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匕首轻扬,两人便没了气息。
这边的动静很快被百姓们看到,顿时大呼,「杀人了!」
秦陌芫毫不畏惧,脸色冰冷,双眸冷冷看着前方,走向皇城前。
身后追来的禁卫手执长剑上前,皆是被她一招致命。
「我不想杀人但并不代表我怕你们,不想死的都滚开!」
她的声音冰冷如斯,掷地有声,周身泛着的凛冽寒意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禁卫军渐渐的闪向两边,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圣上有令,让慕容芫进来,任何人不得阻拦!」
禁卫军更是往后一靠,让她过去。
太监走到秦陌芫五步之外顿住,似乎也是忌惮她,说了一句,「慕容芫,请。」
秦陌芫眉眼轻敛,收起匕首,脊背笔直,朝着宫内走去。
众人自身后看去,只看着少年一袭白衣飘曳,身修笔直,透着冷傲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走到龙殿前,石阶之上,笙帡一步一步走下来。
俊美的容颜阴沉嗜血,那漆黑的眸像是要将她沁入血液里寸寸割裂。
两人走得近了,她目视前方,双眸清冷寒凉,瞳仁里,丝毫没有笙帡的倒影。
笙帡咬牙切齿,阴寒的声音犹如碎冰砸了过来,「若不是慕容燕璃不杀你,本将必要亲手宰了你!」
秦陌芫冷冷一笑,苍白的唇畔噙着冷佞的弧度。
眉眼轻抬,冷锐的看向笙帡,「放心,用不了那日,我也会亲手宰了你。」
笙帡狂妄冷笑,「笑话!」
他拾步离开,笔直的背影透着沧桑悲痛。
那是只有对他妹妹才有的情绪。
太监站在她身侧,做了个请的手势,「慕容芫,进去吧。」
秦陌芫冷傲扬眉,苍白的唇紧抿着,抬脚走向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龙殿内。
龙殿内,晌午的光线映的大理石的地面有些刺目。
她走进去,看着上方龙椅,慕容燕璃一袭明黄色龙袍,双手慵懒的打在扶手上,居高临下,嘲讽轻蔑的看着她。
秦陌芫敛眸,目光所及,看到白峰崖被绑起来,身上衣袍早已被鲜血染了颜色。
在他身侧,是禁卫长剑横在他脖颈。
白峰崖目光担忧的看着她,低喝道,「混帐,谁让你来的,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活着也没意思,你来做什么!」
看着他着急愤怒的神情,秦陌芫情绪有些崩溃。
她陡然低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将崩溃的情绪狠狠压下去。
慕容燕璃黑眸落在秦陌芫的腰间绑着的白布,里面显然是骨灰坛。
他戏虐勾唇,眸底的得意冷笑愈发浓重。
「慕容芫,看来你不孤单呀,有白梓墨陪着你一起来。」
秦陌芫双手攥得更紧,鲜血顺着指缝点点滴落在地上。
白峰崖一震,顺着慕容燕璃的视线看过去。
当目光触及到她腰间绑着的坛子时,脸色瞬间面如白纸。
一双年入老沉的目光落在坛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秦陌芫眼睫一颤,抬眸对上白峰崖瞬间死灰的双眸,低声说了一句,「舅舅,对不起……」
「墨儿……」
白峰崖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垂落的双眸瞬间通红。
墨儿死了……
他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对他好,还没来得及宠他,疼他,他死了……
白峰崖像是疯了一样吼叫,眼眶被悔恨的泪水侵染。
秦陌芫紧紧攥着双手,将眸底的泪狠狠逼回去。
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燕璃,「我已经来了,放了他。」
慕容燕璃站起身走下去,双手慵懒叉腰,俊眉微挑。
「放了他可以,但你必须心甘情愿做一件事,朕才能放了他。」
秦陌芫凛眸,声音很沉,「说。」
慕容燕璃笑着,那笑意阴邪,透着恨意,「朕会将你送到北凉做质子,待上一辈子!」
秦陌芫低低一笑,眉眼皆是嘲笑,「不过是为了让我尝受你当年所受之痛而已。」
男人摇头,倾身上前,笑的阴邪,「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秦陌芫心头凛然,唇畔紧紧抿着。
看着她淡定的模样,慕容燕璃冷冷眯眸,一字一句,「北凉太后大势已去,诸葛榕斓如今是北凉的太子,别以为你去了北凉会有他护着你。」
男人忽然大笑,「慕容芫,你可知道诸葛榕斓失忆了?他记着所有事,却唯独忘了你,如今在他的记忆里,你是杀了无绝的凶手,你是和北凉太后联谋害他的凶手。」
秦陌芫浑身一颤,仅仅只是一瞬,却是冷笑置之。
如今诸葛榕斓如何与她毫无关係。
在北凉时,她与他早已恩断义绝。
她也早已知晓,慕容燕璃不会那么轻鬆让她去北凉做质子,势必会陷害她。
只是没想到会是陷害她与北凉太后联谋陷害诸葛榕斓。
这件事定然和楚家脱不了干係。
她也听说了此事,当年陷害楚家的真凶是北凉太后。
就在前些时日,太后的恶行昭然若揭,但太后却依旧不承认。
甚至联合南戎的人陷害反咬诸葛榕斓。
最终国师出面,暴露了他真正的身份。
以诸葛榕斓舅舅的身份出面,以楚家之人出面。
同时无痕也出面,所有证据摆在眼前,太后被定罪。
听说太后以及当年参与陷害楚家一事的人都在楚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
最终皇帝下令,将这些人全部——五马分尸!
即便是太后,依旧是五马分尸。
而与太后敛眸反咬诸葛榕斓之人是南戎的人,北凉皇帝不好插手。
这人无人知道是谁,但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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