凉州进购了上万匹战马。”
巴哈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见状，张丰又说道：“我们崔氏的三支商队尚在漠北城，我们怎敢欺骗将军啊。
实在是秦牧欺人太甚，秦关又被其掌控，我们崔氏无法将粮食送过来。”
巴哈猛地捶了下桌子，沉声道：“秦牧这是在找死。”
在回鹘汗国的眼中，秦州就是他们的后花园，是他们的储备粮仓。
秦牧的种种行为，都表明他想成为秦州的主人。
这绝对是回鹘汗国所不能容忍的。
巴哈的神情变化，全都被张丰看在眼里。
张丰说道：“巴哈将军，你可能有所不知。近几个月，各地商旅来往秦州频繁。
秦牧借此搜刮了无数钱粮，光是秦州和安阳粮仓就存有将近三十万石粮草。”
此话一出，巴哈再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问道：“秦州大营目前有多少军队？”
张丰快速回道：“一共有三支军队，大约合计六万五千人。骑兵听说还在组建，没有丝毫的战力。”
巴哈沉思一会道：“秦州本就是我回鹘汗国的粮仓，秦州积累的粮草已达三十万石，是时候把这些粮草收回来了。”
张丰脸上旋即露出一抹笑容。
可很快，巴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张丰很无奈。
“在我们回鹘勇士教训完秦牧，你们崔氏允诺的十万石粮食，必须立即送过来。”
巴哈语气中蕴含着一丝杀气：“否则的话，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张丰只能连连应下：“将军放心，只要秦牧不再阻拦劫掠粮食，十万石粮食立马送过来。”
“最好是这样。”巴哈冷哼一声，便迈步离开了。
张丰松了口气。
一名年轻的汉子走进房间。
张丰连忙问道：“崔合，有找到钱管事的下落吗？”
汉子摇头：“没有一丁点线索，钱管事仿佛凭空消失了，并且我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张丰惊吓道：“那可如何是好？”
崔合说道：“家族在秦州和溪义县的布局不多，我很难找出背后之人。
我已经请求二爷，增派人手。”
张丰点头道：“好，钱管事失踪之事就拜托你了。”
另一边，巴哈通过山中通道回到关远郡。
平河县在关远郡沦陷之前，是大炎朝有名的马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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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河县沦陷之后，顺势成为了回鹘汗国的草原。
三十年来，平河县常驻有一个部落和两千回鹘骑兵。
巴哈回到骑兵驻地后，立马叫来传信兵。
让其传信回牙账城。
巴哈是目前关远郡最高将领，有权出兵劫掠秦州。
三十年以来，回鹘汗国想什么时候侵略秦州，就什么时候。
大汗也说过，只需要事前传信回去，那就没问题。
巴哈也自信，当他的书信传回牙账城，大汗看完后，一定会称赞他的果断。
随后，巴哈叫来平河县两千骑兵的将领巴达。
壮汉走进营帐，抱拳道：“巴哈将军。”
“巴达，牙账城没有粮食了，你应该知道吧。”
“巴达知道。”壮汉点着头。
为了增援鹰狼山，大汗将去年劫掠的粮食都拿了出来。
在回鹘汗国征兵，分两种情况。
如果是秋天征兵南下劫掠秦州，各个部落都不会讨要粮食。
因为随便在秦州劫掠一番，就能吃饱。
可如今是夏天，最佳放牧的时间。
各個部落的青壮都去参军了，谁来放牧？
谁来保护部落里的老弱和女子？
所以，想要征兵那就要支付粮食。
巴哈沉声道：“崔氏允诺的粮食被秦州新任州牧给抢了，我们必须抢回来。”
巴达兴奋道：“巴哈将军，什么时候出兵南下？我已经等不及了。”
说完，巴达还舔了下舌头，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每次南下劫掠，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盛宴。
巴哈说道：“后天南下，这两天让大家休息好。
此次南下不仅要劫掠粮食，还要打到秦州城，将秦牧给杀了。
如果放任此人，以后必成大患。”
巴达眼前一亮：“将军，到时候希望能让我亲手斩杀此人，我最喜欢文官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模样。”
“可以。”
……
溪义县。
彭英和刘元义刚刚抵达东柳村。
为了不打草惊蛇，第二军的一万五千士兵将分批赶到。
院子中，一名黑冰台的人员正在汇报东林庄的情况。
“东林庄内有一支一千人的家兵部队，东林庄山后的通道最宽处有一丈半，最窄处有一丈。
通道后方出口，回鹘有一百骑兵驻守。距离通道出口五十里，还有两千骑兵驻防。”
彭英开口问道：“回鹘蛮子南下侵略的时间，知道吗？”
情报人员回道：“预计三天内，张丰已经在做准备了。”
彭英走到军事地图前，摸着下巴思索着。
东林庄出来之后，有一条大道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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