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显然还未从方才的一幕里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诸葛辰风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马车上三人心思各异。
景泠月紧紧攥着双手,掌心传来刺痛,指缝里流出一丝鲜血。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不想承认,可是那一幕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
这一路她知道年小元一直跟着他们。
只是她没想到年小元一边爱慕慕容芫,一边又和诸葛辰风纠缠不清。
方才在年小元惊叫时,她掀开了车窗帘,透着缝隙想要看那个女人的笑话。
可是,却让她看到了诸葛辰风身形极快的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年小元。
男人将年小元紧紧护在怀里,虽然嘴上在说着斥责的话,可她却依旧从那双黑眸里看到了担忧。
为何?
凭什么她看上的男人,这个女人都要和她抢?
慕容芫是,诸葛辰风亦是!
景泠月闭上双眸,红唇紧紧抿着。
现在唯一能给她权利和荣耀的只有诸葛辰风,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最后一个希望也抢走!
决不允许!
马车内,年小元神色紧张,看着换下来的衣裙滴答着水。
车帘微动,她猛地转头。
诸葛辰风掀帘而入,俊容冰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害怕,压抑。
微微朝车厢里挪了下,她僵硬一笑,「谢谢四王爷。」
诸葛辰风凝眉睇着她,低斥道,「你的性子和你大哥真的是天差地别!」
马车内气氛压抑,年小元紧攥着衣袖,缄默不语。
他们性子本就不同。
从小大哥就深沉,沉默寡言。
而她自从死了娘,有了后娘之后,就浑身长满了刺。
外面的滂沱大雨不停,马车内气氛却是沉凝。
就在年小元越发难受时,前面的马车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惊恐,害怕!
诸葛辰风神色一凛,身形蓦然飞出马车。
年小元鬆了口气,这才安心下来。
景泠月脸色苍白,盖头也掀了起来,望着车帘不停的尖叫着。
车帘被挑起,诸葛辰风刚走进来,女人便惊慌的扑在他怀里。
男人身躯微僵,声音凉了几分,「何事如此惊叫?」
景泠月将头埋在他怀里,惊叫道,「妾身刚刚看到了一条蛇。」
察觉到女人哆嗦着身子,诸葛辰风俊眉轻缓。
伸手将他扶正,让她坐会软榻上,温润道,「没事了。」
男人看着眼前妆容精緻的景泠月,黑眸平淡,并无一丝惊艷。
伸手将她的盖头盖下来,「安心待着,本王让丫鬟进来陪你。」
见他作势要走,景泠月忽然伸手,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袖袍。
烛光摇曳中,女人指节泛白,双臂颤抖着。
她颤着声音,「王爷别走,妾身还是怕。」
男人敛眸,目光在她颤抖的双手上凝了几许。
薄唇轻抿,缄默不语,马车内一时无言。
景泠月摸不准诸葛辰风的意思,盖头盖着,她也看不到男人的神情。
忽然手背一热,是男人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
轻轻掰开她的手,就在以为他要离开时,男人忽然出声,「好。」
景泠月红唇轻挑,感激的声音溢出红唇,「谢谢王爷。」
年小元趴在车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许久不见诸葛辰风过来,紧绷的心渐渐鬆懈。
他最好别来,一直待在他王妃的马车里才好。
永安宫内,蔡嬷嬷疾步走进来,跪在地上,躬身道,「太后娘娘,桂嬷嬷死了。」
太后站在窗杵前,手里拿着枝叶逗着笼里的鹦鹉。
闻言,她冷笑一声,「这种蠢货死了才好,仗着有哀家的几分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
蔡嬷嬷眉心微凝,踌躇了半晌道,「太后娘娘,老奴还有一事禀告。」
太后有些不耐,拉长了音调,有些阴气,「说。」
蔡嬷嬷吐了口气,这才道,「回太后,昨日何提督派人来请太后去趟龙殿,被老奴推脱了。」
逗着笼里的鹦鹉手一顿,太后微微侧眸,目光冰冷微疑的看着她,「为何?」
蔡嬷嬷恭声道,「何大公子主动招惹了南戎太子,又辱骂了八王爷,被国师大人与二王爷带到了宫里,罪证确凿,被处死刑,皇上盛怒,老奴怕何提督叨扰太后娘娘,反倒给太后娘娘招惹是非,所以擅自主张回绝了何提督,请太后降罪。」
太后脸色一变,「又是南戎太子?」
怎么她的人一个二个的全遭在这慕容芫手中!
这几日为了不让皇帝在寻她麻烦,她一直待在永安宫没有出去。
竟不知外面还有这等事。
何永明被处死刑!
丢掉手里的枝叶,太后气的伸出兰花指揉了揉额角。
她摆了摆手,「你起来吧,哀家早知道何永明这小子会惹出事端,只是没想到这次撞在了慕容芫头上,也是他命该如此。」
只是,这个慕容芫一次两次的拿她的人开刀,这笔帐不找她算,她心里永远出不了这口恶气。
今日出发去淇城,一同前去的有丞相,二王爷,太子,七王爷,八王爷,蓝蜀冉一同前去。
原本诸葛千廷去不得,是诸葛榕斓要求带着的。
而丞相也带着了颜攸淸,虽然没有严明,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丞相的用意。
想要颜攸淸和二王爷在一起。
几位王爷都是驾马守在皇帝的马车边上。
秦陌芫原本也想驾马,却被诸葛榕斓要求必须坐在马车里。
而他骑着马,就守护在她的马车外。
丞相与颜攸淸坐在后方的马车,车帘微微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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