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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蚂蚁、犹太学校和我在普林斯顿的经历

我们都经历过所谓的严峻时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严重得无以复加,但是,当我们后退一步反观这段经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我们能不时地看到有趣的地方,就会感到释然,因为所有这些经历都和我们开启灵性相关。这种联系可以从某种意义上提醒我们回归灵性的本源,回归家园。需要记住的是,我们不必把物质的境况当作终极的一切,以至于过分苛求自己。当我们认同于短暂的现实时,就会错失我们真实的身份和真实的活动。

在从各个角度思考笑的意义的同时,我想先回顾一下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片段。从前,我那已经离世的母亲有时会回忆起我童年时的一些经历——那时我总误认为自己是别人关注的中心,是不安全感的中心。我的母亲是一位很具有灵性的女士,她引导孩子的方法也总是与众不同。过去,她常常在电视上看见镜头里的我,翻看我会晤总统和外交家的照片,或者从我的门徒那里了解到我在各个国家的工作情况。那时,她会特意提及那段特殊的记忆。

她告诉我说,有一次,她发现我在后院里冥思苦想,虽然那时我仅仅四岁。小孩子有时会变得很严肃,让人吃惊。实际上,他们并非孩子,而是有着幼小身体的大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心里可能藏着令人吃惊的恐惧感。举例来说,我特别害怕蚂蚁、蜘蛛和老鼠。这种恐惧感从我四岁就开始了。

我在后院里看到几只蚂蚁,抬头看见妈妈,于是说:“我知道它们在做什么。它们在商量,谁第一个咬我。”虽然年仅四岁,我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我那么害怕这些小蚂蚁,甚至坚信不疑,它们一定是在商量怎么咬我。有时,我母亲会用这番话提醒我的微不足道:“你没那么重要,没那么棒,也没那么不安全。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念头,以为别人总想来打扰你,咬你。”想象一下,一个瘦小的老女人用这些话来告诉她所谓著名的、超脱的、傲慢的儿子是多么好笑啊!

还有一段经历发生在一个很排外的预科学校,那时我从美国克利夫兰的犹太学校毕业,刚刚入学。这所预科学校非常迎合有钱人,对他们来说,我就像一个试验品。我是当时唯一的、也是最早的从该校毕业的非裔美国学生。当时,我加入了田径队还有摔跤队。学校的学监有个理论:非裔美国人有非常独特的双腿,擅长跑步。也许是看了什么报道,总之,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的头脑里好像就是那么想的:“队里有了这个黑孩子,我们必胜无疑。”

不久,我们队准备参加一个极为重要的比赛,他们认为我是运动场上决定成败的关键人物。当我们站在两英里长跑的起跑线上时,我成了众人的焦点。但是,我一起跑就错了——我跑得太快了,很不明智地犯了长跑战术中的大忌。长跑队员应当平衡好自己的体力,以便能跑完全程。我却全然不顾,开始就冲得太快,一心只想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大约有四五分钟,我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但是,我的体力很快就透支了,就连正常的水平都无法发挥。最后,我成了倒数第一名——我们输了。多么可笑啊!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摔跤比赛中。当时我是多么地自以为是。我把自己等同于这个身体,以为它可以上演奇迹,并千方百计地想弄出点惊人之举。当然,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成为笑谈,但是在当时,在经历那个事件的过程中,那种羞辱感让人绝望。我不得不下场,心乱如麻,我知道自己让所有人失望了,让整个团队吃了败仗。当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看起来很不利的局面,痛苦极了,后来当我们谈论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不由地开怀大笑。这样的痛苦经历其实只是生命过程中的瞬间而已。我们的生命不等于自己的经历。

我生命中的另外一个阶段在久负盛名的普林斯顿大学度过。一段时期我放纵自己,后来甚至喝了酒。每一次我喝得醉醺醺的,总是把室友们逗得前仰后合。那时,我的哲学变得“登峰造极”。一到聚会,朋友们就等着听我说话。他们微笑着等待那个时刻,一旦开场,全场便爆发出一片笑声。

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回顾一下自己生命中的不同阶段——那些太过于重视自己的时期。出于这个原因,我把我生命中的这几个小故事与你分享,你可以看出这些经历所代表的相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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