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且等等!”铜须用手掐算了半刻,然后摇头,“你还是放弃吧!”
“什么?放弃……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滑稽可笑?!”少年因为激动将亮剑坠落峡谷。
这让铜须万分不安。
他站在离少年天壤之别的距离上,对着眼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王子呼唤。
“阿尔萨斯,我的骄傲的王子,放弃吧,是为师的错!这并不是什么‘霜之哀伤’。”他虔诚祈祷起来,在少年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你导演的,我……早先以为乌瑟尔顽固不化,没想到你和他一个货色,算我……算我没看清你们,现在,就别怪我不听老师的话了!”说完,一个剑影飞到了那些花丛中。
作为一代神圣的剑术战士和扬名天下的庄严国师,没想到连这个早该想到的疑惑都给忽略了。
为何花开在冬天,春天的体内洋溢着冰寒的气质。
而这些正是“霜之哀伤”的神奇特质。
现在,铜须运用先验之眼抢在少年抵达峡谷的剑座前将剑座上的铭文过目一遍。
最后,他的眼神没能在与这些沧拙的碑文对抗碰撞中获得胜利。
铜须彻底地丧失了勇气,他呼喊向少年。
“阿尔萨斯,你疯了?!那是需要你付出灵魂的?如果你拔出那把剑的话!”
少年这时脑海中翻涌过自己早先的种种过往片段来。
那里有他途经冰冻燎原时被潜伏池塘下的花妖们束缚的死里逃生,还有在无影观那次刀口下的大难不死,以及面临峨眉少林石壁墙垣内的不见天光。
这些死亡经验全附属在他奔跑向剑座的苍瘦身形上,扭曲中壮烈而凄美。
“王子,是我……害了你!”铜须低下头去,彻底沉默了。
就在叹息衰落的瞬间,那边的剑座上,一股鲜活的光芒耀眼般点燃了铜须的视觉爆炸。
那时,铜须只感觉自己像张纸片被抬到了世纪末日的高度。
周围渲染出的红色泥浆将他早先通灵的耳朵全部灌满,变成听力失聪的残废。
他在看不
见的飘渺中,感觉所有的真实都变成了一次梦境般的颠覆,扭曲的山谷、鸟兽在峡口游鱼般竭命挣扎、高亢的黑影压倒春天里向日葵般的阳光羽毛、一些离开大地时人间弯曲羊肠小道逶迤盘旋在波浪般的弥留回首间……
然后,铜须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少年不敢相信,或许他不愿相信这把从剑座下拔出的神奇剑器,将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彻底透过。
像冷水浴后的清爽。
他的嘴唇极度变形扭曲,手在抽筋断骨般地膨胀。
而最为奇怪的是他的脑海里那些原始记忆,火狐般旋转跳跃,不安分地自我灭亡。
最后爆炸着顺从了自己脱胎换骨后的身体。
经过这样的生死折腾之后,少年感到了翻身农奴做主人的空气清新。
他一个箭步就跳跃了整个渺小的山谷,来到瘫倒在树木骨骸乱篷中的铜须面前,犹豫不决地凝望着。
那个瞬间苍老的老师一无是处,在少年现在发生过革命性剧变的眼神里,唯有一死,可得以解脱。
“不,这个人已经不认识我了,就让他接受生命最后的安排吧!”他将失忆后的铜须抛在山谷绝境中。
心里隐没的火种,从此被络绎不绝地点燃。
那一刻,他想,老师最好能死得无人知晓,免得玷辱了他整个国君的光辉形象。
衰老的父皇和那个宫廷一样,坐落在洛丹伦的南方。
注定死讯般地接受天灾军团的最后裁判。
那天,走向宫廷的少年像走进历史书里,改写着一行行由他决定生死的文字,篡写着不同人物的相同命运。
对于这个从来就不熟悉的宫廷,少年心怀愤懑。
那把发着寒光的霜剑炯炯有神地怂恿着他有些难以自持的手,拼杀向一个久不出殿的老爷子。
“你等着吧!”他来到了石级上时,自言自语地。
皇宫内所有迎面向他走来的,都来不及改变选择。
他们像一个个玩具般被那把霜剑斩杀现场。
直到那些血液汪洋般蔓延到后宫,在一张褪淡颜色的龙椅上,一个眼花缭乱的老人神采奕奕地朝少年跑去,准备拥抱他。
“别靠近我!”少年饥馑般地抖擞着涂满血色的霜剑。
那把散发绿光的剑器不停在他手中迢遥着。
“我儿,你终于回来了,真是你吗?”老人颤抖着脸上最后的几块粗皮在皱纹密布的地方,挤出来卑微的笑容,迎向少年。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变成了什么?你……为了这个国家到底做过什么?”少年挥剑准备斩杀向父皇。
老人小孩般地望着他和那把含血嬉笑的剑。
“为什么?我儿,都说你死了,难道这是你的灵魂回来了!”一边说老人一边不停地抚摸少年的面庞。
难以分辨的手感,让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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