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惊骇转变为愤怒，叶小刀第一个反应过来，疾冲过去，飞身附在泥头车车头侧面，奋力去扯车门，然而，车门从里紧锁，甚至连车窗玻璃也是关的紧紧，只见里面的司机满脸狰狞，挂挡，车往后退，旋即又一踩油门，车再次撞向警车。
轰。
警车已被挤成一堆废铁。
叶小刀怒不可遏，正要用拳击破玻璃，旁边人影一闪，却是唐晓松冲了上来，贴于车门，掏出枪对着司机，厉声吼道；“停车！”
该司机恍如未闻，脸上却是愈发的狰狞，挂挡，倒车，看他的样子，竟似要再撞警车一次。
“砰！”
枪响。
子弹直接穿透玻璃，击中司机的脸，该司机哼都没哼一声，头一歪就死去。
然而，他的脚依旧踩着油门，泥头车飞快的后退。
两人飞身跃下，那泥头车轰然冲进了街对面一家服装店的橱窗，这才停下来。
尽管马上进行抢救，警车中三人还是两死一重伤，重伤的警员还在抢救，他的一条腿已被压断，就算不死，下半生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医院抢救室外，唐晓松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叶小刀跟魏老五也在旁边，均是一言不发，这起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每个人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警快步而来，走到唐晓松面前：“唐队，有了结果。”旋即望了一眼叶小刀，似乎在犹豫。
“说。”唐晓松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嘶哑。
“查到了，这个泥头车司机叫罗兴旺，凤凰市流沙区人，赌博欠下了一屁股账，甚至还有高利贷，就在昨天，他的账户上多出来了十万块，我怀疑是有人*。”
嗯了一声，唐晓松挥手让女警退下，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用脚跐了跐，望向叶小刀，“罗兴旺受雇于人，他的目标是谭玉龙，很显然，谭玉龙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叶小刀点了点头：“方才在酒店中，谭玉龙曾说过，他跟那人见过一面，当时天黑，他又没戴眼镜，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但，那人并不知道谭玉龙是近视眼，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唐晓松默然片刻，说道：“只能看微信那边有什么发现了。”
很快，负责调查谭玉龙手机的警察也有消息过来，说对方的微信号码属于一个学生，在网吧中找到了该学生，他却说，十多天前有人出三千块钱买下了他的山寨手机连同微信号，至于那人什么样子，他却说不出来，戴个帽子口罩，不过，说话的声音很沙哑。
唐晓松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就算凶手再狡猾，我也一定要将他抓住。”
……
翌日，刀锋办公室，李菁菁过来交付余款，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了柳蔷的死，神情依旧风轻云淡，似乎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甲，“我也不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我想，她今后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听她的口气，竟似认定柳蔷的死是叶小刀两人所为。
叶小刀两人对视苦笑，但也懒得解释。
临走前，李菁菁感叹了一句，“就算柳蔷死了又如何？指不定还有张蔷李蔷，男人呐，只要变坏，是很难再回头的。”
送李菁菁进了电梯，回到办公室，叶小刀抽了两口烟，突然说道：“老五，我们来算一笔账。”
“什么账？”
“我们来算算凶手在这件事上花了多少钱。”叶小刀走到白板面前，用记号笔写了个3000，“他第一笔开支，是花三千块买了个学生的山寨手机跟微信号码，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微信号码，用来跟谭玉龙联系。”
接下来，又写了个100000，“这是给泥头车司机的报酬，十万块，让他撞死谭玉龙。”转而又写了个200000，“这是给谭玉龙的报酬，前后加起来，他为了杀柳蔷已经花了三十多万。”
“你想说什么？凶手很有钱？”魏老五一头雾水。
“没错。”叶小刀说道：“按照凤凰市黑道行情，挑手筋两千，脚筋三千，砍断胳膊五千，砍断腿一万，杀人五万。也就是说，凶手只要出五万，就能干掉柳蔷，为什么要花六倍的钱去请一些不专业的人？谭玉龙只是个学生，罗兴旺也只是一个泥头车司机。”
“我倒是觉得……”魏老五皱眉道：“凶手有可能知道我们俩跟凤凰市黑道的关系，生怕我们通过这条线索找到他，索性多出点钱，请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做。”
叶小刀点了点头，“这倒也说得过去。从凶手的财力来分析，他应该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而跟柳蔷有联系的成功人士，除了于鹏飞，也就只有李菁菁了。所以，我们不妨将他们俩作为嫌疑对象来跟踪调查。”
魏老五对李菁菁很有好感，当即说道：“我还是觉得李菁菁没有嫌疑，要不，我们先监控于鹏飞吧。”
“也行。”
……
监控于鹏飞比监控柳蔷的难度要大很多，毕竟柳蔷是一个人住，每天出去买菜两个小时，足够时间安装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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