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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办公区野兽二号;自命不凡的女主角

自命不凡是指认为自己是上帝赐给广告界的天才的那些撰稿人或是艺术指导。

在我的广告生涯中,我认识了几位这种自命不凡的人。在这一节里,我把他们的情况综合在一起来描绘一个既让人伤心又有才华的人。

他给人一种要命的形象,所有自命不凡的人都有的形象——装模作样,大摇大摆。他们摆出一派自己的遗传密码比其他人高级的样子。噢,看,他走过来了,手上拿着他最近刚出版的光辉广告。

他们为什么会表现出这种样子,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手上拿的是一张关于世界和平的蓝图而不是为果冻做的广告,还能让人理解,但是这位自命不凡的老兄好像忘了他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他只不过是个玩弄字眼的庸人,和我们没有什么两样。然而你却永远说服不了他,虽然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人种。

无论他在哪里怎样装模作样,你总会看到他不是骂业务人员如何愚笨,就是说他的客户如何像猪一样瞎撞乱碰。

但是,你还好,因为你和自命不凡的人同站在 10 尺之内的圈子里,自命不凡的人遵循我称之为“10 尺之外是瘪三”的定律,他认为任何一个离他 10 尺以外的人都是瘪三,他会走进你的办公室说:“嗨,你真想像不到刚才与我谈话的那个瘪三的样子。” 当然,在他离开你的办公室之后这定律还是适用的。无论是谁,只要是他往后站在 11 尺以外的地方,也就会对和他在一起的人说,“天哪,我总算离开那个瘪三的办公室了。”

自命不凡的人准能成为地地道道的纳粹分子,因为他们自己训练自己去装出一种接受勋章的样子,又表现出一种物种的优越,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资本主义大机器的中轴。

他今天用笔写下的东西,明天就会变成他一向瞧不起的那些逛市场的劳累又憔悴的妇人们嘴里说的东西。

瞧,自命不凡的人有那么多东西可以教我们,只是我们懒得听罢了。但是随着日月逝去,他制造出的珍珠没有人赏识,他的毒气就开始失效了,长爪也变钝了。自命不凡的人也变得中庸了。

当我站在办公大楼俯视街道时,我觉得走在路上的人们就像蚂蚁,而他是走在马路上认为与他同行的人是蚂蚁。

就是这个自命不凡的人,刚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把行政经理叫来,用平和的语气要求把他的办公桌加高 3 英寸。3 英寸,我不骗你。当然地的键盘也要调整到离他的下巴一定的距离为他诱发创意。当他能压服制片人同意做他的脚本时,他先坐头等舱飞过去。任何同事们向他提改进脚本的建议他都会耻笑掉或解释掉。

他折腾到最后,没有艺术指导愿和他合作了。公司就要解雇他时,他却自己辞职到另一家公司去工作了。

他留给人们的伤害和愤怒在办公室里停留了很久,平日不声不响的秘书也在他走后跑到他的办公室里议论几句。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从哲学的角度分析他的性格,我们对他最好的评论是;“如果你把他剖开,你会找到一颗黄金做的心。如果没找到这颗心呢,哎呀!

那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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