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卫说的最后一番话,就在他自杀前的几个小时。
我一直没告诉父母大卫是自杀的。我也没告诉他们我看了阿姆斯特丹警方的报告,报告里详细总结了所有证据;我还看了官方验尸官的总结,里面也清楚地给出了大卫是自杀的结论。我说服了葬礼司仪把死因从海洛因过量改为心脏衰竭。我们当地的报纸编辑对此很怀疑,但最终还是同意按我的说法印刷。
在大卫的葬礼上,我看着父亲茫然地来回走动,向前来致哀的人们空洞地微笑着,在葬礼的花台前久久地站立着,脸上神情专注。我记得我还在想,他是在找什么呢?在下葬的过程中,我一直拉着母亲的手,但突然间她挣脱出来,自己扑倒在棺木上,控制不住地抽泣。我努力去安抚她,但是没用。我不得不把她的手从棺木上掰开,把她搀扶回父亲的身边,而父亲也是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悲痛扭曲了他的脸。
整个葬礼中我都没有哭。我一直在想这意味着什么。我为什么哭不出来呢?我尝试不进食,以为当我感觉到饿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情绪,但还是哭不出来。我还猜测我所感受到的是不是一种解脱,然后就在想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自己弟弟死的时候感觉到解脱。又或者因为知道是他毁了我父母的生活,也明白他们的余生都会在哀伤中度过,我们谁都无法再找回我们失去的东西了,所以我是在生大卫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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