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裹着浓浓的杀意,「将无痕的人推出去顶替了,既然是他惹的祸,就让他自己收场。」
明净领命,「是,爷。」
临城的一夜血腥森然,一夜过去,晨曦降临。
临城大街小巷都传了一件事,檀寒寺的无绝主持被人杀死了,凶手竟然是无痕大师身边的侍从。
所有人惊了,最后众人得知,原来那个侍从曾经做错了事,被无绝主持惩罚。
怀恨在心,做下错事。
怕被无痕大师处死,故意将此事嫁祸给南戎太子。
而无痕大师的在百姓中比皇帝还要高的敬仰一夜之间跌落。
一代大师,竟然连身边的侍从都无法感化。
无绝主持厚葬,皇上亲自上香祭拜。
夜色黑沉,所有人已然离去。
坟墓前,男人笔直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墓碑。
伸出手,指腹触摸着墓碑上的字迹,「主持,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男人俊容冷沉,忽然转身坐在墓碑旁,将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眉眼轻抬,望着上方的夜空。
「冶儿,你看天上的星星亮吗?」
「亮。」
「那是因为天上有你的母亲,她在照亮你,所以你要坚强。」
「好。」
「冶儿,原来你是北凉二王爷。」
「冶儿,那臭小子是男的,你可不能被他祸害了,老衲现在就去打死她!」
「冶儿,那臭小子竟然是个女子,看她对你那么好的份上,老衲就暂且不与她计较了。」
漆黑的夜幕中,闪现着无绝的脸,那声音在他耳边一直迴荡。
他闭上凤眸,眸底的湿润滑落。
「主持,到时我一定会带着秦陌芫一起来你坟前祭拜。」
男人再次跪在坟墓前,伸手触摸着上面的字。
身后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他身后顿住。
地上人影孤立,倒映在墓碑上。
「你有什么资格来?」
诸葛榕斓站起身,垂暮凝着墓碑,凤眸裹着暗沉的冰冷。
无痕负手而立,目光亦是落在墓碑上,眉心紧拧。
黑沉的双眸下,神情漆黑,无人能看懂。
但却有愧疚,悲痛,萦绕在眸底。
他轻嘆道,「无绝已经死了,你也将事情的风浪全部推倒我身上,该解气了。」
「解气?」
男人嗤然一笑,笑声比墓碑的石壁还要冰冷。
冷如冰窖,寒如冰霜。
他转身,一袭白袍在夜里翩诀轻盪,眉眼深处都泛着浓浓的讥嘲,「本王有时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心?」
无痕看着他,目光幽深。
须臾,他自嘲一笑,抬头看着远处,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
「在楚家灭亡那天,我的心已经死了。」
诸葛榕斓凤眸骤然一凛,周身的气息也陡然寒彻。
他忽然讽笑,凉凉的笑意在周围盪开,「无痕,本王有句话送给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静下来心来问问你自己,你如今是佛还是魔。」
无痕看着眼前的墓碑,眉眼尾处忽然盪起一丝笑意。
这句话秦陌芫也曾经告诉过他。
这两人在这点上,倒真是相同。
他低敛着眸光,未在去看诸葛榕斓,不知是逃避自己的内心所想,还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当年害楚家的凶手你查到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诸葛榕斓看着他,凤眸讥讽,「无痕大师本事通天,在本王查到之前,你不是也查到了?」
无痕脸色微变,不悦的睨着他,语气有些训斥,「我也是在你查到的前一天才得知的。」
男人俊容寡淡,声线愈发的凉薄,「母妃的仇,楚家的仇本王会报,不必你插手。」
言罢,他越过无痕离开,衣诀翩飞,不做一丝停留。
无痕转身,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低喝道,「楚家的仇也是我锦家的仇,你母妃的死我也会亲自报仇!」
诸葛榕斓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声音却比以往多了分杀意,「本王母妃的仇轮不到外姓人来报!」
男人负手,袖袍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
拾步离开,背影笔直修长,孤傲凛然。
他如何不知,无痕对母妃隐忍的感情。
幼年时只以为那是亲情。
可长大之后,他才明白,那是爱而不得的执念。
无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敛眸,眸底的神色有些迷茫。
更多的是,自嘲,冰冷。
书房幽暗,灯火摇曳。
男人站在窗杵前,看着繁星的夜幕。
明净推门而入,将食盘放在桌上,转身走到他身后,「爷,您吃些东西吧。」
男人垂眸,忽而一笑,笑意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明净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止不住轻嘆,转身离去。
男人依旧站在窗杵旁,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色。
似乎在透过月色看向别的地方。
书房门轻响,一道声音蓦然响彻在外面,「榕斓……」
男人凤眸轻敛,眉眼低垂间,泛着冷冷的杀意。
他沉声道,「进来。」
听着男人熟悉磁性的声音,锦长思心间微颤,推门而入。
走进书房,看着长身玉立在窗边的男人。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这一刻她真的很想过去抱住他。
他们自小长大,他本该是属于她的。
凭什么一切都被秦陌芫抢走了?
他们不过是分开了四年,自从榕斓去了凤城,待了四年后再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有何事?」
男人寡淡的声线响彻房间,透着凉薄,让人寒由心起。
锦长思紧抿着唇畔,眼睫轻颤,极力隐忍着颤栗。
半晌,她深吸口气,走向前,轻声道,「我听说杀害无绝主持的人是二叔身边的侍从?」
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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