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信,觉得是封建糟粕,糊弄老头老太的。”
“但是我家小孩六岁的时候,就去年,高烧40度好几天快烧死了,医院来了一整层大夫都摇头。”
“我岳母是个懂行的,说是小孩中了邪,三扣三拜把罗太**请来,弄了猪头、羊排啥的,摆了一院子。好家伙,那场面,五个师傅唱唱跳跳做了一夜法事,第二天小孩就不说胡话,第三天就退烧了,第四天彻底好了!”
白岐玉捕捉到老马话里隐藏的部分:“撞见了什么脏东西?”
“不知道。”老马摇头,“我只记得出事前我带老婆小孩去青岛玩了,旧租界那一块儿。逛了五六个景点,德国人的老教堂、工厂啥的。那几天暑假么,人山人海的,见的人和物都太多了。”
“所以,其实这个罗太**也不知道,到底撞得是什么脏东西?”
这不就是糊弄人么。
白岐玉是不相信什么“一整层大夫都摇头”的病例,一群人敲锣打鼓烧香就能治好的。谁能证明现代医学真的没起效?
凡是回忆,皆有美化。
小孩差点发烧而死,事态可谓紧急,为人父母的一定精神压力极大,后来回忆时产生不科学的扭曲,是说的过去的。
再说出马仙的“仙家下凡”故事,就是聊斋的套皮产物。
从道教到萨满,再加个**本神道教,都是什么人救仙,仙感恩,为了功德普治众生的,像同一流水线出来的,人工痕迹太重。
还有种说法是,“仙家附身”的本质是精神疾病,例如精神分裂的幻觉。
本源则是封建制度下长期受压迫的家庭妇女为了提升家庭地位,编造了一套完整的“仙家附身”的话术,以获得尊敬和话语权。
白岐玉只相信亲眼所见之事,或者确凿的证据。
比如他的备忘录。
“罗太**……她说了!”老马竭力辩驳,“说是在海边看**不该看的,污秽的很,小孩子灵感强,受不了。”
“灵感强,那不应该一直强么?为什么在本地没看到不该看的,在海边就看**呢?”
老马被他问住了,涨红了脸:“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仙家!”
偷听的同事笑作一团,适时,走廊上传来不紧不慢的皮鞋声,是戚戎和主策主美们开完会回来了,笑道:“什么事儿这么热闹?”
众人打着哈哈散去,回到岗位上。
被老马这一科普,白岐玉反而愈发不信鬼神之事。
“如果神仙真的存在,”他想,“为什么罗太**还住城中村呢?”
晚上回家时,白岐玉不由自主的在四楼门口停下。
写着“出入平安”的地垫上,满是白灰,像无数人来了又去,红色地垫都成了灰色。
他想到一面之交的女人不明不白的死,默念“逝者安息”,却听“吱呀”一声——
门开了。
一股古怪的潮腥味儿逸散开来,像路过了老街水产市场,熏得人一踉跄。
“白先生?”
是方诚。
多**不见,那个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男人变化极大,白岐玉差点认不出。
板正的头发如今凌乱而油腻,多**没洗的模样;下巴胡茬乱生,眼底青黑……
撞邪(玄学)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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