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见状,冷笑过后,匆忙离开。
「孟朝歌。孟朝歌。」
「谢公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丞相现在在沐浴。」
谢虞承来势汹汹,宗庭无奈想要拦下他。
谢虞承不会武功,被宗庭这样的高手拦下,有些束手无策,见孟朝歌还没出来,便大声喊叫,「孟朝歌,你快给我滚出来,快点,晚了就出人命了。」
「谢公子,您就是再急也得等主子出来啊。」
谢虞承冷哼,眸色阴冷的盯着他,「宗庭,你连我也拦?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快要没命了,罪魁祸首就是你的主子。」
谢虞承一手抓紧宗庭的前领,一手猛抬,想要挥出去。眼前的这个傢伙真是和他的主子一样,欠揍。
宗庭也不反抗,任他揪着他的衣襟,迎接着他的拳头。
「住手。」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谢虞承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屏风边上那人刚刚确实在沐浴,他披散着墨发,墨发不断的滴水,眉目如画,鼻樑高挺,五官深邃精緻,胸襟半露,平添了魅惑,健硕的胸膛显现,谢虞承隐约能看到他的腹肌,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谢虞承不由得嘆气,面色不满,这傢伙生的太妖孽了,每次和他一起都要被他抢去了风头。
宗庭面无表情,僵硬的开口,「谢公子,谢大人,可以放开属下了吧。」
谢虞承回神,推开宗庭,向孟朝歌跑去,拽住他的手腕用力带着他往外走,「快跟我走。晚了就出人命了。」
孟朝歌皱起好看的眉,脚步微顿,不由分说抽出自己的手腕,面色平静如水。
「发生什么事了?你竟如此慌张。」
谢虞承心里着急,又要去拉孟朝歌,却被他躲开了。
他冷冷的看着他,面色阴沉,「孟朝歌,就因为昨日之事,我妹妹挨我爹的鞭子了。」
妹妹?
「谢虞欢?」
谢虞承要吐血了,咬牙切齿,「废话。」
孟朝歌闻言,想到昨日那女子眼里的深情与倔强,还有最后那一句「孟朝歌,我心悦你」,拧了拧眉,「和本官有什么关係?」
谢虞承忍下怒火,即便他现在很想打人,但宗庭在,肯定是他挨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爹的事,昨日之事,你们肯定商量过了。我妹妹那么精明一个人,也被你们算计了,现在她受罚你得去替她向我爹求个情。」
「本官是不会去的。」他不想和谢虞欢那种女子有任何牵扯。
「不行,你必须去。你知道我爹下手有多狠,她会没命的。若非只有你能劝住我爹,我何必来找你。」
孟朝歌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光让人很难读懂他在想什么。
许久过后,孟朝歌才开口。
「我随你去。」
大雨不停,哗啦啦的下着。
院中,谢虞欢单薄的身子承受着风吹雨打。她的衣裙早已破碎,身上虽然披着管家拿来的披风,但也无济于事。
谢郢将门拉开一条缝隙,他看到谢虞欢脸上的倔强,没有不甘,谢郢眼里心里儘是愧疚,随即又阖上了门。
谢虞欢咬着下唇,她试着抬手,却毫无力气,她稍一动身子,身上的伤如撕裂一般痛。
冷与痛包围着她,令她心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眩晕,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千金重的石头压着,她拼命摇头,想要自己清醒。
可是好累,好痛……
恍惚中,她好像落入一个温暖而又有力的怀中。
这样熟悉,这样温暖……
「妹妹,欢儿。」
谢虞承不停的晃着她。
孟朝歌抱紧她,见她浑身是伤,心里莫名的不舒适,他皱眉,对谢虞承说,「快去请个大夫,她房间在哪?」
谢虞承并无它想,「跟我来。宗庭,去找大夫。」
宗庭点头,匆忙飞出院子。
孟朝歌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跟着谢虞承跑着。
谢虞欢迷迷糊糊的,她只听到她哥哥谢虞承不断的喊叫。
是谁抱着她?是她的哥哥吗?
不是,这个怀抱太温暖了。她拼命往抱着她的人怀里钻,忍着手上的痛攥紧他的衣襟。
「翠隽,去打点热水,小莲去熬点姜汤。」
谢虞承不停的吩咐着。
翠隽见了孟朝歌,来不及诧异,看到他怀里气若游丝的谢虞欢,顿时红了眼。
「小姐。」
「别哭了,去打热水。」
「是是,奴婢马上去。」
孟朝歌欲将谢虞欢放在床上,无奈她抓的太紧,死死的抱着他,无论谢虞承怎么说,她就是不鬆手。
「妹妹,你抓错人了,我才是你哥,让哥抱着你吧。」
谢虞承伸手要抱她。
孟朝歌黑脸,「……」
孟朝歌冷冷的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咬牙切齿,「谢虞欢,鬆开我。」这个女人是装的吧。
谢虞欢像是没听见一般,嘴唇不断的颤抖着,「爹,我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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