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沉寂,唯有他的声音清晰的划过耳畔。
白梓墨步伐骤然一顿,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眸底划过一丝诧异。
「你不必诧异,为父早已知道她是女儿身。」
似是想起什么,白梓墨急步而来,一瞬不瞬的凝着他,「那皇上知道吗?」
白峰崖敛眸,復而看向远处,「我想,他或许是知道的,只是和我一样,假装不知。」
他笑看着白梓墨,「你没发现之前皇上有意无意的让你与芫儿待在一起吗?」
这般一说,他蓦然想起。
的确,在洛妃的事情结束后,皇帝有意无意的让他与秦陌芫相处。
当时他只以为是为了让他刚好的相助秦陌芫。
难道不是吗?
白峰崖淡笑,「只要你真的爱芫儿,不论是为父还是皇上,都会帮你,皇上对洛儿的爱无法想像,浓厚到可以让外姓人接管慕容家的江山。」
白梓墨心神微颤,第一次跌入死湖的心有了一丝颤动。
他敛眸,转身离开。
平常沉稳的步伐此刻竟有些踉跄。
白峰崖看着他的背影,笑出声。
这一生他亏欠了梓墨太多,若是能让他后半生幸福,无论要付出什么,他也甘愿。
天色渐晚,檀寒寺的前院不断漂浮着一层灰尘。
明净站在远处,蹙眉看着拿着扫帚,像是打架似的乱扬着。
最终,忍不住说了一句,「太子能否好好扫?」
秦陌芫一手拿着扫帚,一手叉腰,眉心微挑讽刺道,「你主子让你监视我又没让你教本宫怎么扫,你看不惯你来扫。」
她对着扫帚伸手,示意他过来扫。
明净脸色一黑,顿时闭上嘴不吭气了。
他说不过她,闭嘴总行。
只是——
一会的功夫,檀寒寺的前院乌烟瘴气,像是万马奔腾过的场面。
身后传来咆哮声,「秦陌芫,你会不会扫地?」
转身,看着疾步走来的无绝,她笑眯眯弯头,「我不是在扫吗?」
无绝真是气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他不耐道,「你去扫别的地吧。」
秦陌芫笑眯眯的点头,「是,主持。」
拖着扫帚,朝着远处的院落而去。
正准备踏入院落,眼前蓦然一道暗影阻挡了她的去路。
秦陌芫挑眉,兴味的看着明净,「做什么?」
明净冷声道,「爷让你扫地,并没有让你回禅房。」
她瞭然点头,伸手指向里面,质问道,「本宫是进去扫地的,没看到院落里很脏吗?难道你家主子规定本宫必须先扫哪里?」
明净一时语塞,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秦陌芫伸手捏着他的袖袍,明净却是一惊,猛地闪身推倒一旁,戒备的看着她。
还是这么怕她?
她又不会怎么他。
拖着扫帚走进院落,她规规矩矩的扫地。
扫了眼远处的两间禅房,她的和颜攸淸的都是黑的。
但!
为何阡冶的禅房里是亮的?
而且!
里面隐隐传出颜攸淸温柔娴雅的笑意。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女的还笑的这么欢!
秦陌芫咬了咬牙,一边扫地一边瞄着禅房。
要不是明净在,她真想扒门边听听里面在说什么,颜攸淸竟然笑的那么开心!
扫着扫着,她渐渐靠向了阡冶的禅房。
眼前骤然一暗,泛着寒意的剑柄横在她脖颈。
明净冰冷的声音传来,「太子,这里很干净了。」
秦陌芫恼怒的瞪着他,冷哼一声,后退几步,很是缓慢的扫着院落。
就在她继续磨蹭时,禅房内陡然传来清冷寒凉的声音,「明日晌午扫不完,罚打扫檀寒寺半个月。」
靠!
这是要她的命吗?
明日晌午扫完?
这天黑不溜秋的,是不想她晚上睡觉吗?
还是不想她打扰他与颜攸淸的约会?
秦陌芫紧抿着唇,忽然有些沮丧。
看了眼掌心磨出的一点点水泡,讥讽一笑。
扫就扫,她就不信明日晌午她扫不完!
快速扫完院落的,秦陌芫毫不留恋的走出了院落。
一直扫到半夜,几乎将一小半檀寒寺扫完了。
双手磨出水泡,烧痛的厉害。
她恍若不痛,而后来到后厨,继续扫,时不时的看向外面。
远远的,看到诸葛千廷担着两桶水走了过来。
边走边嘟囔着。
月色下,竟显的一个男人有几分娇俏的模样。
诸葛千廷走到后厨,看到秦陌芫时,顿时叫骂道,「累死本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挑满。」
他将水倒入了水缸,直接坐在台阶上,痛的拍着双肩。
秦陌芫亦是坐在他身侧,瞪了眼他,「要不是你见一个假老鼠都能吓的蹿起来,本宫能与你一起受罚?」
诸葛千廷亦是瞪着他,「你一个男人,没事迭那女儿家家的玩意做什么?」
秦陌芫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一个男人胆子连个女人都不如,害怕一个假老鼠?」
诸葛千廷一时语塞,脸红脖子粗的,冷哼一声,生着闷气。
看着他袍角被水侵湿,软靴都是嘀嗒着水。
一撩前袍坐下,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要不咱两合作下?本宫帮你挑水,挑完水你帮本宫一起扫地?」
诸葛千廷一思索,点头,「成交!」
当秦陌芫挑起扁担时,明净上前阻拦,「太子,你是扫地的。」
她弯头一笑,眉眼处都是痞气的气息,「你家主子有说本宫不能干别的吗?本宫挑会水再扫地不行?」
明净紧抿着唇,又没话说了。
诸葛千廷亦是对着明净冷哼一声,和秦陌芫一同走向后山的小溪处挑水。
看着他们离开,明净终是没有跟上去,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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