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候风云,他没有任何反抗,晴天躺在草地上,阴雨季节蜷缩在树洞内。天长地久。
外界舆论和媒体关于峨眉的惨遭毁灭,他无法听明白。
不过时间渐然颠覆了他曾经的身体结构,一些类似猪耳朵般的器官开始从他尖长的两腮边长出。
后来,颧骨也向前突起,手指上出现了坚硬的蹄子,身上长出灰黑的粗毛,在曾经伤痕累累的地方留下条条光怪陆离的疤痕,使得他拥有一张四不像的脸。
他开始叽叽咕咕围着一个树洞,张牙舞爪地转悠着,手里提起砍刀。
后来,他从树洞里掏弄出一条条狭长的虫子。
然后,他原本似鼻子的地方,两只绿眼睛咕噜噜地乱转。
他从虫子绿色的血液里品出一整天的食粮。
因为虫子的濒临绝种,这个四不像边开始砍伐树木,终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一株奇怪的树木结束了他狼狈的砍伐。
那株树会来回走动并运用一种障眼法的神功将人类的视线屏蔽。
也许四不像算不得人类,但他的视线依然离不开人类的先决经验。
他察觉那是株绝对奇怪的树。他停下来饥馑的砍伐和体内喧嚣的呼吸,朝那个树洞赶回去。
树洞不见了,他发现了一个眼珠子在洞穴的地方来回旋转,地面上原有的空域变得拥挤不堪,树根的地方罅隙重现。
那里有类似雷公虫般的牙齿,齐刷刷的向上挺拔让他直拍胸膛。
他往回跑,但那罅隙愈发变大后来成了他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看见了很多人类的尸骸横飞在地下,与树的根须茑绕在一起,成为一团团解不开的雾一般的谜。
他眼睛像行将爆裂般地乱转着,叽咕叽咕地焦躁着来回抓刨。
“你是跑不掉的……”一个声音传出来。
他没能明白那是什么,东张西望再次将他带回不确定的焦躁中,他已散失掉人类应有的听觉判断和语言功能了。
尽管他并未意识到,而他唯一能做的或许便是来回咆哮。
“嘻嘻嘻嘻嘻!”叹息似的声音从树木内部发出。
这是株可以言语的树,他的形体像一个人睡在地上,半卧的肢体原本是四不像早先休憩的最佳场所。
现在,旋转中的树木将他的世界搅浑,让他头晕到直吐。
于是,那些虫子全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然后蟹子般重新回到了树木的体内。
之后,那些树木开始了短暂交流。
“回来了!”一个长满胡须的树人说。
“谁来打扰了我们的清幽?”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树人说。
“让我将这个家伙轰出去!”
一簇簇的树木开始调整各自的位置,以便迎接树人队伍中突如其来的紧急信号。
那个胡须树人显然是这里的首领,但见他手握一张蜘蛛网般的经卷,满脸皱褶地念叨着颤抖时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很快,那些幼小的树木开始弯腰点头或择道让行,胡须树人走到一大堆骨骸之间,将裂口重新用根须填起,然后转过身去,对准四不像一挥手便将他飞扬到山脚下去了。
溪水涓涓处,出现了一个山洞,一个形容奇特的幼小生命正依山傍水地行走着
,手里的水葫芦不时取水自饮。
阳光将他额头打湿的鬓发烘干,成了与他灿烂笑容和谐统一的靓丽风光。
当他行至那山洞时一个长发散乱的东西出现在洞口,龛影般恍惚着。
小生命跑到那长发下取暖,发出窸窸窣窣的嗫嚅之声。
“呼哈哈……”不知何地传来这样的响动。
四不像从溪水边一路跟踪小生命来到山洞前,站定。
他嘴里吐着漩丝与白沫,手里抓住的树叶已经泛黄。
他朝那长发步去,这会,长发魔法般露出来诡谲的脸,那与他的脸型极为相似的脸给了四不像久违的亲切感。
他挥舞着蹄子的手。
“呱呱呱!”他叫嚷起来。
“嘎嘎嘎!”那人回敬。
他们跳跃在一起用蹄子的手抓了几下,然后用头顶撞在一起,乱叫。
山洞内一会也跟着蹿出来一群幼小的同类。他们都围着四不像欢呼地乱嚷。
四不像因而被叫进了山洞,开始了自己接下来的山洞生活。
黄毛犬所到之处都会涌现僵硬的生命,像它那般疯狂地乱嚷甚至带有攻击性。
但农民却依旧安宁地与之和谐流浪,这是那些惨遭危害的沿途居民们深恶痛绝和不可调和的理解。
面对带有病菌的疯狗,居民们采取了猎枪暴力捕捉的方法予以击杀,但终于失败。
因为子弹实在无法飞翔,听力过敏的黄毛狗擅于在空中作高难度的旋转,以此来躲避人类的枪弹。
居民们于是将身材矍铄的农民扣押并详细道明有关被狗咬后的各种症状来源。
农民对此一概不知,只是憨厚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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