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说的要对村里的人做那些事……”
“当然也是假的。你真以为是妖便爱吃人?当日若不是我元气大伤,你身上又隐隐有一股奇特的灵气,你以为我真想吃了你?就你这一身的骨头我还嫌硌牙齿。”
书生本就是个真性真情之人,听了狼这么说,他的冷漠已全然不见了,但还是对狼最后的话十分不满,只道这狼吃他仿佛还受了委屈似的,便说:“我更不稀罕你吃我。”
狼道:“等把你养肥了再吃不迟。”
但书生见他唇角微有促狭之意,便知这狼在捉弄他。他竟也不怕,只怒了一下嘴:“我就不如你愿。”
但他心中还有担忧,朝狼说道:“反正,你不可伤人吃人,不准在村里做坏事。”
狼哼一声道:“放心,你这村里的人这般傻,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吃我还还要考虑呢。”
如此书生才如吃了定心丸,彻底放下心来。对狼的态度也恢復了平日的样子,一人一狼吃完饭,书生收拾了一番,便躺倒了床上去。
狼白天折腾过他,晚上倒老老实实地睡着。
熄了灯没一会儿,书生听到狼在夜里问自己:“前几日转学来的那学生是谁?”
“你说霞儿吗?他是东山头下李贵家的侄子。前段时日他爹娘在赶集途中双双遇害,他变成孤儿,便被寄养在了李贵家。”
“哦……”果然,虽然这小村里妖怪不少,但这鸟人却是这几日突然来这里,而且狼慧眼一识便知它目标是这愚钝的书生。
只是书生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鸟人又怎么会盯上了他?
“我再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遇到,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啊,”书生在被窝里倒是认真地思索了一遍:“要说做奇怪的事,却只有一件。”
“什么事情?”狼立刻严正以待。
“救了你,还带了你回来。”
“……你这猪脑袋!我说的当然不是我,你再给我认真想想,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给我想起来。、”狼凶巴巴地骂道,顺便在被子里准确地拧了一把书生的细腰。
“呜痛……你这臭狼,真的没有!”
好吧,越来越不把狼王放在眼里了,这笨书生。
狼凶狠地把书生一捞,禁锢到自己怀里:“真的没了?恩?”隐隐竟有威胁之意。
他胯下那根沈甸甸热腾腾的物事已顶上书生腹间,书生顿时吓了一跳,但这一惊吓之下,却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来。
“我记起来了!”书生在暗夜中眼眸一闪,:“但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和你这事有些相似罢了。”
“什么事,那你快说。”
“你、你先放开我。”被狼紧紧地搂着,对方结实的身子,还有胯间的硬`挺都给书生好大的压迫感,他挣了一下,狼这回竟老实地鬆了手,却没有放开他。
“年初的时候,我曾经在路上救过一条白色的小蛇。”
“蛇?”狼微微地蹙眉,书生救的恐怕并不是蛇,只是他一介凡人,哪分得清幼龙与蛇有多大区别。
狼是说当日觉得书生身上有着并非人类的灵气,怕便是染了那小龙的气息。
而这几日那鸟人便是循着那浅薄的气息而来。
“后来那蛇呢?”
“我带它回家给它敷了些糙药,过了两日它大约好了许多,便自己走了。”
“你……”
这臭书生,竟然敢带他以外的人、不、东西回家!狼心里立时泛起不痛快,道:“以后没我允许,不准随便拣东西回来!”
“什么啊,这是我家,我怎的要你同意。”书生反驳。
“你这白痴,万一你拣回来的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再危险能危险过一隻狼妖吗!
书生深刻地腹诽。
后来几日,狼便日日起了大早,随书生一道到学堂里去。
上午他不上课,便坐在最后面看书生讲课,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趴在桌上睡大觉,但竟然一日不落地与书生同行。
书生虽不知狼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对方在他课堂上并未捣乱,便由得他去了。
一日下午,琅先生正在给学生授课,突然发现书生的气息从学堂里消失了去。
他手下琴弦“叮”地一断,学生们只见先生猛然从坐席上起身,“放学!”
这人说完话,竟瞬间从学生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踪迹。
东郭先生和狼 (肉文)23
狼循踪而去,不过眨眼之间,已至村外的一座山头。
他落于一山洞外,急切地要窜进洞内,刚到洞口,却撞上一道无形墙壁,差点撞了个人仰马翻。
“臭鸟!”狼俊眉一敛,朝后退了几丈,便念了个法术,一阵强光似剑一般飞向洞口,而后撞击在那道无形的墙壁之上。
瞬间流光四溢,那彩色光芒如潮水朝四周退去,狼便飞窜上去,这回再没什么挡他去路。
待他飞进洞穴深处,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如宫殿一样熠熠生辉的广阔空间,四处是繁花似锦,潺潺水流,金碧辉煌的楼阁台榭更瞎了狼眼。这哪还是什么平凡的山头,早已让那臭鸟做了个鸟窝。
而鸟窝的正中央,却格格不入的立着一个木头架子,那架子上用金丝绳索绑着一个人,不是傻书生又是谁?
“书生!”
狼见书生被绑,心里顿时升起一道不明孽火。
木架下站着一个冷峻的金衣青年,狼眼一撇,不就是之前那某人的假侄子。
书生可怜巴巴地绑吊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一下,看到狼突然出现的身影,他原本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知为何竟镇定了下来。
这人、不对,这狼平日虽然可恶,但这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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