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感激道,「民女谢殿下成全。」
她起身走向门外,却顿住脚步。
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如果秦姑娘不想——见到你,你还要找她吗?」
她知道问这句话是死罪,可她就想为秦陌芫问上一句。
男人神色微敛,声线清冷,「即便恨,本宫也要将她带在身边。」
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
更无法忍受她流落在外。
哪怕恨,他也要留住她。
即便这一生都无法触碰她,能看着她也好。
三妹心里低嘆,「民女告退。」
她拾步离开,心里有些愁绪。
诸葛榕斓转身坐在软椅上,冷声道,「明净,拿些酒来。」
明净应声,不忍的看了眼男人,出去拿酒去了。
夜色沉凉,透着几分寒意。
秦陌芫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反倒没了睡意。
披上外袍起身走向外面,清冷的风拂在身上,有些凉意。
走到属下,看着清冷的月光。
也不知那边的月光是不是也这么亮?
她从怀里取出龙符柱。
可!
找了找,没有!
秦陌芫脸色一变,不停的找着,依旧没有!
怎么回事?
不会被她给弄丢了?
这般一想,心里猛地一慌。
她快步跑向房间,可是跑的太极牵累了伤口,痛的她眉心紧蹙。
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
这下是真的丢了!
难不成掉在外面了?
她只希望没有被人捡走就好。
穿好外袍朝着外面快速跑去。
去了训练场,去了凤城街道,甚至去了凤城外,都没有龙符柱!
莫非是掉在水里了?
她去过的对方只有这几处,若是水里,她的伤根本不能碰水。
再者,河流是南戎那边的,她现在有伤,也没法去。
可若是不去,龙符柱丢了又该怎么办?
这般一想,她一狠心,朝着南戎的方向而去。
再一次来到那个河流的地方,躲过士兵的巡逻,钻入水中。
冰冷的水席捲全身,冻的她有些颤抖。
屁股的伤见了水更是痛的厉害。
顺着上次的方向一直游着,借着月光照映的光亮,查看着湖底。
一直游到上次停着的方向,还是不见龙符柱。
难道不是丢在这里了?
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地方一直没去!
诸葛榕斓的庭院!
她在他的庭院待的时间最久,说不定是落在他那里了。
这般一想,她再次潜入潜入水底,准备游回去。
但!
水底蓦然出现一张俊容,很是熟悉!
她惊呼一声,却呛了一大口水。
腰身一紧,她被提了起来。
秦陌芫不停的咳嗽着,咳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脸色苍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韩九忱,心神凛然。
他怎么又在这里?
「我知道你还会再来的。」
男人低沉出声,不知是月色苍凉还是男人的声音太过苍凉。
他凝眉看着她的容颜,再次说了一句,「你瘦了。」
秦陌芫猛地挣脱开他,戒备的扫了眼四周,冷冷蹙眉,「又想抓我,将我送到北凉皇宫做质子?」
韩九忱挑眉一笑,「与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秦陌芫讥讽冷笑,「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说吗?」
他一直都在利用她,难道还要她感激涕零?
「如果我是让你留在南戎呢?」
男人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黑眸在月色下笼罩着一层朦雾,让人看不透。
秦陌芫嘲讽冷笑,「将我囚禁在南戎,交给慕容燕璃领功,与慕容燕璃看着我在皇宫里求生不得有死不能?」
韩九忱俊容微沉,声音冷了几许,「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呵!
在她眼里?
低头冷笑,再抬眸,眸底满是凉彻寒骨的讽刺,「在我眼里,即便我是个死人,你都能利用我干出别的计谋来!你是不会放过任何能利用我的机会!」
之前是,现在亦是!
若非是他,她又如何会被送到北凉做质子?
白梓墨又如何会死?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秦陌芫骤然抽出匕首横在脖颈,迎着男人微颤的黑眸,冷声道,「你拦不住我的,若想将我交给慕容燕璃,那你交的就是一具尸体,即使这具尸体还能让你再次被利用!」
韩九忱黑眸一颤,垂在水里的双手紧攥成拳。
看着她决绝必死的心态,他终是让开身子,冷着脸看向远处,「不必了,你走吧。」
秦陌芫神色凛然,戒备的朝着另一侧游去。
匕首始终横在脖颈,神色冰冷。
游的远了,这才放下心来。
身后蓦然传来韩九忱低沉的声音,「今后不要在踏入南戎了,否在就再也没有那么好离开了。」
若是在踏入南戎,再被他遇到,他就真的不舍得再放手了。
秦陌芫冷着神色,快速离开。
她还会回去!
必须要亲手杀了慕容燕璃和他!
这一生她唯一的夙愿就是如此。
游向岸边,撕下一块布蒙在脸上,快速朝着凤城的方向而去。
可!
刚走了两步,周围蓦然间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手执长剑,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为首的人冷冷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活着!」
秦陌芫后退两步,手执匕首,傲然扬着下颚,「你们是慕容燕璃的人?」
讥讽的寒意愈发的延伸四肢百骸。
原来韩九忱还是不放过她,想要杀了她!
他不方便出手,便告诉了慕容燕璃,让他来解决她吗?
前一刻放她离开,下一刻却又要她的命!
对方冷冷一句,「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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