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凉待着,还是以太监身份,可有想过南戎的脸面,你父皇的脸面?!」
秦陌芫面色一滞,一时无言。
这些她还真没想过。
但她假扮太监一事就皇帝和阡冶知道而已。
白梓墨凝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我身为南戎宰相,更不会看着南戎太子在北凉深涉险地。」
见他动真格的,秦陌芫慌了。
挣扎着低斥道,「白梓墨,本宫命令你,放手!」
明天可是收网之时,怎么能离开!
男人失落勾唇,眉眼深处皆是薄凉之色,「恕臣不能从命!」
冰冷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落下。
秦陌芫气的眼皮子直跳,却无可奈何。
她压抑住怒意,平静道,「梓墨,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会回南戎,好吗?」
白梓墨眸色凛然,倾身逼近。
薄凉的气息喷薄在她鼻翼处,带着森森寒意,「你为了诸葛榕斓连命都不要了?!」
「对,若是他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
她毫不犹豫的开口,回应他的话,亦是一字一句砸落在男人耳畔。
这一刻,她明显察觉到紧攥着手腕的五指有些薄颤。
周身的寒意陡然席捲而来,将她包裹。
男人将她逼至墙边,指腹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
迎着她清亮坦然的眸光,男人哑着嗓音,艰难问道,「若有一天,你父皇知道你的女儿身,将你许配给我,你嫁吗?」
她明显察觉到捏着她下颚的手颤抖着。
双眸坚定,一瞬不瞬的凝着白梓墨,「不会,我嫁的人永远只是阡冶。」
虽然这句话对白梓墨来说无疑重伤。
但她必须说,更要斩断白梓墨对她的情意。
男人凤眸暗沉,比夜里的星辰还要浓黑,黑的令人胆寒。
捏着她下颚的手用了力道,沉薄的语气裹着嗜血的疯狂,「若到了那一天,我与你父皇都逼着你嫁我,你要如何?」
秦陌芫心神一颤,眼睫更是轻颤了几许。
这一刻她有些怕。
怕白梓墨真的将她逼到那一步。
下颚一痛,男人沉怒迫切的声音砸了过来,「回答我!」
秦陌芫吃痛,双眸复杂的睨着他,「梓墨,你知道的,我不爱你,即便你娶了我,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没有灵魂的躯壳?
所以说,她在告诉他,若到了那一天,她的心也就死了吗?
她当真是对他绝情至此,连一丝微小的机会都不给他。
白梓墨哑然失笑,笑意苍凉,悲痛。
倏然间,男人一拳狠狠砸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侧颜劲风暗扫,有些刺痛。
秦陌芫眼睫轻颤,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打在墙上的拳头。
侵染着血渍,血肉模糊!
白梓墨倾身,薄唇附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秦陌芫,你的心究竟有多绝情?」
她的绝情永远只对他一人!
每次见她对着阡冶毫无防备,依赖,还有眸底缱绻的爱意时,他恨不得撕碎她!
察觉到她的薄颤,男人阴狠启唇,「你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想杀了诸葛榕斓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目光乞求的看着他,「别动他。」
「秦陌芫!」
白梓墨沉怒出声,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他说了这么多她都无动于衷。
可就说了一句要杀诸葛榕斓,她却对他毫不避讳。
主动抓着他,只是求他别动诸葛榕斓。
秦陌芫一怔,眼睫轻颤,看了眼紧攥着白梓墨的双手,慌的快速鬆开。
男人苍凉讽笑,蓦然低头,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鼻翼处。
秦陌芫感到不妙,想要挣扎,却完全憾不动他的力道。
她急声道,「白梓墨,你别胡来!」
男人眸色冷眯,看着脸色惊慌害怕的女人。
在她眼里,他何时令她这般恐惧了?
「白宰相是不是该放开本王的女人了?」
夜幕中,一道清冷寒凉的声线陡然响起,在夜里尤为响耳。
秦陌芫心头一颤,微微侧头,看向远处长身玉立的阡冶。
眸色一暗,完了,又解释不清了。
白梓墨俊眉紧拢,薄薄的唇边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眉眼轻抬,视线一瞬不瞬的凝着脸色希冀望着远处的秦陌芫。
身上阴寒的气息愈发凛冽,像是要摧毁一切。
白梓墨直起身,大手却是紧紧攥着秦陌芫的手腕。
转身,俊容冰冷,「她是南戎太子,二王爷怕是说错了!」
诸葛榕斓敛眸,目光落在秦陌芫的手腕上。
声线沉寒,亦如腊月寒冬,「不论她是谁,都是我诸葛榕斓的女人!」
诸葛榕斓朝她伸出手,眉目星辰深似海,语气裹着万千的柔意,「芫儿,过来。」
男人一袭白袍,迎风翩诀。
长臂朝她伸来,夜风挥打在袖袍上,翩诀轻盪。
白皙如玉的五指在星空的辉映下,好看至极。
秦陌芫想要挣脱白梓墨的禁锢,却仍旧无法撼动。
她抬眸看着白梓墨,低声道,「梓墨,放开我好吗?」
「放开?」男人嗤然冷笑,笑意苦涩。
蓦然间腰身一紧,她被白梓墨箍在怀里,身形一跃朝着夜色飞去。
秦陌芫大惊,想要大叫,却被白梓墨点了穴位。
男人低沉的声音拂过耳畔,「我到要看看,诸葛榕斓究竟有多爱你!」
秦陌芫心里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夜色里,诸葛榕斓挥袖间闪退了几个黑影,飞身追着而去。
月色寒凉,尤其是陡峭嶙峋的崖顶,更是森冷阴寒。
崖顶上,秦陌芫被白梓墨箍在怀里,被点了穴位无法动弹。
冷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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