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便被一隻长臂揽在怀里,身后传来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
笙筝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慕容燕璃瞬间苍白的脸色,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抽出腰间长鞭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只是几招之下,笙筝明显落了下风,与此同时,将军府内衝出侍卫。
黑衣人见状,迅速离开。
笙筝脸色冷厉,紧紧盯着那抹离去的影子。
她方才若是没有看错,那人黑衣外袍下,似乎是宫里的禁卫衣着。
身后传来闷哼声,笙筝敛起心绪,转身扶住脸色苍白的慕容燕璃,脸色有些怪异。
这是第三个无条件为她挡剑的人。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爱到骨子里的白梓墨。
或许那个男人当初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而已。
慕容燕璃轻咳一声,薄薄的唇边映着血渍,他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
笙筝摇头,有些复杂的回了一句,「没有。」
看了眼他后背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月牙白袍,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疑惑问道,「你不会武功吗?」
男人自嘲一笑,唇角的苦涩是那么刺目,「本王自小在冷宫待着,之后又被送到北凉做质子,又能与谁学武?」
原来如此。
他倒真是个可怜人。
笙筝心里终究过意不去,看了眼他虚弱的身子,吩咐一旁的侍卫,「扶四王爷进府,去找个大夫来。」
两名侍卫前来,恭敬扶着慕容燕璃朝着姜俊二而去。
笙筝跟在身侧,复杂的扫了眼脸色苍白,但却依旧俊美的男人。
这个男人为她挡剑,接近她,或许只是为了接近她。
毕竟她是大将军的妹妹,而他,毫无势力,只是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王爷而已。
皇家的勾心斗角,她不是不懂。
大夫前来,为他处理伤口,说是长剑再深一分便会刺进心脉,无回天之术。
笙筝惊了一瞬,慕容燕璃却是淡淡一笑,额头上都沁着冷汗,显然是痛的。
他虚弱道,语气里都卷着风轻云淡的閒散,「死了也好,若不是为了母妃的希望而活着,本王早已入了黄泉。」
见他低着头,唇角的苦涩自嘲是那么刺目。
笙筝紧抿着唇,吩咐大夫,「好好为四王爷治伤,用最好的药材。」
大夫恭敬领命。
笙筝看着他,冷声道,「四王爷先在将军府歇着,明日臣女吩咐人将四王爷送回去。」
慕容燕璃淡笑,「不必了,本王待会就走,笙将军不在,本王待在将军府对你的名声不好。」
女人眉目轻抬,看着他的笑颜,未在挽留,冷淡的「嗯」了一声。
身影渐渐离开,淡水色裙袍消失在房门间。
慕容燕璃收回视线,眉目低敛,无人能看到他眸中情绪。
烛光摇曳,大夫为他处理好伤口,躬身告退。
侍卫们守在外面,房内瞬间变的沉寂。
男人慢条斯理的穿上带血的月牙白袍,眉心处方才的疼痛之色已然淡去,唯有一片冷意。
唇角若有无的勾起难言的弧度,拾步走向房外。
院落清冷,早已没了笙筝的身影。
两名侍卫上来搀扶他,被他微微拂开,淡声道,「不必了,本王还可以走。」
慕容燕璃拾步走下石阶,朝着府外而去。
将军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将板凳放在地上,侍卫上前搀扶他的手臂。
男人走上马车,在掀开车帘时,黑眸微眯,虚弱的轻咳一声,额头上沁着冷汗。
他走进马车,车帘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痛苦虚弱的神色顷刻间消失殆尽,男人脊背僵直,阴冷的黑眸渐渐轻阖。
远处凉亭下,笙筝披着狐裘,目光冷冷凝着慕容燕璃上了马车。
那行走间,明明疼痛却在强忍着,明明虚弱至极,却在强装。
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尊严,即便有名无实不受宠爱,却从不在她面前示弱。
脸色渐渐冰冷,想起今夜黑衣人黑袍下的禁卫衣着,水眸微眯。
那人是皇后的人还是皇上的?
如今慕容芫回来了,朝堂势力分散,有些混乱。
从大哥的隻言片语中,她多少都能猜到。
转身朝着房中而去,吩咐一旁的丫鬟,「准备笔墨,我要给大哥修书一封。」
丫鬟领命,恭敬的跟在身后。
书房内,烛光摇曳,男人拢起外袍,看着桌案上的信封。
黑眸微凝,似有些惊愕。
他沉声问道,「查的可准?」
侍卫跪在地上,恭敬道,「回四爷,决无差错,此人当年亲眼所见。」
慕容燕璃微微眯眸,薄唇的笑意愈发阴邪。
他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侍卫答道,「已被属下关起来,等候四爷发落。」
男人拂了拂手,「先关起来,隔绝一切消息,下去吧。」
侍卫恭敬应声,起身,躬身后退离开书房。
男人拿起信封,缓缓移到烛光前,烛火摇曳,点燃了信封,顷刻间化为灰烬散落在地上。
房外传来脚步声,一道担忧恭敬的声音传来,「四爷。」
男人冷声道,「进来。」
书房门推开,侍卫走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请罪道,「请四爷责罚。」
慕容燕璃俊眉微挑,邪气的眉尖微挑着些,「此话怎讲?」
常柯眉心紧拧,「在将军府,属下伤了四爷。」
男人却是一笑,「此事可是经过本王应允的?」
常柯抬头,看着笼罩在暗黄烛光下的俊容,纠结了半天,才低声道,「是的。」
慕容燕璃拂了拂袖袍上的灰烬,「既然如此,你何罪之有?」
「这……」
常柯一时无言。
「起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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