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说,两颗心早已经粘在一起,只要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坐一会儿,就觉得很幸福,真正的恋爱不是花言巧语的哄骗,更不需要虚头巴脑的‘我爱你的表白,’和毫无诚意的许诺。
爱,是实实在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爱,是担负这人类责任的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两只水中的鸳鸯一起游荡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上,下面却是暗流涌动,布满了丝勾渔网。两的人不敢呆的时间太长,怕人们看见,更怕回去的晚了家里大人问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互相管心着,互相爱着。
郑老秋终于在麦熟的时候回到家,老宽爷打听了好几回,这事得当着他两口子说,再说一个男人家还是个长辈,去只有女人的家里串门儿,不好,人们会说闲话,当家子也不行。在农村里说闲话是最流行的话题,生产队上工,半前晌时休息一会儿,人们三五成群的坐在树阴下,说着各种闲话,闲话有时候说的过活了,自己没当回事,别有用心的人就有可能汇报上去,第二天就被叫到村里的问话,只要承认了,那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主要看你平时跟村里人走的关系好赖。老宽爷拎着两瓶酒,刚进门儿,就喊上了,“秋儿老辈子看你来了”“老宽爷呀快进来,你这是怎么了,还跟我送礼”“不是,你看你一年也不着家,想跟你说个事”“什么事说吧”“巧莲她...
“巧莲她娘你抓两把长果来(花生就叫长果)再炒几个鸡蛋”在农村里妇女也有名字,但是人们都不叫她们的名字,有孩子的叫孩子他娘,没有孩子时叫老秋家里的,等岁数大了就叫他婶子,他大娘,只有在人过世以后才冠以夫家的姓氏以后,写上自己的名姓,这是对妇女的歧视,更是几千年来的习惯。
老宽爷两个喝着酒,“秋儿,巧莲今年多大了”“嗨别提了20岁”“那不给她说婆家”“说了,谁都不对她的心”老宽爷抿了口酒笑这说“你不用发愁,我说一个她包准愿意”巧莲娘在外间屋里拾掇家务,听见老宽爷的话,赶紧问“谁呀”母子连心,三年来当娘的早就看出来自己闺女的心思,只是不敢对自己的丈夫说,自家的闺女搞对象,当娘的不管,肯定要挨骂。“占祥,就是在大队里天天混的那个小子,”秋儿一听连摇头带摆手:“不行,他们家那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把巧莲嫁给他受罪去。”闲贫爱富是人类的本能,有这种想法并不丢人。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尤其是在女儿选婆家时,只要订起来嫁给那个男人,那就决定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命运。在那个年代的农村里,任凭你怎么折腾,要是上面没人,永远就是在土坷垃里刨食吃的人,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做,也难以解决温饱,不是说那个年代的人懒,比起现在的农民来劳动的强度要大的多,只是没有好的品种,让粮食高产,更没有化肥让庄稼长的更旺盛。还是沿袭着几辈子人的耕种方法,种一葫芦打一瓢的情况时有发生。
在农村里象双禄、占地、郑老秋,这样有手艺的人算是有本事的人,家里的日子比较好过一点,但那是舍家撇业的出外干活,自己老婆天天守活寡换来的。芒种过后就是端午节,包粽子是农村里的习惯,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在外面干活的丈夫回来了,总是变着法的弄些好吃的,来表达一下思念的心情。
粽叶飘香念妾娟,?思乡痴汉锁眉烟。
新婚老妇归罗帐,独雁随云彩线拴。
老宽爷见秋儿说的坚决,“谁们家不一样穷,你觉得有点手艺,过的富裕一些,成了亲你可以教他呀”“是呀”巧莲娘细声说。“怎么你想让咱闺女嫁给那穷小子,没门儿”老秋的气上来了“上次说孟庄那个化肥厂的工人,家庭条件好,巧莲不是也没同意吗”“那给她介绍占祥,她就能同意了”“肯定同意”秋儿一下子就听出来这里边有事,“老辈子,你怎么知道她肯定同意”“我...”老宽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我可以做她的工作吗”“不对是不是占祥让你来提亲的,还是巧莲他们俩找的你”郑老秋想起来,巧莲她娘这两年老是说占祥给咱家攒忙,小伙子可是不错。怎么,他跟巧莲搞对象了,“老宽爷你是老辈子,我听你的话,你告诉我,是他们两个在搞对象”老宽爷低着头不吭声,“好哇你还有你”秋儿指着巧莲娘气的手都在哆嗦,“还有这个不争气的闺女,你们四个人合这伙来糊弄我,老宽爷这事没有商量头,你回去吧。”这还是本家没有出三福的老辈子,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说出来什么难听的话。完了,听这话头占祥的事算是吹了。可是老款爷那里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更令人胆寒。
秋棠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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