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欢静静的看着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罗嘉礼说的这么深情款款,也不分一下场合。
现在他们可是在命案现场。
「爷,你这么煽情,唐晨都要感动的哭了。」
唐晨搓搓手,不怀好意的笑笑。
「……」
「你们……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章行差点气的跳起来,他们这几个简直太猖狂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
「哦,你要不说,我还以为那是一坨狗屎呢。呀,熏死爷了。」
罗嘉礼淡淡的瞥着他,然后夸张的用手捂住鼻子。
唐晨嬉笑着,偷偷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谢虞欢,你……」
「府尹大人,我想过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大牢,毕竟在你看来,我的嫌疑还是很大的,怎么着我也得为自己洗脱一下冤屈。我也想看看真正的凶手想要做什么!」
谢虞欢神色淡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方浅紫色的丝帕,缓缓擦拭着手心的鲜血,从容不迫,气定神閒。
「谢虞欢,那是证据,不能擦掉。」章行大叫了一声。
谢虞欢斜睨着他,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府尹大人,你要是有点脑子,就该明白这是真凶的血。」
「你……」
章行气结。
谢虞欢擦拭完,将绢帕随意丢下,「府尹大人,走吧。」
「等一下,我说过了,我要和你一起。你想去大牢玩儿,我还陪着你。」
罗嘉礼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行。
「嘉礼,你不要胡闹,我是去大牢,你快回侯府吧,侯爷要是知道你进大牢了肯定气的够呛。」
「你放心,他管不住我的。」
罗嘉礼淡淡一笑,想要伸手替她捋一下额边的碎发。
谢虞欢侧过身,躲过了他的手。
「小侯爷,大牢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大牢不是用来玩的。」
章行冷笑连连。
罗嘉礼是想要是想要陷害他吧,要是让定安侯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进了大牢,他就完了。
「是吗?」
罗嘉礼忽然露出阴森渗人的笑,他慢慢走近章行,双手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你要做什么?」
章行吓得腿软了,不停的打着哆嗦。
「我想做什么?」
罗嘉礼眯着眼,拽住他的手臂,嘴角上扬。
……
「啊,啊啊~」
谢虞欢扶额,无奈的笑笑,假装没听到章行杀猪般的惊恐痛苦的声音。
「既然你说我们家阿虞杀了人应该进大牢,那现在本侯重伤朝廷命官岂不是也应该进去。」
罗嘉礼将「朝廷命官」四个字咬的极重,满满都是对章行的嘲讽。
章行抱着自己被罗嘉礼折断了的手臂,疼得跳脚,狠狠瞪着罪魁祸首,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淡然。
昏暗的房间里。
黑衣人忍痛捂着肩上的伤口,防止血继续流。
「怎么样?」
带着银色半脸面具的男子声音冰冷。
「属下亲眼看着谢虞……不,谢姑娘她跟着章行进了大牢。」
黑衣人带着面纱,男子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发白,她紧咬着泛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嗯,你再去找章行,在大牢里好好照看,她若有什么事,你们都别想活了。」
男子半眯着眸。
黑衣人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苦涩,虽然房间昏暗,但她仍然看到了他眼里的浓情缱绻。
她低下头,苦笑道,「属下明白。
只是出了点状况,小侯爷和谢……姑娘一起进了大牢。」
「是吗?」
男子声音慵懒戏谑,「呵。罗嘉礼倒是个痴情种,只是她心里只有孟朝歌。想必罗嘉礼还不知道吧!不用管他,你让……她儘快做好准备不要让她在牢里呆太久。」
他的声音到最后愈发温柔,黑衣人分的清他口中的两个她。
「是。」
「你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男子睇着她。
黑衣人不语,终于发现她受伤了吗?
「我要走的时候被谢姑娘拽住……」
「她受伤了吗?」
男子忽然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对谢虞欢的担心。
黑衣人嘴角的笑忽然就僵住了。
原来是这样……
「没有。」
只是挨了一掌。
她没有说最后给了谢虞欢一掌。
「那就好。」
男子鬆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只是……谢姑娘拽下了属下的面纱,看到了属下的……脸。」
「你……她看到了?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
男子大惊,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顺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眼里怒火中烧。
她还看到了……隐隐的杀意。
「咳,咳。」
她皱着眉,面色惨白,她快喘不过气了,原来面前这人是真的狠心。
她闭上眼,不愿看他冷峻的脸。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觉得脖颈上的手鬆了一下。
「这件事结束后你暂时不要再在我身边了。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先放过你。以后不要让别人再看到你的脸!」
男子冷眼看着她,唇死死的抿紧。
「属下……明白。」
这件事结束后……他也不需要她了。
是真的,不需要了。
「我和阿虞就住在这个牢房里了。挺好的,阴暗潮湿,又有老鼠蟑螂,挺可以的。呵呵,是不是啊?阿虞。」
罗嘉礼看向谢虞欢,虽面上挂着笑,但声音却骤冷。
谢虞欢四下打量着牢房,这里一点都不透光,确实如罗嘉礼所说那样,阴暗潮湿。虽然也有一个小小的窗子,但现在已经入了秋,到了晚上肯定很凉。
老鼠和蟑螂还「吱吱唔唔」作响,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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