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报仇,想要将秦公子失去的全都讨回来。
如今秦公子了无音讯,生死不明,唯一支撑爷的不过是为秦公子报仇而已。
看着前方的身影,修长孤冷,背影看起来落寞孤寂。
明净低着头,眸底儘是担忧。
十日后。
天色渐晚,深寒露重。
龙殿内,琉璃灯盏摇曳。
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负手而立,站在窗杵前望着外面。
男人送怀里取出一截白布,上面还侵染着血液。
掌心白皙,映的血液愈发的刺目。
笙筝,你从未给朕流过任何念想,就连临死也不愿看朕一眼。
唯一留住的,便是这截白布。
当初他受伤时,这是她亲自撕下自己衣袍上的白布缠在他的伤口上。
五指收紧,将血布攥在掌心。
慕容燕璃轻阖凤眸,咽下眸底的落寞。
「皇上,侯爷求见。」
太监的声音响彻在外面。
慕容燕璃睁开凤眸,冰冷的声音自薄唇溢出,「让他进来吧。」
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卷着夜里的寒气走了进来。
韩九忱双手拱在身前,低沉道,「皇上,胥城那边告急。」
慕容燕璃凤眸一沉,沉声道,「何事?」
韩九忱抬眸看向他,语气凝重,「据臣得来的消息,北凉丞相与七王爷诸葛千华互相残杀,在七王爷身上搜到了与皇上有关的东西,北凉皇帝大怒,讨伐我们南戎,要四王爷诸葛辰风攻打胥城。」
慕容燕璃脸色阴冷,「简直狂妄!」
他们这是看南戎刚经过一次血战,元气还未恢復,想要举兵攻打抢夺城池。
他走向龙案,一撩前袍坐在龙椅上,冷声道,「让程将军带兵前往胥城,必须要守住胥城,绝不能被北凉侵占!」
胥城十个易守难攻,又是个很大的城池,对南戎来说,这座城池很重要。
韩九忱颔首,俊眉微拢,再次道,「皇上,需要派多少兵力过去?据臣打探的消息,除了诸葛辰风举兵前来,还有——」
他敛眸,低声道,「还有诸葛榕斓,听说他恢復记忆了。」
握在手中的奏摺陡然掉落,慕容燕璃脸色阴冷。
他竟然恢復记忆了!
诸葛榕斓前来,又是恢復记忆,必然是为秦陌芫报仇来了。
他到真是好奇,两个男人竟然就那般相爱?
韩九忱敛眸,踌躇了半晌再次道,「皇上,臣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慕容燕璃冷眉,低喝道,「说。」
韩九忱抬眸,目光看向上位之上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皇上,北凉那边传来消息,其实慕容芫是……女人。」
慕容燕璃一震,猛然站起身,动作很大带翻了龙案上的墨印。
慕容芫是女人?
她竟然是女人?
他僵硬开口,问了一句,「诸葛榕斓一早便知道慕容芫是女人?」
韩九忱紧抿着薄唇,点头。
所以白梓墨也知道慕容芫是女人?
如若不然,他又如何会对慕容芫死心塌地,护她周全。
最后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韩九忱出声道,「皇上,如今诸葛榕斓也来了凤城,和诸葛辰风一起攻打胥城的话,咱们胜算很小。」
慕容燕璃拂袖走下台阶,冷声道,「让程将军将祁安城的一大半兵力都调去胥城,一定要守住胥城!」
韩九忱领命,「臣这就去办。」
烛光摇曳,阴森诡异。
暗黄的烛光将房间内的人影拉的颇长。
皇陵前,男人站在慕容襄戊的墓碑前,邪冷大笑。
笑意流荡在整个皇陵,愈发的诡异。
「慕容襄戊,你到死都没想到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是个女人,就算你将皇位传给她,到时慕容皇族可就要易主了,你在黄泉之下只怕比现在还要难受。」
他抬手狠狠拍向墓碑,语气森冷阴邪,「你当初但凡对朕好点,对母后好些,朕又如何会亲手杀了你?」
这里是他立的衣冠冢,为的就是让那些大臣知道,慕容襄戊被葬入皇陵。
其实他的尸首被葬在哪里他也不知。
慕容芫带走了他的尸体。
这一刻他恨,为何不早些将慕容襄戊的尸首碎尸万段!
祁安城外,程将军带着大批兵马前往胥城。
城楼之上,韩九忱负手而立,看着蜿蜒的队伍,薄唇紧抿着。
一抹黑影落在他身后,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想好了,确定要这么做?」
韩九忱看着远处,俊眉紧拢,「这句话你三年前就问过我了。」
冷寻低敛着眸光,没有再言语。
半晌,他低沉道,「既然要做,我会一直跟着你。」
韩九忱低低一笑,笑意磁性好听。
「十年的无意救命之恩竟让你到现在都对我如此,我韩九忱何德何能?」
冷寻没有回他,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那两封信函你模仿慕容燕璃的笔迹落在了诸葛千华与颜丞相身上,这才是北凉皇帝真正要攻打胥城的原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当初韩九忱让他办件事。
给了他两封信函,分别飞鸽传书交给诸葛千华与颜丞相。
在传出悲凉皇帝发现两人身上的信函,大怒之下举兵攻打胥城时,他才得知韩九忱的计划。
为的就是让北凉发兵,逼慕容燕璃将兵马都派到胥城。
冷寻问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韩九忱轻笑,望着远处,「我在等人。」
等人?
冷寻疑惑,「等谁?」
男人轻笑,「等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坐上皇位的人。」
冷寻紧抿着薄唇,没有深问。
半晌,男人问了一句,「秦陌芫可找到了?」
冷寻低头,眉目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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