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成了如此尊贵身份的太子?
诸葛辰风神情淡淡,起身走到窗杵旁,看着外面的月色,「她没死,如今还是南戎最尊贵的太子。」
年小元看着信函后面的内容,脸色却是渐渐变的发白。
怎么会?
怎么可能?
男人转身,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苦涩一笑,「你不信吗?」
年小元摇头,仍旧不敢相信。
诸葛辰风拾步而来,双手撑在桌子边缘,倾身逼近。
灼热的气息令年小元心头一颤,想要避开身子,却忘了身后是空的。
眼看着就要倒地,腰身却是一紧,已被男人搂在怀里。
「为了你大哥,你只能如此。」
诸葛辰风伸手,将她额角微微凌乱的碎发别至而后,温润的语气多了几分柔情,「本王相信你能做到。」
攥着宣纸的指节微微泛白,她不行。
可是,她又必须这么做。
为了大哥,也为了能再次亲眼看看秦公子。
月色清寒,透过金菱窗格洒在青石砖的地面,溅起丝丝缕缕的寒意。
屋内,淡淡的血腥气息瀰漫着。
男人赤着上身,心口处的伤口溢着血色,俊容冰冷,薄唇紧抿着。
紧蹙的俊眉似是透露着男人的微痛,修长的身躯僵直。
「四爷,筝姑娘来了。」常柯的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慕容燕璃黑眸微闪,淡声道,「请她去前厅。」
常柯看了眼立在门外的笙筝,做了个请的姿势,「筝姑娘请。」
笙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只是——
紧闭的房门内蓦然传来一声极浅极淡的闷哼,那声音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常柯微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前方的女人。
笙筝转身,直接越过常柯,大力推开紧闭的房门。
月色倾洒,房内烛光摇曳,泛着微暖的光线。
男人赤着上身,胸口的剑伤很是刺目,还在往外留着鲜血。
房间瀰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男人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才几日的功夫,伤口没好怎么反倒严重了?
笙筝拾步而入,直接走到他面前,低垂着眸质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大夫没来吗?」
慕容燕璃似乎才反应过来,捡起桌上的月牙白袍裹在身上,衣襟拢起,蹙眉道,「筝姑娘还是移至前厅,本王稍后就来。」
笙筝未动,脸色冷然,「大夫这几日没来吗?」
慕容燕璃薄唇轻抿,凤眸轻抬,外面的常柯走了进来,双手拱起道,「回筝姑娘,大夫来了,只是,又走了。」
来了,又走了?
她侧眸,语气疑惑,「什么意思?」
慕容燕璃声音微沉,「常柯,出去!」
常柯身形一顿,为难的看了眼笙筝,作势就要离开。
只是步伐刚迈开,女人冷厉的声音骤然袭来,「常柯,说,到底怎么回事?」
常柯看了眼慕容燕璃,最终一咬牙,跪在地上,沉痛道,「四爷,你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要说出来!」
他看向笙筝,悲戚道,「那些大夫见斯四王爷,一个个都不愿意踏进来,都说四爷不受宠,要不是皇上看在太子的份上,祁安城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谁都不愿意踏入四王府沾染晦气。」
慕容燕璃眉心紧拢,坐在软椅上,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始终不发一言。
笙筝却是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冷如寒冰。
一群势利眼,趋炎附势的小人!
「等着我。」
她丢下一句,朝着外面疾速离去。
房内沉寂,透着丝丝的阴沉气息。
慕容燕璃微微抿唇,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凤眸微敛,无人能看懂眸底的神色。
夜微深,寒意愈发的重。
彼时,萧条沉寂的四王府骤然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
慕容燕璃神色微凝,拢起外袍拾步而出。
打开房门,修长的身躯立在门外,一袭月牙白袍清冷矜贵,衣诀翩飞,在夜风里竟有种谪仙气息。
只是男人脸色苍白,眉心处微拢着一抹邪气。
院落里,笙筝挥打着长鞭,脸色沉厉,「你们可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几个大夫被打的嗷嗷叫,皆是看了眼门外长身玉立的男人,齐齐应声,「知道知道,是四王爷。」
笙筝冷笑,手上的动作不减,愣是打的几个大夫哭爹喊娘的。
「四王爷奈当朝皇上之子,即便不受宠爱,身份也是个尊贵的主,岂是你们这些人践踏的吗?!」
长鞭挥动,几个大夫不停的求饶。
就在笙筝再次挥动长鞭时,手腕一紧,温热的掌心穿透她袖袍传入肌肤。
她心神微颤,当即挣脱开,冷眉道,「做什么?」
男人轻笑,「不必再打了。」
笙筝气不过,语气冷厉,「这几个人该死!」
男人唇角噙着苦涩的笑意,「他们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整个南戎人尽皆知。」
笙筝低吼,不知为何情绪控制不住,「那也绝不能说到我的面前,我决不会留活口!」
她的反应令男人微怔,慕容燕璃淡笑,「筝姑娘这是替本王打抱不平吗?」
「是!」
笙筝笃定出声,长鞭再次挥打在几个大夫身上,怒吼道,「去医治四王爷,若是治不好,本小姐取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大夫慌忙点头,忍着痛站起身。
慕容燕璃凤眸微敛,眸底略过复杂的神色。
他淡声道,「本王谢过筝姑娘。」
笙筝蹙眉,「不必。」
她只是看他也只是个可怜人而已。
她毕竟有大哥疼爱,有大哥的权势罩着,而他,一无所有。
房内,几个大夫慌乱的为慕容燕璃医治伤口。
见男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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