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会伤你。」
秦陌芫只觉得讽刺,觉得可笑。
她鬆开手,双手垂在两侧紧攥。
冷冷一笑,「你不是他,你如何懂?」
韩九忱淡淡一笑,俊容难掩苍白,「但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和想法,不是吗?」
「那只是你的想法!」
秦陌芫冷冷回绝,眉眼冰冷,「你将我送到北凉,好让慕容燕璃无后顾之忧的坐着南戎的皇帝,而你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侯爷,可以随性的活着了。」
她没有忘记韩九忱曾经告诉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活着。
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韩九忱步子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一旁的柱子。
垂目看着胸口刺穿的长剑,低喃了一句,「你这女人,心真够狠的。」
狠吗?
若是狠,她何苦沦落至此?
韩九忱摇头,抬眸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救出白峰崖,然后在去往北凉的路上逃离,我能想的出来,你以为慕容燕璃会想不出来?」
秦陌芫眉心紧拧,唇畔紧抿,没有言语。
只是,周身的气息寒了几分,心底亦是腾起一丝疑惑。
男人轻笑,看向远处,而那里则是皇宫的房外,「不知你还记得童豆豆吗?」
童豆豆……
秦陌芫心头一凛,声音一沉「你们将他怎么了?」
他是跟着白梓墨的,怎会落在慕容燕璃手里?
韩九忱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很轻,「慕容燕璃抓了童豆豆,他不怕你跑,你若赶跑,他就将童豆豆挂在城墙外,每日鞭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是乖乖去北凉,安分待着,他便不会对童豆豆下手。」
韩九忱认真看着她,「同样,有我在,绝不会让童豆豆出事。」
秦陌芫讽笑,眸底的阴霾愈发的浓郁,「所以你们就是让我去了北凉,这南戎便是你们的天下了?」
男人俊眉紧拢,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复杂,「秦陌芫,你不该被捲入这场权谋的纷争,只有诸葛榕斓身边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秦陌芫心头凛然,掌心凝聚了内力衝过去。
可还未接近,便被四周而来的黑衣人拦在外面。
其中一人快速点了韩九忱的穴位,为他止血。
秦陌芫紧攥着双手,目光冷冷凝着被黑衣人护着的男人。
男人眉眼轻抬,眸色漆黑,眸底的情绪浓黑到无人能看懂。
他说,「你若想童豆豆安好,就乖乖去北凉,若想白峰崖安然在外面活着,就别回南戎了。」
秦陌芫声音沉寒,气的身躯薄颤,「若我非要留下,你又能如何?」
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落入她耳畔,「你执意如此,见到的便是童豆豆与白峰崖的尸体,白梓墨为你而死,你难道还要他的父亲也因你而死吗?」
「韩九忱,我最后悔的就是相信你,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男人低头,眉眼深处泛着不明其意的笑意。
他摇头轻嘆,「你当初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这世上谁都不可信,你只信你自己,如今为何要信我?」
秦陌芫眼睫一颤,唇畔死死抿着。
是啊,曾经在风城外的客栈,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
可如今呢?
她却被自己这句话狠狠打脸!
原来一个人为了活着,为了一切,可以隐藏的这么深。
韩九忱转身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将这里收拾干净。」
手下人领命。
男人脚步微顿,声音低沉,「秦陌芫,这一剑权当是我还你的,希望你日后真的长记性,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言罢,他袖袍一甩,三个烟花信落在她手里,「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日后你保重,我会帮你护住童豆豆与白峰崖。」
秦陌芫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眸色凛冽。
她怎会听不出韩九忱话里的意思,用白峰崖与童豆豆的性命威胁她安分的待在北凉!
转身,看向被黑衣人收拾的笙帡,垂眸,扫了眼袖袍下被自己掌心握住的腰牌。
唇角冷冷一挑,利用她,若她不反击,怎么对得起礼尚往来四个字?
没错,方才在靠近韩九忱时,趁机偷了他的腰牌。
天色渐晚,守在寝殿外的禁卫打了个哈欠,里面蓦然传出一声轻响。
两个禁卫一惊,快速推开房门跑进去。
室内,秦陌芫抱着锦被坐在床榻下,身上只着寝衣,睡眼朦胧。
这副模样,显然是睡死了从榻上滚下来了。
两个禁卫嘲讽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寝殿门关上,秦陌芫扔掉锦被,冷笑的走到软椅前坐下。
掂起茶壶在茶盏里到了一杯。
指腹把玩着茶盏,双眸兴味的看向窗外。
明早可就有好戏看了。
晨曦光亮,映在整个祁安城的上方。
一清早的,祁安城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将军笙帡被人杀了,死在自己府邸,凶手是谁不清楚。
将军府外,禁卫军把守,百姓们纷纷躲开,不敢靠前一步。
慕容燕璃走下龙撵,脸色阴冷,步伐沉稳的走进去。
在他身后是朝中的众位大臣,为首的便是侯爷韩九忱。
一走进后庭的厅堂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传了出来。
众人目光所及,笙帡躺在灵牌前,后背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却并未见任何凶器。
韩九忱跟着走进来,在看到地上的笙帡时,眸色陡然一沉。
慕容燕璃周身气息寒沉阴冷,怒喝道,「查,究竟是谁干的!」
禁卫军领命。
两人将笙帡的尸体抬起来,常柯陡然上前蹲在笙帡的尸体旁,抬头看嚮慕容燕璃,「皇上,笙将军手里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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