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甚至为什么要藏起来,祝福自己都说不清。
谢译回到卡座,罗任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耍酒疯。
看到他们回来,满腹委屈:“阿译,那个小妹妹,焉坏焉坏啊,太欺负人了。”
“怎么弄的。”谢译问其他在场的人。
只不过上了个洗手间,刚还在玩游戏呢,这就喝大了。
邵其华笑得打滚:“他玩游戏输惨了,干了这么多瓶,心里不平衡呗。”
“谁!谁不平衡了!”罗任面子下不去了,开始往外摘:“你这哪里找来的狠人,扮猪吃老虎……一杯杯地灌我……”
谢译觉得输酒不可怕,他这副哼哼唧唧的娘炮样儿才可怕。
“他输给谁了。”能给他灌成这样,实在罕见。
“就你带来的妹子。”
谢译皱眉,他带来的,除了如愿,只有她妹妹了。
眸光四下一扫,还没找到人。
如愿也察觉了,问道:“祝福呢。”
“故意输了一把,借口去洗手间了。”邵其华搭着谢译的肩。
“还别说,小妹妹挺有风度了,阿任输红了眼不肯停,她才用的这招,里子面子全到位了。”
谢译不觉得,真到位了就不会让大家察觉。
搞这一出,罗任失了面子又失了风度,反倒把她抬到一个新高度。
阿任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小妹妹确实扮猪吃老虎,焉儿坏。
祝福从洗手间回来,卡座一下子沸腾了。
折了个罗任,还有不怕死的想来试试。
大家都以为是罗任点儿背,再怎么样都不至于输这么惨,尤其还是在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面前。
“还喝可乐吗?”祝福问。
一下子喝太多,她的喉咙已经产生逆反心理了,直冒酸泡泡。
邵其华换了个法子:“不用你喝,我给你找个能喝的。”
说罢,谢译被无数双手推了出来。
他眉头轻皱,看上去也不像生气,只是差个理由:“凭什么是我。”
“你不肯?只能人家姐姐帮忙了,随你选。”
哟,这招够狠的。
谢译不介意陪跑,而且他也很好奇,这小姑娘是怎么把罗任灌成这副衰样。
正拿起可乐呢,又被人叫停。
“阿译,你不知道可乐杀那什么啊,兄弟心疼你,直接上啤的。”
游戏开始。
祝福一反常态,除了先前赢了两杯,后面一直输。
连着吹了五瓶,谢译神智散了,中途小姑娘好心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来着。
“姐夫,我努力。”然后依旧,一局又一局地输。
努力?她努了什么力,努力输么。
谢译脸都胀红了,被周围人拱上来,半天下不了台。
这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倒不至于醉,就是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如愿心疼极了,劝了几次别玩了,被大家雀跃欢腾的叫好声盖得死死的。
没办法,只能乖乖在他身旁扶着,偶尔擦汗,偶尔送水。
在谢译去了第叁次洗手间后,那群起哄的人终于恢复了最后一丝良知。
不知是谁说了句:“差不多了。”
大家看了时间,也确实**该散场的点,这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谢译醉得一塌糊涂,被几个人抬回房间前,他用仅剩的理智叮嘱如愿把结账了。
这个局是别人撺的,只是到最后吃喝玩乐都反客为主了,所以由他买单合情合理。
少了起哄的几个核心人物,卡座顿时空旷了许多。
闹了一晚上突然消停了,祝福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晕晕乎乎地不舒服。
她整个晚上吃喝也不少,再一看时间,早过了平**该睡觉的点,以为是困了。
姐姐呢。
四下找了找,只看到她搁在沙发上的包包。
好想扑进软绵绵的大床呼呼大睡啊。
祝福打开,迷迷糊糊找**房卡,她依稀记得是18,还有08,总之好多8。
如愿结完账回来,见她一个人低着头,脑袋一垂一点的,手上拿着房卡,像是在等着家长接回家的小孩。
“怎么了?”
祝福半睁着眼看她:“姐姐,我好困了……”
如愿拿起包,正打算带她回房间,夜店经理又赶过来。
刚才他们闹得凶,打破了些零零碎碎的物件,这会儿是来谈赔偿的。
赔是该赔,可祝福……
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闭目打着哈欠,如愿不忍心,喊了一个女侍应生,送祝福先回房间。
换了一个陌生人,祝福的警觉**又苏醒了。
逼着自己睁开眼强撑着走路,进了电梯,刷卡,上了楼。
女侍应生将她送到门口,任务完成走了。
祝福开门,进去,锁上。
房卡半天插不进电槽,甚至还不小心掉了,懒得弯腰去捡,就这么靠着墙摸索着找到床。
脚步虚浮,柔软的地毯像是在云端,每一步都是飘的。
少了视觉的安全感,从门口到床边的距离比想象更远,总感觉走不到似的。
好不容易沾了床,祝福小脚一蹬,踢掉了高跟凉鞋,咕溜一下缩进了被窝。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她今天可实在累坏了。
脚酸,费脑子,心也是沉甸甸地坠着。
谢译半夜被迫转醒。
胃里一阵翻涌让他难受得直哼唧,跌跌撞撞从床上挣扎起来,到浴室好一通吐。
漱口的时候,瞟到镜中的自己,无数个重影交迭,头一阵阵地痛,他连忙阖眼,再看下去又想吐了。
伴着卫生间微落的光,谢译跌撞着回到卧室。
雪白的被子上不规则地鼓起一坨,并不明显,又有些突兀,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晃了晃头,金星碰撞。
躺回床上,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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