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狄瞥一眼欲言又止的叶幸,推推眼镜。
“如果你一直问这种问题,我可以走了。”
“在齐老山时,在山坡上,你和他说的,我听到了。所以就这么样了?”
叶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死心的追问。
“和你有什么关係,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
雷狄甩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转身。
“等等,我还有问题。”
叶幸见他要走,像个小学生似的,连忙举起手。
“为什么要对付常旗?还有,我的父母?”
雷狄扭脸看着他。
“这些不是我做的。”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谁做的?”
叶幸盯着雷狄,生怕错过他脸上的每个表情。
雷狄笑笑。
“你知道后,我怕你不想知道,我要是你还是强大自己,足够保护自己不想失去的在选择知道真相。”
“真相和强大自己衝突吗?”
叶幸也笑笑。
雷狄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是不衝突,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之后会怎样与我无关,别再找我。”
叶幸点点头。
我不找你,但我可以告诉白融啊,那个傢伙可正担心着你呢。
他的小心思显然没能逃过雷狄的眼睛。
“白融知道与否,并不会左右我的状况,不如不要让他分神。”
叶幸讪讪的笑了笑,只好点点头。
雷狄从怀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到叶幸眼前,停了一秒后,收起。
“走了。”
叶幸的脸上没有惊讶,更多的是死沉。
照片上的是……。
阎虹?
叶幸没有选择快速安静的汽车,而是去了火车站,他需要吵嚷拥挤来搅乱他此刻清晰无比,却又疼痛无比的脑筋。
站在门前,叶幸立刻举起手拍了门,再不快点,他怕自己会想着‘明天再来吧’然后这句话会无限循环。
这种既迫切又逃避的心情,搞得他真的想揍人。
门开了……
阎虹繫着围裙,朝他阳光一笑。
“回来了?”
叶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正好我有一道菜还是不太拿手,你来吧?”
阎虹把锅铲杵到叶幸眼前,叶幸深吸口气,接过,阎虹呵呵一笑,摘下围裙,给他繫上。
时间总归是要流走的。
端上菜,叶幸把用具都收拾好,摆好。
靠在厨房门边的阎虹,脸上的笑意渐渐低弱。
叶幸转过身,看他一眼,低下头,轻声问。
“包你的时间还有多久?”
阎虹笑笑。
“昨天到期。”
“半个月过得挺快。”
“是啊。”
两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又同时笑了起来。
“怎么有离别礼物要给我?”
叶幸摆摆手。
“比起你给我的礼物,我送什么都比不上。”
阎虹哦了一声,挑挑眉头,坐到桌子边的椅子上。
“看来我们有的说了。”
叶幸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动常旗。”
阎虹也看着他,静默了几秒,脸上是一片坦然。
“你做不了决定,我帮你做。”
叶幸吸了下牙花子,点起一根烟,含在嘴边。在烟雾升腾之后,他眯起眼睛看向阎虹。
“重要的是你不应该动红颜,还借用他的脸来引我上钩。”
阎虹换个腿迭到另一条腿上。
“哦?看来你是知道不少。”
叶幸闷笑一声。
“我的心胸不大,俗得很,尤其不喜欢背后使诈的小人,有那閒工夫不如正面交锋,无非就是找我寻仇,真是多余的作法。”
阎虹笑笑,双手互相揉揉。
“可是,很有趣啊。”
“不过,你的做法略显粗糙,我要是没猜错,是有意让我发现痕迹,看着我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脸,很受用吧?”
叶幸吸一口烟,肺部传来尖锐的疼,却抵不上他心头此刻半分的钝痛。
阎虹竖起双手,慢慢的拍了几下,鼓掌。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鬆。”
叶幸又猛吸了一口烟。这次忍不住,咳了出来。他的身子依旧笔直的矗立着,眼睛仍然直直的注视着,嘴角慢慢渗出的血丝脏了烟嘴。咳嗽声毫不压抑的持续着。
一滴血沫飞到阎虹手背上,他看了一眼,轻轻的抹去,叶幸拿下烟,捏了一下嘴角,咧开泛红的嘴巴,露出染红了的牙齿。笑。
“可是……咳咳…。。”
他抬起胳膊挡在嘴巴上,看着阎虹,一点都没移开。
“你杀了红颜。”
“你杀了红颜……。”
“可是,咳咳,你杀了红颜。”
叶幸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任由手掌筛子一般,平静的把沾了血的烟塞回嘴边。
“所以,我要杀了你。”
阎虹抬抬眉毛,露出并无两样的阳光笑容。
“哦?就凭你?”
“嗯,就凭我,我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而且不喜欢拖拉,怎么样,有效率吧?”
叶幸的喉头梗着一个血块,呵呵笑的时候发出撕拉撕拉声,像个老风箱。
“下毒了?”
阎虹捻捻手指头,站起来,伸到桌子上的盘子里,挑起一口汁液,放到嘴里,用力的吮吸了几下。转而对脸色略微沉下来的叶幸笑着说。
“可惜,没用呢,自损八百的招数,失败了呢,接下来是什么?”
叶幸吐出一口烟,嘆了口气。
“看在你也吃了的份上,我就奉上蜂蛊。和你们用在雷狄身上的差不多,我想,你已经知道雷狄的身份了吧,即使他易了容,呵呵,还真是一个棋子都不落下啊。我这种小人物还真是让你们这群降头师们费尽心思,就当是另类的褒奖好了。”
笑还挂在嘴角,堵在嗓子眼很久的血块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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