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离去。
毕竟是晚辈,他若插手,一,有失身份,二,显得气量不足,不值当,年轻人的事情得自己解决。
这时,门外传来李田的兴奋声,李猛微微一笑,“臭小子,终于回来了!”
砰的一声巨响,人群惊呼不断。
李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可后者却有点不爽他,居然喊了一声大统领,很是阴阳怪气。
他知道自己对李炎有些拔苗助长了,但有些事情不到一定的年龄是不清楚的。
地上躺着一头两丈长的熊瞎子,二千多斤的重量使得地面凹陷。
李炎煞有其事介绍自己的杀伐过程:“为了逮到这熊瞎子,本少爷可是费尽了力气,但后天中阶的野兽能撂倒我吗?”
话落,他神色一肃,猛地一拍大腿,喝道:“不能啊,我一拳就将它撂倒了,你们看它头顶那一坑洼,就是本少的杰作。”
李炎的归来将众人思绪扯断,没有再去想婚约事件。
帝如月和李炎,插肩而过。
好些人顺着李炎所指的方向看去,还别说,这头黑熊除了头上的伤,居然一道也没有,什么时候这位懒出名的少爷有了两千斤的拳力了?
高人李炎浑不在意摆摆手,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
熊瞎子是他和小白一起立的战功,小白没有跟他来这里,留在了森林。
李炎交流过一段时间,发现冰狼心意坚定,他只好尊重它的意思,挥手告别。
走近他心中咒骂了很多遍的老爹面前,抬头问:“父亲,什么时候将真正的符骨术传我?”
“嗯?”李猛心中一愣,本来准备好了接受儿子的牢骚,不成想第一句是问符骨秘术,难道转性了?要不然如何会有这个心思?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李猛内心轻叹,这儿子能够在玩伴中保持天性,嘻哈打闹,率性而为,到他的面前这么老实,他心底有些愧疚,但大男人总不好拿这些事说,遂点头答应。
话落,李炎去了后山。
这里,有一处茅草屋,四周有溪流横越而过。
草屋与周边石建筑遥遥相对,显得格格不入。
屋外石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刻画符骨,听到李炎的脚步,他头也没抬,笑问:“三年了,你小子有什么要说的?”
李炎大大咧咧坐下,倒了一杯酒水,囫囵喝了一口,眯着眼四仰八叉斜倚石柱,笑道:“爷爷,我没有见到高人,也没有掉进山洞捡到什么武功秘籍,什么都没有。”
老者李一贤,现任烽烟部落族长。
“你小子有怨气啊……”李一贤摇摇头,见从小不敢在自己面前这般随性的孙子这般放浪形骸,他很是意外,看来这三年苦没白受。
“爷爷,我要刻苦修行。”
“刻苦?”听到这话,李一贤放下了手中符骨,睿智的目光扫了一眼李炎,没有答应,随口道:“把棋拿来,下一局。”
李炎闻此双眼放光,这是他最喜欢的活动,下围棋。
他在这些纵横线条里找到了无穷的乐趣,围棋是爷爷从外面带回的。李一贤是唯一见过世面的老人,也是唯一走出大山的人。
两人对弈,李炎持黑,落子如飞,步步紧逼,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老人淡定落子,章法有度,稳如泰山。
李炎开局快速,吞子不断,他喜上心头,得意无比。
中期依旧,可到收尾时总会被白子横摆一道,甚至被屠大龙。后期,老人开始猛攻,两人棋逢对手,酣战不下,杀得难分难舍。
终于,被李炎瞧出了个空子,一子落下,白棋瞬息陷入重围,兵败如山倒。
李一贤磨挲白色胡须,摇头叹道:“三年,你的棋艺倒是长进了,但格局依旧不够。”
“以前,爷爷一直不想跟你说,就是想磨砺你,你下棋招数越发偏执,剑走偏锋,你可知刚过易折的道理?”
李炎满不在意点头,没有被老人训导带跑,再度恳求道:“爷爷,我赢了,教我真正的符骨秘术吧,这一次,保证不让您失望!”
见李炎神采奕奕,老人哭笑摇头,轻声道:“可以,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何修行?”
李炎想了想,思索片刻后,满脸希冀回道:“我要做仙人,问天道,求长生。”
老人不置可否,捻起一颗白棋,轻轻落在棋盘上。
“轰隆——”
其时,近旁溪流顿时被截断,逆冲而上。
水花激射,爆鸣不止,不多时,化作了一头狰狞水麒麟,张口咆哮,惊天动地。
老人轻轻一笑:“不下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
白子向死而生,棋局复活,妙手回春,端的是匪夷所思至极。
水势震荡不已,尔后激射天穹。
“水往低处流,不假,但不一定。”
李一贤站起,丢下刻画的那根符骨,淡淡道:“修者,逆也!”
老人衣袂飘荡,踏上水麒麟,后者兴奋嘶吼,逆飞而去。
眨眼间不见了踪影,留下满眼呆滞的李炎。
那“逆”之一字犹如洪钟大吕,敲击着李炎耳膜,嗡鸣作响,久久不散。
符骨滚落在李炎脚边,荡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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