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
叶幸拂掉灰烬,望了一眼作为备用的第二张符纸。
“全指望你了。”
然而……
叶幸望着自己的所有指头,做了个默哀的低头。
“对不起,实在是形势所逼,本来以为第一张探路,第二张加强,能把方向定下来。”
刚拿出了七八张符纸,准备一一割开手指头。就被一声咋呼惊得一抖。
叶幸连忙迅速的收拾好桌面,把自己流着血的指头啪叽戳进嘴巴里,使劲的又吸又舔。终于赶在咋呼鬼白瑕衝进来前搞定。
扫视一眼,确定没什么蛛丝马迹,叶幸才调整了面部表情,扭头看向踏进门里,兴高采烈的白瑕。
“小叶,告诉你,告诉你,我猎到了一头野猪。野猪啊~~~”
白瑕衝过来,把叶幸的肩膀拍了啪啪响,唾沫星子直往叶幸脸上糊。
“肩膀快骨折了。”
白瑕自动选择过滤,依旧拍的啪啪的,嘴角越咧越大。独自,笑的咯咯的。
叶幸捏住他的手,转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屁股跟着一扭,移开去十几厘米,算是从白瑕的魔爪里解脱了。
白瑕死皮赖脸的走前一步,还想继续拍,叶幸直接一巴掌轰在他的肩膀上,白瑕直直的坐到了椅子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叶幸,嘴里仍在咯咯的笑,只是音调带了些困惑。
“你不为我高兴?”
叶幸点点头,弹弹被白瑕扯住的那片衣角。
“为你高兴就得替你干活,我才没那么傻。”
白瑕收到叶幸动作之下含蓄表示出的让他放开的意思,忿忿的甩开手。
“亏我还怕你油水不够,真是狗咬吕洞宾。”
白瑕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叶幸,鼻子里不断的冷哼。
叶幸看着就牙龈发酸,七门里怎么个个都会这个白眼的欠揍表情。
“那你怎么不把私房钱拿出来买好吃的给我,明明就是骗我干活。还那么多花言巧语。”
白瑕气哼哼的跳起来,瞪着叶幸,使劲的冷哼,一幅被叶幸捅破心思后的暴躁样。
“咳咳”
哼的太多太密集,白瑕大声咳嗽起来,叶幸瞧他一眼。吸吸牙花子。
“说吧,要做什么?”
白瑕一把薅住他的胳膊往外拖,生怕他反悔似得。
“去去,快去,帮我拖回来,三师兄和十二师弟已经去了,我们这么多人里也就你们几个力气大些。”
叶幸由着他把自己拽到了大门外。
下山的路安静美丽,这片沙漠后孕育的葱郁绿洲中崛起的大山,一直披着五彩的纱衣。
虽值隆冬,山腰气温低下,但却有大片油红色的花和乔木,一条笔直的防滑粗石块小路从中穿过。
叶幸仰头看看藏在树叶后的天空,淡淡的蓝,挺配这片热烈的景色。
走了一段,就看见小山坐在好几颗枯萎了的小灌木压倒后,交迭成的坐垫上。
“五师兄真够无聊的。”
瞥一眼悠閒的晃过来的叶幸,小山的脸上布满了不耐。
拍拍屁股站起身,小山突然吃吃一笑。
“他也真够可以的,追了野猪几里地,那张弓都拉断了。要是现在去山后的那片干沙地上一定能看见歪七扭八戳着的箭。”
叶幸也跟着呵呵笑。
“这次没受点伤,他怕是失望了。”
小山点点头。
“是啊,要不是一个人抬野猪容易压坏骨头,他肯定早跑去了。”
“做最小的师弟果真是有好处啊,他们都恨不得每天带点小伤在身上,逃开参加盛会,你就不必了,一身轻鬆。”
小山瞧叶幸一眼,撇撇嘴。
“虽然我感觉到你有讽刺我能力太差,不被重视的意思,不过,你说的挺对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有大把时间到处乱跑,怎么会遇见你,怎么能欠你个让我抓狂的人命的恩情呢。”
叶幸轻轻撞他一下。
“你这是在玩煽情吗?”
“只是触景生情好不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小山白他一眼,抓起路旁挂在枝头的几片枯叶,砸在叶幸脸上。
叶幸偏头躲开,呵呵一笑,捏起落在自己肩头的枯叶,在手心里碾碎,迅速的洒到了小山的领口里。
“你还真敢触景生情,自己蠢,非要大冬天的去钓鱼,掉进冰洞里,哭的丑的要死……”
“信不信我掐死你!只要你再说一个字。”
叶幸嘿嘿笑了笑,没有继续说。
“我丑的要死,只是没长开,你那时候眼睛看不清,怪谁,病怏怏的比十师兄都弱不禁风,还说我乱跑,你还不是躲开你表二爷,自己跑到后山玩,居然还有胆子救我。把我托上去,自己就沉下去了,那张脸比死人还难看,哼,还说我。”
小山瞄他一眼,嘴角不善的扬起,一脸的鄙视。
“沉下去又怎么样,爷我凭藉顽强的意志又爬了上来,就看见啊,一个拖着鼻涕,浑身滴水的臭孩子扒在冰洞口哭的更丑了。也不知道回去喊人,真是笨的可以。”
叶幸回报个嘲笑的眼神。
小山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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