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举太残忍了些。”
子剑道:“其实这妇人身份低贱,死不足惜,恒某倒觉得没有什么。
不过杀人不详,恒某看在田白这小孩儿的面上,一时心软,派人拿了一百金送到那妇人家中去,只说是驷马失惊,狂奔中踢死了妇人,纯属意外。
妇人的家人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有了这百金,也无暇细问妇人的死因,像她这样的妇人,百金可买来二十人,这一百金也算对得住她了。
可这么一来,反而生出事来。
原来这妇人有个兄弟在智府为奴,刚好前些时智府失窃,有人怀疑妇人的兄弟,智府派人在妇人家中搜寻,发现妇人家中藏金之多,胜过智府所失,追问起来,便露出了马脚。
?疵是个多疑的人,派人捉拿这家人。
恒某见情势不妙,遂杀了这一家人……”,伍封站起来惊道:“什么?你,这真是……”,子剑叹道:“桓某也不愿意,但没办法,只好匆匆出城。
智府的人一路追赶,那豫让剑术十分高明,桓某便伤在他的剑下,好在桓某用黑灰涂了脸,不怕被人认出来。”
这时,恒善也走入船舱,向伍封点头招呼。
伍封问道:“豫让跟上来了吗?”子剑摇头道:“这人剑术虽高,却不算聪明,总算被恒某摆脱了。
恒某在河边夺了一舟,由善儿直驶而来。”
伍封皱起了眉头,心知那舟上的人想必已经被这父子二人杀了。
子剑道:“龙伯是个忠义之人,对恒某的所做所为想必有些不以为然。
但看在燕儿、小女和盘儿面上,烦龙伯派人将田白偷偷送到画城小女手中。
恒某派小儿到贵府,便是因此。”
伍封道:“既然摆脱了豫让,有先生与令郎二人,足以送这小儿到齐国去,何用得上晚辈?”子剑摇头道:“恒某年迈,又受了伤,长途跋涉已经不成了。
龙伯离家已久,只要龙伯以派人问候母亲之名,派几位府中高手,与善儿同往齐国,沿途自然无人生疑。”
伍封微微皱眉,一时不愿意答应。
他行事向来光明,对这种诡谲之事颇不以为然。
不过他与子剑父女颇有交情,田燕儿对他情重,以致他常觉有辜负之意,田燕儿的事也不好拒绝。
子剑见他踌躇,站起身来,将怀中入睡的孩儿交给恒善,缓缓道:“龙伯,这事干系重大,恒某只好厚颜相请……,嗯!”他轻哼一声,斜倒了下去。
恒善哭道:“父亲!”伍封吃了一惊,忙蹲下去扶,只见子剑双手握着一口短匕,匕身已经尽数插入胸口,鲜血汩汩流出。
伍封知道子剑这是以死相托,眼见他眼中尽是热切之意,心下顿软,点头道:“先生放心,晚辈答应便是。”
子剑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闭上了眼睛。
恒善在一旁低声泣哭,伍封见他模样,知道这父子先前已经商议妥当,是以恒善早知道会有如此结局。
子剑一生好名,想不到为了其女儿女婿,竟然甘心自杀。
伍封长叹一声,安慰了恒善几句,走出船舱,将商壶叫上来小声吩咐。
商壶带着铁勇将子剑尸体抬出来,在附近觅一善地埋葬。
众人忙了好一阵,各自上车,恒善夹在车中,将小孩儿怀中用大帛盖着,旁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就连商壶也不知道恒善怀中有个小孩。
一众人簇拥回城。
到城门时,那门将果然还等着,将城门大开,伍封与门将说了几句话,一行人这才回府。
回府之后,庄战与胡弦儿上来,伍封道:“你们回来了。”
胡弦儿道:“王姬已经将弦儿所会的胡曲新声尽数记录下来,又学会了弦鼗之技,王姬说不好意思再将弦儿留在府上。”
庄战道:“小人跟随龙伯数月,始终未能为龙伯效力,好生惭愧,王姬与家父让小人回来,侍奉龙伯。”
伍封心内有事,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先下去休息。”
这时楚月儿与鲍兴迎出堂来,伍封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们商议。”
带着楚月儿和鲍兴转入后堂,又让人将恒善带到后堂来。
楚月儿见他神秘兮兮的,微笑看着他。
伍封小声将恒善的事说了,道:“这事情事关重大,是以知者越少越好。”
楚月儿惊讶不已,道:“燕儿行事当真古怪。”
鲍兴搔头道:“这事情还真是出乎意外。”
这时恒善入了后堂,由怀中抱出田白,向伍封和楚月儿施礼。
伍封叹道:“这小孩儿不哭不闹,居然连我府中的人也能瞒过,果然是天生异禀,与他人不同,日后必成大器!”楚月儿伸手将田白抱来,见这小子生得壮健结实,睡得深沉。
看来看去甚是喜欢,她怕惊醒了小孩,小声道:“这孩儿倒有点像早儿。”
伍封笑道:“我也是这么想。”
楚月儿忽想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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