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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控制论怎么了?

对现代科学有影响力的元素的时代,梅西会议的与会者常常使用极度夸张的隐喻,很像如今的科幻小说家。在一次会议上,麦克洛克说过这样的话:“我特别不喜欢人类,从没喜欢过。在我看来,人类是所有动物里最卑鄙最具破坏性的。如果人能进化出活得比人自己更有趣味的机器,我想不出为什么机器不应该十分快乐地取代我们,奴役我们。它们也许会过得快活得多,找出更好玩的乐子。”人道主义者听到这种推测惊惧不已,但在这种的噩梦般泯灭人性的情节背后,隐藏着一些非常重要的理念:机器有可能进化,它们也许确实能比我们更好地完成日常工作,我们与精良的机器享有相同的操作原理。这些理念就是下一个千年的绝好比喻。

就像米德在梅西会议后写的那样:“控制论群体没有考虑到的是,一系列具有很高秩序的卓有成效的新发明陆续问世。”特别是产生了反馈式控制、循环性因果、机器的动态平衡和政治博弈理论等观念,并且都渐渐进入主流,直到今天,它们成为了基础得近乎泛滥的理念了。

控制论群体并没有按照自己安排的解决问题的时间表找到相应答案。几十年后,研究混沌、复杂性、人工生命、包容架构、人工进化、模拟仿真、生态系统和仿生机器的科学家们,将会为控制论中的问题提供一个框架。对《失控》进行片面概述的人也许会说,本书是控制论研究现状的最新资料。

但是本书也令人颇为迷惑。如果它真是探讨控制论的,为什么全书罕见“控制论”这个术语呢?从事尖端科学研究的早期开拓者如今在哪里?为什么老一辈的学术权威和他们的杰出想法没有处在他们那自然延伸的研究工作的中心呢?控制论怎么了?

在我最初和年轻一辈的系统开发者打交道的时候,这是困扰我的一个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些更为博学的人当然知道早期的控制论工作,但他们当中几乎没有一个具有控制论背景的人。好像在知识传播的过程中,那整个一代人都消失了,出现了一个缺口。

对于控制论运动消亡的原因有三种推测:

由于当时炙手可热但夭折了的人工智能研究领域抽离了大量资金,控制论研究因资金枯竭而中止。人工智能的失败在于,开发出了效用,却牺牲了控制论。人工智能只是控制论研究的一方面,但是,当它得到政府和大学的大部分资金时,控制论其余大量待研究的课题就消失了。刚毕业的学生们纷纷进入人工智能研究领域,于是,其他领域后继乏人。之后,人工智能研究自身也陷入停顿。

控制论是批处理计算模式的受害者。信息传递是控制论的最主要的妙策。这种需要测试其想法的试验,要求计算机以全面考察的模式全速运算多次。这样的要求对于保护主机的严格律条来讲显然不合时宜。因此,控制论理论几乎很少对此进行实验。后来廉价的个人电脑开始风行于世,但大学里却是迟迟未予采用。

连中学生都把苹果II型机搬回家了,大学里还在使用穿孔卡片。克里斯·朗顿在苹果电脑上做出了平生第一个人工生命实验。多恩·法默和朋友用组装电脑,发现了混沌理论。实时掌控一台完备的通用型计算机,是传统控制论需要做但从未做到的事情。

“把观察者放进盒子里”这句话扼杀了控制论。1960年,福瑞斯特英明地提出,可以把系统观察者作为一个部件加入一个更大的元系统,来获得对社会系统的创新观点。他给自己的观察设立一个被称为二次指令控制的框架,或称之为观察系统的系统。这个真知灼见在以下一些领域非常有用:比如家庭心理治疗,临床治疗师得在理论上把自己融入这个家庭以求疗效。但是,一旦临床治疗师给病人录像,之后社会学家给临床治疗师观看病人录像的情况录像,然后再为自己观察治疗师录像……就又退回到“把观察者放进盒子里去”了。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社会控制论名册里就充满了临床治疗师、社会学者以及主要兴趣在观察系统的效用上的政治学者们。

综合以上三种原因,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控制论就此枯萎消亡。绝大多数控制论的研究停留在本书述及的水平:不切实际地拼织一幅宏大的画卷。真正的研究人员要么在人工智能研究室里遭遇挫折,要么在俄罗斯偏僻的科研机构里继续工作,在那里控制论研究作为数学的分支确实继续进行着。在我看来,没有一本正式的控制论教科书是用英文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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