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送送你!另外那个不服气,说你才喝多了呢!前面那人就说了,不行,我得测试一下你,看你到底喝没喝多。说着,他掏出一支手电筒,一摁亮,只见手电筒的光柱直射向天空。这人说,看到没有,你要是能顺着这光柱爬上去,就算你没喝多!另外那人笑了,说我才不干呢!等我爬到一半,你要是把手电筒一灭,我不就从半空中掉下来了吗!”
拉拉说罢,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夏红笑道:“老掉牙的段子!我听的人还没笑,你说的人倒好意思先笑起来,还说没喝多!”程辉说段子虽老再听一遍还是有不同的感受。拉拉大为扫兴:“你俩太无趣了。”
几个人从钱柜出来,清冷的空气顿时就将红酒带来的一些儿飘忽一扫而空。拉拉对程辉正色道:“我看你真别开车了。”夏红说:“哟,你能这么说就让人放心了,看来真没喝多。”
说笑间,老白他们陆续上车走了。“你俩好自为之,我先走了。”夏红对拉拉和程辉挥挥手,和夏先生一起钻进的士绝尘而去。拉拉冲着茫茫夜色发一声赞:“小样!”
“冷吗?”程辉问拉拉,拉拉摇摇头。
“要不,我们散散步?”他征询她的意见。
路灯散发出淡黄的光晕与朦胧的夜色交织成了一缕一缕的氤氲,白日里喧哗的大街此刻寂静得有如幽远的深巷,远处隐约传来一两声犬吠,好一个夜深人静。拉拉忽然想起中学时学过的一篇古文《口技》: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拉拉清楚地记得,语文老师读到“遥闻”二字时,微微摇着头,一副沉醉的样子。
一时间,拉拉竟生出恍若隔世之感,她同意了程辉的提议,态度温婉。程辉脱下外套给拉拉披上,她也配合地接受了,这让程辉一阵心暖。
两人并肩走着,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第二天,夏红给程辉打电话,劈头就问:“昨晚你送拉拉回去了吧?”
“那当然。”
夏红来劲儿了:“怎么样?”程辉说什么怎么样?夏红诧异了:“昨儿拉拉不是说了,乘着最近在圣诞打折,要去香港血拼吗?你没说陪她一块儿去?”
“没说。”
“为啥?”夏红立马拔高了嗓门。
“我对购物没兴趣,除了花钱还是花钱,没别的乐趣和意义。”
夏红急得使劲儿启发:“哎,你不能只顾你认为有乐趣的,人家喜欢的事情,你多少参与一下嘛。”
程辉笑道:“我确实不适合陪购。再说,我犯不着装。”夏红马上想到拉拉对王伟的念念不忘,但又不敢提这茬,挣扎了一下,她决定耍个花枪,“张东昱回国后对拉拉可不错,你不陪购,没准他去了。”
“……”
“你听见没有?”
“听着呢。”
“那怎么着呀?”
夏红听到程辉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挂了电话夏红直发怔,夏先生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你又不是程辉的妈。
夏红叹气:“我看他俩挺合适的呀,怎么就不行呢?”
夏先生同意程辉挺好,但同时指出:程辉在钱的问题上,跟葛朗台有得一拼,谁要想嫁给他得有吃面包干的思想准备。“你看拉拉,吃穿不愁,有房有钱,拎的是GUCCI,穿的是JESSICA—她能咽得下面包干?”
夏红不服:“拉拉那是花她自己挣的钱,又没让程辉破费!”
“她要真跟了程辉,程辉绝对不会容忍她如此奢靡,你信吧?!”
“少危言耸听!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夏先生哼了一声:“这两人的价值观根本就不一样!打情骂俏嘛,还有点意思,过日子就算了!不信,你建议他俩同居试试看,六个月就见分晓—哦,差点忘了,杜拉拉是HR,那她三个月就能看明白,试用期不都是三个月嘛!”
夏红大怒,说:“你放屁!”
“不要那么凶嘛!看在夫妻情分上,我再友情提醒一句,他俩要是能成还好,万一出点问题,你怎么办?”
夏红心虚了,但仍给自己壮胆:“能出什么问题!”
“那不好说!比如拉拉终于嫁了程辉,王伟却忽然在婚礼上出现了!拉拉自然要问他,这么久上哪儿去了?原来王伟遇上车祸,曾暂时失忆。这下你说该当如何?”
夏红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上次你说王伟说不定连儿子都生出来了,这次你又编排个车祸失忆栽人家头上。”
夏先生说:“前一种说法源自我三十几年的人生经验,后一种假设,则是受韩剧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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