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经理办公室出来，小朱有些失落。
能了解到客户的概念和关键需求，小朱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可之前准备的那么多好说法都没怎么用上，关键那个刘经理虽然说了很多，可就是没给小朱行动承诺！
特别是小朱试着呈现自己的方案时，客户一追问、一怀疑，马上就心虚不敢往下说了，他只能搬“顾问”这个挡箭牌。结果客户还是没上楼，这可怎么办呢？
马尾辫儿见我们出来，起身笑着问：“谈完了？”
“嗯，谈完了。”小朱说。
“怎么样？”马尾辫儿关切地问。
她这么问让我感觉有些异样，一个前台小姑娘怎么能问这些呢，莫非……小朱站在前台旁边，低着头说：“还行！”又抬起头看着马尾辫：“中午请你吃饭吧！”
马尾辫儿笑了笑说：“不了，今天事儿挺多的。”
“要不在楼下等你？”小朱追问了一句。
马尾辫儿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事儿确实很多。”
“哦，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联系吧！”小朱不舍地看了一眼。
马尾辫儿笑着点了下头：“好！”
我也向马尾辫儿笑了一下，和小朱转身走出飞达。
“行啊，小朱，关系不一般啊！”电梯里四下无人，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小朱。
小朱脸一红，讪讪地笑了笑：“你说她啊，呵，没啥！”
“没啥，不像，你就招了吧！”我觉得小朱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真相。
小朱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承认：“聊过几回！”电梯门刚一打开，小朱就急忙蹿出去，后脑勺都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老寒，中午请你吃饭吧！”出了大楼，小朱说。
“你不会还想碰到小悠吧！”我开玩笑。
“你想哪儿去了！”小朱脸一红，看了看不远处那个湘菜馆，轻声说，“不过多亏了那次……”
很快打到一辆车，小朱拉开车门坐在前面，我坐到了后面。
“你和小悠是怎么勾搭上的？”在出租车上不能谈正事，只能闲聊。
“什么叫勾搭呀……”小朱头也没回。
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坏笑的司机，说：“不是勾搭是什么？”
“那叫‘沟通'！”小朱郑重地说。
“那好，你怎么和小悠‘沟通'上的？”我问。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小朱摸了下脑袋，有些抓狂。
司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小朱不好意思地侧了侧头，又和我说：“对了，刘经理怎么云山雾罩的啊？你怎么看今天的拜访啊？”
“别打岔，刘经理的事回去再说！”我说。
小朱只好硬着头皮说：“上次吃饭碰上算认识了，后来给飞达打电话都是她接，所以……对了，我发现五环应用太广泛了！”
“哦，有什么心得？”我知道小朱又在打岔，成全了他。
小朱迟疑了一下，说：“其实，自从在餐馆见过小悠之后，再打电话转接时，我会顺便问一句‘是小悠吗'‘谢谢小悠'，能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情绪会有变化，估计以前没人这么尊重和关切地和她说话。我偶尔还会随口提一下‘上次吃饭真是凑巧'‘总这么麻烦你，谢谢啊'什么的……”
“嗯，你没过于热情，聪明！”我说。
“呵呵，再到后来，也偶尔多说两句。类似‘那么晚才吃午饭，注意身体啊'‘下雪天冷，别冻着啊'‘注意甲流，上下班戴个口罩吧'什么的，说得比较自然、随意，但都用比较正式的口气。”小朱想让对方感觉是无意说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特别是让人感觉到被尊重和关怀的话。
“后来呢？”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也没什么，就是后来吃了两回饭！”小朱有些不好意思。
“没看出来啊！”我也一惊，看似天真的小朱竟和小悠吃过两次饭了！
因为太吃惊，我才禁不住脱口而出。这时候应该保持沉默，平和一些，才能让小朱说出更多东西来。作为弥补，我尽量平静地问：“你怎么约的？”
“呵呵，那天中午下班，我在楼下给她打电话，‘因为项目的事总麻烦你，很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话想请你吃个饭，也顺便了解一下你现在有哪些工作可以借助系统处理，既能提高系统使用效率，也能给你减轻工作量'！”
“她答应了？”我问。
“没直接答应，说‘不用客气，有事你就说吧'，我说‘我就在你们楼下，你看在哪儿方便？'她又推脱了一下，后来就同意了。”小朱软磨硬泡的功夫早在客户身上练成了，对付小悠绰绰有余。
小悠对憨厚诚恳的小朱并不怎么反感。看来，表现老实点儿，比油腔滑调强。
“谈得怎么样？”我问。
“还行，就聊了聊飞达公司的情况，飞达的那些人，还有她的工作，闲聊！”小朱随口回答。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足，肯定有很多细节。
小朱不说，我就沉默。这时候小朱脑子里回荡的肯定是那顿饭的情形。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小朱说：“嗯，我当时特别注意提问和倾听，记得你上次说过，一个全身心投入地倾听女人说话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所以，我用尽了倾听的招数，都没怎么吃！”
可以想象，当时小朱的目光应该不敢直接看小悠的眼睛，就他那羞涩劲儿，好意思才怪呢！
“有什么收获？”我问。
“嗯，收获比较大。了解了飞达的一些业务、龚总和其他几个经理的情况，还聊到小悠的工作，”小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都不要紧，主要是别让小悠反感，还能有下次机会……”
回到公司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我和小朱打了午餐，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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