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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八章(2) 逮 捕

祁连武没防备,差点摔倒,但马上惊喜地说:“哟!严胖子要动手,有点稀奇。”

严伟不理他走过去,张开了手掌,猛地一抬臂,腰劲跟着一拧,就向新兵击去,在击向新兵后背的途中,手掌迅速变拳,一个直拳就“嘭”地一响,击上了新兵的后脊,象钢锤击中砖墙,发出“嘭”的一响,新兵开始向下蹲去。

这一拳带着严伟满腔怨愤,发泄到无辜的新兵身上,严伟茫然地看破着拳头,自己真的变了,被这样的环境给熏陶黑了,坠落了,也开始向弱者发泄,来达到心里的平衡。看着新兵坐下去,心里有些后悔。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出了拳,向无辜的人动了手?你今天遭被捕,也不是这个人造成的,怎么能在别人身上出气?严伟悻悻地向墙角走去。

刀疤鬼忙过去将新兵拉了起来,新兵的脸已发白。刀疤鬼故意戏谑地问:“新兵,是五哥的拳生日快乐,还是严哥的拳重?”

那新兵想了想,知道祁连武是监子里掌监的,不能得罪,权衡利害后回答:“五哥的拳重些,他的轻些。”

“是吗?”严伟已在台阶上坐下,心里正在自责,见一拳已将新兵打得坐了下去,已发泄出心中的无名怒火,便不想打他第二拳,打算放过他的。不想新兵却如此讲,争强好胜加上如今的心境,使他平息的火又冒了出来,他霍地站了起来:“那我就再来一拳试试,站好了。”

严伟过去,也未作势,腰一拧就是一拳挥去,只听“嘭”的一声响,新兵再次载了下去。刀疤鬼再过去扶,新兵却未站起。

“到底是谁的拳重?”严伟喷喷地问,新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祁连武在旁笑说:“严胖子要跟我比狠呢!”

“比什么狠啊!今天心里不罢了。”严伟淡淡地说,他还不想影起祁连武的猜疑,又连解释:“是心情太不好了,想发泄一下。”

陈胖子关心地问:“老严,你今天是有点不对劲。刚才进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很。你刚才出去干啥了?”

严伟苦笑道路:“出去签逮捕证。我,逮捕了。”

陈胖子劝说:“逮捕就逮捕吧!还是有机会的,案子到了检察院,也许还要好搞一点,你不要太失望。”

“有啥办法呢?刀柄在人家手里。”严伟认命了。

新兵叫赵浪,是刚从广东韶关的收容所转到秀湖看守所的。赵当月也是做无本生意的三只手。别看他只不过二十二、三岁,可是贼精。说直做贼的门道来,讲得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从开防盗门,卷闸门,从开普通的挂锁到防盗门锁,保险柜锁,讲的神乎其神。从怎样判断家里是否有钱,到如何确定家中是否有人,怎样引人出门,吹得如同燕子李三再世,逗得监子里三个做贼的也被他说的跃跃欲试了。监子里本来就有三个小偷,如今再加上这个大盗,十监一时真的成了贼窝。

赵当月是在秀湖留下案底后,跑到广东韶关一带行窃度日的。他行无定所,专门行窃一些居民楼,在那里一、两年,从未失过手。是因为无暂住证被派出所查户口时当成流动游民而收容的。警方虽然对他与管区内发生的盗窃案是否有牵连产生怀疑,但是找不到证据,赵当月的口风又紧,无论是打、骂、关压、哄、骗、诈,警方用尽手段也没能搋开他的嘴,令他招认。再说,区方对没上挡次的偷盗也未重视,当韶关警方向秀湖县警方查询赵当月的身份挡案时,在秀湖有过案底的他,立即被秀湖警方派人从韶关押回秀湖受审,由韶关收容所送进了秀湖县看守所。

严伟给赵当月的两拳,是他进监后除上次合欧那象黑牛一样的脑膜炎时,出手替祁连武摆平那人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人,是在情绪极端恶劣时,一种心里的发泄。见他不能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心想,都是在这坐牢的人,何必要对人家动手呢?当初自己进来时的惶恐,现在却要强加在他人身上。他感到自己变了,自己的不快,要在他人身上发泄。这种强盗逻辑,已经可怕地也不能推拒地占据了心中的市场。所以,有人将看守所比成一个染缸,一个带着不断改进臭、污秽的漆黑染缸。从这时学会的只能是暴力、欺凌、污辱和残酷。

赵当月渡过了新兵入监后,在监子里安定下来,那几个犯盗窃案子的人,便开始找机会同他接触,向他讨好。想从他那里学那么几招贼艺,但赵当月却故意卖关子,想主意进行搪塞。也不知道逗他是真有本事,还是他纯碎是在吹牛,自己根本就不会,只是故意装模作样的。

已签了逮捕证的严伟,一飘水已经将心中盼望早日出去的希望的火星给彻底地浇灭了。已经感到灰心丧气,准备破罐子破摔。他整天地坐着不动,赶时髦头将五十二张扑克牌摆来摆去,一局又一局地不厌其烦,有时就独自在监子里的过道中来回渡着圈子,然后猛喊一声:“我难啊!”情绪稍好的时候就跟人家说:“人家坐几天、几月、几年,可我们呢?是要将看守所坐倒、坐穿啊!这一坐就是两千岁,还有谁比我们更长呢?”

有时就将李林、严友来抓过来下翻翻棋,也跟着他们赌骑马,就是下翻翻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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