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诸葛千羽有些尴尬,转过身,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秦陌芫敛眸,清冷道,「无事。」
拾步离开,不再看亭台下的那一对碧人。
诸葛千羽跟在她身侧,好奇问道,「你不上去拆开他们?」
秦陌芫低敛着眸光,袖袍下的双手微微收紧,「没必要。」
在北凉皇宫如此,只会害的她丢了南戎的脸。
到了宫外,她再想办法慢慢纠缠。
亭台下,诸葛榕斓鬆开手,眉眼轻抬,几不可微的扫了眼远处的阁殿上。
那里没了踪影。
男人凤眸清冷,退开身子,凉声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颜攸淸小脸闪过一丝失落,只是欠身行了一礼,「今日谢谢二王爷的琴声,这是清儿听过最好听的琴声。」
女子浅笑,笑意淡然,语气谦卑有礼,丝毫不见阿谀奉承。
诸葛榕斓对着怜贵妃颔首,拾步离开。
墨袍轻盪,俊逸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颜攸淸的水眸中。
直到身影看不见了,她都没有舍得将目光移开。
怜贵妃轻笑,打趣道,「日后有你慢慢看的时候,可别在这会将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看晕了。」
颜攸淸小脸一红,转身娇嗔道,「姑姑莫要打趣清儿。」
一年一度的春猎又要开始。
猎场上,皇帝坐在首位之上,吩咐了今年的规矩。
围场下,众人恭敬规矩的坐着。
慕容燕肖始终微敛着眸光,看着眼前的酒盏,薄唇轻抿。
慕容燕璃手执酒盏,轻抿后放下。
笙筝始终静静的坐在一侧,目光轻敛,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点。
狩猎今晚开始,白日里大家都开始准备。
皇帝离开,众人皆是开始准备今晚狩猎的东西。
而今晚的狩猎也不会很平静。
几乎每一年的狩猎都会发生一些事情。
不知今年又是何事?
只是今年的春猎太子慕容芫没在,若是她在,这一次大半的人目标都会是她。
天色渐晚,笙筝走出营帐,要想预备今晚的利箭。
刚走了几步,对面谈笑的几道娇俏的声音不断袭来。
肩膀一重,便被重重的力道撞的倒在地上。
手心擦着地面,鲜血溢了出来,刺痛,更多的是屈辱。
三个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中一人讥讽道,「这不是笙大将军的妹妹吗?如今可是四王妃,我们惹不起啊。」
另一个女子冷嗤,讥诮的看着笙筝,「笙帡都被赶出祁安城了,四王爷又是个不受宠的,四王妃又怎样?说白了,连一个小官的妻子都不如。」
另一个女子附和道,「是啊,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凤凰,现在不过是掉落淤泥的野鸡而已。」
笙筝坐在地上,浑身紧绷,微微颤抖。
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将眸底的屈辱咽下去。
大哥劝告她,莫要衝动行事。
如今的笙家不比以往。
以往有多少人羡艷她,如今就有多少人对她落井下石。
其中一个女子手里端着托盘,手掌轻轻一斜,茶壶骤然掉落。
笙筝脸色微变,想要避开,裙摆却是被另一个女子猛地踩住。
那女子「哎呀」一声,「不小心踩了四王妃的裙摆。」
看着茶壶就要砸到头上,她下意识伸手阻拦。
只是还未出手,上方一道暗影,一道熟悉的青竹气息映入鼻尖。
男人的大手稳稳接住茶壶放在那女子的托盘上。
三个女子看到白梓墨时,皆是一怔,顿时眸底泛着几许痴恋。
眼前的男人可是南戎位高权重,俊美无匹的宰相大人。
如今仍未娶妻,多少祁安城的闺阁女子想要嫁的郎君。
白梓墨俊眉微拢,冷沉的声线凉薄道,「身为官家千金,你们父亲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眼前的人是四王妃,是慕容皇族的人,岂是你们放肆的?」
三个女子皆是脸色微变,纷纷躬身,「宰相恕罪。」
白梓墨脸色冰冷,「退下去!」
三人脸色微白,不敢再放肆,快速离开。
离开时,目光皆是仇恨的瞪了眼狼狈如斯的笙筝。
男人后退,朝她伸手,低沉的声线自薄唇溢出,「起来吧。」
笙筝眼睫轻颤,眉眼轻抬,看着身在眼前的大手。
五指修长,白皙如玉,此刻却是让她愤恨的。
她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白梓墨,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更不用你可怜我!」
踉跄的站起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方才摔倒,这一站起来才发现脚腕崴了一下。
身形不稳,朝着一侧倒去。
白梓墨伸手想要扶住她。
却有一道身影更快,将她搂在怀里,目光冰冷的对上白梓墨,冷声道,「本王的王妃就不用白宰相过度关心了!」
笙筝低着头,眼睫轻敛,乖巧的待在慕容燕璃怀里。
白梓墨神情冷淡,将手附在身后,只是看了眼低着头的笙筝,转身离开。
箍着笙筝腰间的大手骤然收紧,痛感袭来,笙筝咬着下唇,脸色微白。
慕容燕璃将她带到营帐,鬆开她,单手攥着她的手腕,轻嘲道,「见到他怎么变成一副柔弱模样了?之前的笙筝哪里去了?」
手腕微痛,她眉心紧拧,冷笑,「之前的笙筝随着笙家的落寞已经死了。」
慕容燕璃嗤笑,「你的意思是在怪本王?」
他倾身逼近,「别忘了,害的你们笙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慕容芫和白梓墨,你这一副模样是给谁看的?这样只会让敌人痛快,更加的瞧不起你!」
笙筝红着双眸,挣脱他的禁锢,「我不这样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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