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心经,看她身上还穿着水红的襦裙,打扮得花枝招展,可却跪在这样荒凉的坟前虔诚地念心经,试图超度兰胭。
太奇怪了,这个凡人,不畏妖魔却又敬畏鬼神。
她脸上没什么悲伤之意,却重重地给兰胭嗑了三个头,而后起身自顾自地往回走。
“你去哪儿?”尤邈眯了眯眼。
丹妘回头,疑惑道,“回柳心楼,公子不同行吗?”
尤邈再度被她逗笑。
有趣,真的有趣。方才施法而来,现下她便自觉要徒步回去。
“走罢。”正巧他有的是时间,同她散散步也无妨。
二人并肩而行,身后孤零零的新坟不断远去。
夏夜的风吹在身上,谈不上多么舒服,四周都是些静立的高树,照着月影更显阴森。
尤邈抬头,看这明晃晃、冷冰冰的月亮,袖子却忽然被人拽住了。
他疑惑转头,丹妘停了下来,拉着他刮烂的袖口:“公子的衣袖,想是抬棺之时刮破了。”
她低下头,拉着他的衣袖,从袖口里摸出了针线,认真地给他缝补。
“你为何随身带针线?”其实这件衣裳破了扔了便是,但尤邈此刻并不想如此,看她低头安静的眉眼,她温柔地捧着他的手臂,一针一线给他缝上衣袖。
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尤邈从未感受过,尽管丹妘此刻不过是在做寻常的针线活,他依旧觉得有些隐秘的高兴。
“总有用处。”漆黑的袍袖很快看不出破损,丹妘收起针线,没有告诉他是兰胭总要给孩子缝衣服,所以她随身给兰胭备下的。
但以后这些针线大抵是无用了。
到柳心楼下之时,丹妘微微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明**见。”他却开口。
莺声燕语掩盖了丹妘的声音,丹妘回身一笑,他从她的口型辨出了那一句明**见。
尤邈转身轻快地离开,忍不住抬起手碰碰右边那完好的衣袖。
明**见。他再度回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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