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听他念完,看到他起身要走。
不想他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回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再次清了清嗓子。
与此同时,他更为灿烂地笑起来,对着镜头说道:“真实TV,见证真实,再现真实”。
我听着这话觉得好笑,于是笑了笑。
除此以外,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不明白,直到现在,我也还是很不明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相信我不小心抄错题目和不小心涂出疑似暗号的形状,就是不能相信我的零分作文只是跑题。
难道就因为事不过三的缘故?可前两者不是已经被否定了,哪来的事不过三?
我那颗**而多疑的心,纠结而错乱的脑神经为此思索了许久,最后却仍然只是怅然发现自己果然只能是个屁民,永远揣摸不到圣意。
眼看这采访收场在即,我礼貌地朝镜头的方向挥了挥手,却尴尬地发现那镜头已经不在。自嘲地笑了笑,慢慢放下尴尬立于空气中的手,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可我记得自己早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我只是在回忆而已。
为什么每次我一回忆,就会陷在其中,难以自拔?
我正想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剧烈的晃动起来。
接着,我的耳边传来一个说话声:“你还是那样,容易陷入沉思啊!”我抬起眼,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脸,是我那不到三个月的大学时光里的同班同学,吴雨。
在他身后就是那个拍摄高考的场地,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一座教学楼,一个小教室。
“好久不见。”我回过神来,伸出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他的穿着打扮,已经是个成功人士。
“我一看这个剧本,就知道是你写的,都是亲身经历,有感而发吧?”吴雨说着,笑嘻嘻和我握手。
他那颗溜圆的光头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他的眼神和三年之前我们的初见毫无异样,依然写满着自负。
三年时光的洗涤,没能将他那份无知的自负洗下半分。
“我在你的剧本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哦,不过你把我写的太坏了吧?”吴雨一直笑着,抱怨的语气说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听着吴雨伪善的话,我的记忆倒回几年之前,我站在院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是一张高考成绩单,一张便签,还有一张诊断证明。
“你知道的,不管哪一样,我们都不能留你。”
办公桌对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说着话,一脸惋惜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那张成绩单,280,那张便签则有点复杂,是抵消我那280分的成绩,让我进入要600分才能进入的这所大学的凭证。
而那张诊断证明,它用来证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上学。
它的提供者是吴雨,我不知他从哪里找到的,我记得自己已经将那纸撕碎,丢在垃圾篓里的,可能这小子,天生喜欢扒粪吧。
那单子上所写的病症是,妄想症。
“最近身体还好吧,没有出现什么幻觉?”我从回忆中回来,见吴雨正看着我,一脸关切的神情。
我懒得回答他,兀自反问道:“从哪里弄到的诊断单?”
吴雨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旋即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你还记着这事,你不是在剧本上都写了吗,你撕烂的,然后我跟过去捡了起来,一片一片粘上。”
吴雨说着,突然面露惊讶,嘴上赞叹起来:“不得不说,你猜的很准,好像你不是得了妄想症,而是你真的可以看透一切似的。”
吴雨说着又顿了一顿,神秘地冲我一笑,讪讪地问道:“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吴雨摇了摇头,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换导演了。”
吴雨说着,笑得更为灿烂好像中了百万大奖一般高兴。
他强行停下笑,说道:“男主角我都选好了,你看。”
他说着挥了挥手叫过来一个人,正是之前公交车上跟那两个姑娘扯皮的男人。
“编剧你好,很荣幸能够出演你写的剧本,我一定会演好这个角色的。”扯皮男说着话走到我们面前,朝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礼貌性的同他握了握手,听他继续说着:“不过我觉得这个剧本你应该改改,有的地方有点不知所云。”
他说完冲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一如我不知道当年那办公桌后的胖子何以要叫住我。
他叫住我,关切地说道:“门外都是记者,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啊!”
我回过头,笑了笑,说道:“当然,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劝你下次开后门的时候要看清楚,最好先给来人做个心理分析和精神测试,顺便给你你们那破格录取的吴雨也测测,省的他再步我后尘。
现在看来,吴雨非但没有步我后尘,还平步青云,走得异常沉稳,扶摇直上。
当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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