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坐在大办公桌后。
那一双精亮的眼睛，如鹰隼般，从姜琏城身上掠过。
他注视她几分钟，才缓缓说：你就是妍妍的小女儿？长得很像她。
一句话不偏不倚地，直插入心脏。
赵振昌用了小女儿这个称呼，足以说明周妍还有其他比姜琏城年纪大的孩子。
周妍曾经是赵振昌的太太。
那她的孩子还能有谁。
姜琏城掐紧了手心，才不至于晕过去。
赵振昌不苟言笑，卷着皱纹的嘴角绷紧，彰显阅历：姜小姐，我们上一辈的纠葛，跟与你们年轻人无关。但你和致沂的来往，是大错特错的。
第58章 一起下地狱
姜琏城惊愕地看着赵振昌：你凭什么确定我是周妍的女儿？
从我看见你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妍妍的孩子，赵振昌直视她，所以曹秘书见过你之后，回来跟我报告说你叫价1000万，作为愿意离开致沂的条件，是看在妍妍的面子上，我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你。
难怪她轻易地得到1000万。
精明如赵振昌，怎么可能任凭一个女人，随意跟他叫价。
脸白得不成样子，姜琏城双瞳里缀满惶恐，仍努力维持镇定的语气：所以您也没有证据，您只是凭一张脸，就认定我和周妍是母女关系。
水汽疯狂地往眼底涌，她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像是从水里沥过，瑟瑟发抖。
许是发现自己语气太过生硬，赵振昌紧绷的神情温和下来：无论如何，你不要再出现在致沂面前，过去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致沂为你追回的那副傅抱石的画，市价起码在两千万以上，够你过一辈子了。
姜琏城心像是被容嬷嬷的针，细细扎过。
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姜小姐，我知道你无辜，赵振昌侃侃道，但因为你，致沂他也失去和乔家的婚约。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姜琏城强憋回眼泪：
赵老先生，我只是被你们赵家人利用而已，还请你不要将赵乔联姻的失败，算在我的头上，而且赵致沂自己不想结婚，从中做了许多梗，不可能逃过您的眼睛。
她强调道：现在您把一切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是看我好欺负吗？
见惯人低眉顺眼，强势惯了的赵振昌不满被顶嘴，瞬间提高声线：如果我真的将所有帐都算在你头上，你还会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老江湖那明锐的目光如洪水，密不透风地将姜琏城笼罩。
姜琏城鼓足的胆量，瞬间败下阵来。
颤抖着声音：周妍现在在哪里？
她要去寻一个答案，她要找到周妍去做DNA鉴定。
她不信，上天会对她残忍如斯。
坐电梯回顶楼酒吧的路，像是刀尖铺成的。
走一步，扎一下心。
但温盈盈一行人，已不知去向。
只有她们俩放置在露天座位上的包，并排挨着。
姜琏城走过去，陷坐在半椭圆型沙发里。
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玻璃，面对维多利亚港，逐渐亮起的灯光，半掩在黑云压城之下。
背对身后的灯红酒绿，滚滚红尘。
恍然间，从窗面倒映的人影中，看到乔子妍和赵致沂耳语谈笑的场景。
酒保端上来几杯洋酒，用粤语说：您这桌点的威士忌。
姜琏城想一醉方休。
酒入愁肠。
没一会儿，罗曼尼康帝，混着威士忌的后劲上来了。
头好重。
她朝一侧沙发瘫软下去。
赵致沂走到露台沙发边。
将手上的红酒杯搁在茶几上，伸手轻轻地覆在女人的额头。
还好，温度不算高。
姜琏城闭着眼，眉头蹙成一座小山丘，口中喃喃有声。
一股子不算淡的酒味。
心房中的某处软下来，赵致沂蹲下来，与她平视，一下一下地抚她的脸：姜琏城，醒醒。
姜琏城醉得正晕乎，感受他燥热的碰触，懒懒地睁开眼。
抬手要拍他的手，没拍中。
赵致沂难得有耐心，轻言细语地：别睡在这里，要下雨了。
姜琏城说话带着鼻音：不用你管，赵致沂，你真讨厌。
转头翻身，面朝沙发，又闭上眼。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话语，在无意间，像一种撒娇。
赵总。
一道故意压低的男声。
锦江自知来得不合时宜，姿态谦卑地略低了头，等会儿发布会之后的答谢酒会就要开始了，按赵老先生的安排，您会在他之后致辞。
赵致沂没站起来，手指把玩着在沙发椅背，知道了，我等会儿就下来。
锦江欲言又止，还是说出口：我帮您看着姜小姐吧。
赵致沂半眯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了，我等会儿下来。
锦江点点头，赶紧识趣地离开。
等赵致沂回头，原本瘫着的女人，已经坐起来，执起他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喂，赵致沂躬身掌住她的手，阻止她，你还没喝够？
姜琏城不开心了，眉头微拧，舔了舔嘴唇，罗曼尼康帝好喝，又那么贵。
饱满的唇被她舔得红红的，叫人心生冲动。
赵致沂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夺过酒杯。
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
捧着她的脸，辗转流连。
以致于她溢在唇边的惊呼，生生地被吻了回去。
浓郁地红酒味，缭绕在两人口腔中。
负罪感让姜琏城慌张，像是忽然被推入冰冷的水。
窒息，想求救。
可他的吻又那么滚烫，那么准。
心弦一点一点被撩拨。
好诱惑。
炽热的气息交缠，理智被燃烧成灰烬。
姜琏城眼泪簌簌往下掉：不可以的，会遭报应的。
赵致沂摸她的脸：别怕。
像是站在深渊边。
那就一起跳下去吧。
第59章 我好难受
男人手掌轻轻地托着姜琏城的脸。
痴迷地，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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