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吃吗?」
韩九忱在她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佳肴,勾唇一笑,「吃上点,你昨晚一夜未睡,难不成连烦也不吃了?」
说着,男人为她夹了些许的肉食,「你不是喜爱食荤吗。」
秦陌芫冷笑,「你倒是连我的喜好都摸得清楚!」
男人挑唇一笑,「毕竟我们相识了一年,不是吗?」
是啊,相识了一年,也利用了她一年!
秦陌芫冷眉,「放我走。」
韩九忱俊容毫无波澜,继续为她布菜。
秦陌芫蹙眉,声音近乎低吼,「放我离开!」
男人紧抿着薄唇,依旧没有言语。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物,她猛地拂袖挥开,「够了!」
男人的长臂横在空中,薄唇愈发的紧抿。
周身的气息变得冷沉,夹杂着令人看不透的气息。
秦陌芫冷冷瞪着他,「韩九忱,别以为我现在杀不了,将来就不会杀了你!」
男人黑眸轻抬,放下筷子,声线低哑,透着受伤,「你就那么想杀了我?」
「是!」
没有犹豫,果断而言。
韩九忱敛眸一笑,笑意透着一丝落寞苍凉,「看来你还真是很透了我。」
秦陌芫冷冷凝着她,忽然一股噁心感油然而生。
她想要强忍住,可来的强烈!
她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在一旁干呕。
韩九忱脸色骤然黑沉,咬牙切齿道,「我就那么令你不齿?」
「是……」
在还未说完,腹部骤然袭来一股痛意,痛的她浑身颤抖。
见她脸色不对劲,甚至泛着冷汗,韩九忱察觉到不对,起身过去。
秦陌芫猛地推开,冷冷瞪过去,「别过来!」
男人脸色冰冷,深深凝着她。
腹部痛的厉害,让她止不住蜷缩起来。
见韩九忱走过来,她刚要阻拦,却被对方再次点了穴位!
「卑鄙!」
她瞪着他,眸底充满厌恶。
韩九忱没有理会她的怒骂,指腹探在她的脉搏处。
下一瞬,俊容一沉,黑眸都卷着沉沉的寒意。
男人死死的凝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怀了诸葛榕斓的孩子?」
秦陌芫心里一颤,迎着他的视线,讥讽道,「是又如何!」
是啊,是又如何?
是他亲手将她推到北凉的,是他亲手将她推到诸葛榕斓身边的,他又在介意什么?
最没资格介意的就是他!
男人敛眸,声音沙哑的厉害,「你用了内力导致动了胎气。」
秦陌芫冷声道,「滚!」
韩九忱看着她,「我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她的。
秦陌芫讥讽冷笑,「我永远都不会再信你!」
男人蹙眉,「现在由不得你!」
言罢,单手撕下一截袍角,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了几种药方交给冷寻,「速去速回!」
冷寻领命,看了眼秦陌芫,转身离开。
秦陌芫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恨,「韩九忱,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男人敛眸,眸底泛着受伤。
他现在在她眼里还真是连尘埃都不如。
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侍卫跪在韩九忱跟前,脸色苍白,声音急促,「侯爷不好了,北凉太子带着楚家军正在攻打胥城,此时城门已经被破开了!」
韩九忱脸色微变!
没想到诸葛榕斓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楚家军更是比几十年前还要厉害!
此次来胥城他本是设计让慕容燕璃死,因为他知道诸葛辰风根本没有能力攻打胥城。
根本没有想到诸葛榕斓会来,更没想到会带着楚家军!
此次南戎已经经历了一次血战,根本抵抗不了和北凉的对战。
他的人都在祁安城按插着,更不可能在这一刻过来!
韩九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秦陌芫心神颤动,侍卫的声音一直在耳畔萦绕。
诸葛榕斓带着楚家军来了。
是来救她了!
可是,这一刻她不想见到他。
明明如今这样就好,为何非要来?
为何非要找她?
韩九忱将她抱到床榻上,看着她垂眸始终缄默不语,低沉道,「等我回来。」
秦陌芫躺在榻上,腹部很痛,却无法动弹。
韩九忱离开了,房间再次恢復沉寂。
秦陌芫眉心紧拧,疼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情急之下,她费尽全力用内力衝破了穴位,唇角更是溢出鲜血。
龙符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陌芫忍着同意弯身去捡,心口骤然刺痛,又是一扣血吐了出来。
这一次直接吐在了龙符柱上。
秦陌芫脸色微颤,看着鲜血竟然在龙符柱上渐渐消失。
怎么回事?
之前她试了那么多的法子,鲜血根本没有渗透。
为何这次自动被没了?
腹部很痛,甚至察觉到身下有温热溢出。
秦陌芫脸色一变,苍白到极致。
她的孩子!
当初她不想要,可这一刻发现他要离开,却心疼万分。
不要……
她的孩子绝不能有事!
秦陌芫双眸猩红,泛着泪水,捡起龙符柱,脚步踉跄的跑出去。
她要找诸葛榕斓,只有他才能救他们的孩子。
他是神医,一定能抱住他们的孩子。
当秦陌芫来到城门时,双方正在对峙。
「榕斓……」
她站在远处,目光紧紧凝着远处骑在高头大马,身着银丝盔甲的男人身上。
他是那般俊美,俊美的令人望尘莫及。
周围很静,静的压抑。
她的声音突起响起,两个男人皆是看向她。
韩九忱脸色一变。
诸葛榕斓凤眸一沉!
她唇上都是血渍,白袍上都沾染着血渍,在她手里攥着龙符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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