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谈好生意,回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逼到墙角自闭的许时。
还有王业萍的追问:「怎么回事?」
这回连许敬言也兜不住了,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喝他的茶。
还好有他拦着,没让王业萍对许时使用暴力逼供。
没想到许时竟然顶住了压力,什么都没说。
事情败露,许征便将去关乐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了王业萍。
王业萍听得又气又心疼:「前几天你们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就是去做煤球了?」
「是。」许征承认道。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要做妈帮你做啊。」王业萍没忍住拍了下一旁许敬言,震得许敬言差点没拿住茶杯。
王业萍拿起许征的手左右翻看:「受苦了没?」
「没事。」许征缩回手,藏住了手心的水泡。
王业萍瞥见了面壁思过的许时,嚷嚷道:「还有你,这么小也跟着你哥胡闹,从明天起,没把书看完就不准出这个家门。」
「你偏心!」被无辜殃及的许时不甘叫道。
从小到大,祸十有八九是许时闯出来的,可最后倒霉的那个,总是许时。
许时气愤难消。
许征轻声哄他:「彆气了,哥明天给你买糖吃。」
许时没说话。
过了两分钟,主动开口道:「要棉花糖。」
许征极其克制地没笑出声。
许时就像颗棉花糖,外表看着软乎甜腻,实则一咬下去,只有许征知道,里面的馅酸得让人牙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文名了!
最后是因为我在吃棉花糖,酷蛋让我必须夸夸她送我的圣诞礼物:一盒酸不拉几的棉花糖,草莓夹心的。
第十九章
接下来的煤卖得很快,不知是小传单起了作用还是老顾客的口口宣传,每天都有来找许征买煤的人,三万五千个煤球,不出五天销售一空。
减去成本,这一车煤让许征赚了足足两千四百块,抵许敬言两个月工资。
在仅仅十天之内。
在所有事都摊开后,许征反倒没什么好顾忌的,王业萍还能帮着介绍人来买煤。
相反许时的日子,过得十分悽惨。
没了和许征出门的理由后,许时成天被压在家里学习。
王业萍下班后亲自监督,许时纵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拿出那本包了外皮的漫画书,只好硬着头皮看起了许征的课本。
直到许征偶然间翻自己以前课本的时候,才发现许时在书上最后一页画满了乌龟。
龟壳奇形怪状的,有圆的、三角形的、还有方的。
不仅如此,就连句子里的句号都被填满,给涂成实心的。
总而言之透露着四个字:不想学习。
得亏许时聪明,知道从最后一页开始画,否则让王业萍看见了又得抽他一顿。
「你这人,怎么随便翻我书?」许时急匆匆跑过来试图制止道。
许征翻开第一页,用手点了点上面大大的许征两字,看向他:「你的书?」
「那我不要了,你把书拿走拿走。」许时嫌弃地挥手,他现在一看见这书就头疼。
「你自己跟妈说去。」许征轻飘飘撂下一句。
许时顿时像被掐住了命门,软趴趴地丧失了全部力气:「没劲。」
看许时吃瘪让人感到快乐。
临睡前,许征跟许时提起:「明天我要去关乐,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
「去关乐?去干吗,去多久?」许时从上铺探出个脑袋,强烈要求道,「我也要去。」
「去买煤。」许征解释道。
煤昨天就卖完了,许征捉摸着这两天再去找一趟尤志进点货。
「带我吗?」许时追问道。
许征把他的头按了回去:「不带。」
许时不折不挠又伸出来:「为什么呀?」
「你去做什么?」许征感到好笑,「我是去买煤,又不是去玩。」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买煤。」许时道。
许征试图找其他理由:「车上坐不下。」
货车驾驶舱本就狭窄,许征坐上面连腿都放不开,再加一个许时估计就只能坐他腿上。
「这生意也有我的一份。」许时为自己叫不平。
许征不否认:「然后呢?」
「我也想看看矿。」许时越说越没底气。
许征下了床,单手搭在床边围栏上,伸出手戳戳他脸上鼓起的包:「等以后的,你想要几座矿都有。」
许时的下巴搭在他手背上,问:「那现在呢?」
「先保留这份神秘。」许征把手抽出来,往墙壁上一按,只听见啪嗒一声,房间陷入黑暗。
矿哪有什么好看的,又黑又脏,空气里还都是煤灰。
「你这次去多久?」过了一会,许时又问。
许征思考了下:「三天吧。」
许时威胁道:「要是晚一天,我就把你被子丢出去。」
「不想活了你?」
许征提前和司机说好,今早八点出发。
王业萍给他带了一堆吃的,一袋馒头,五个鸡蛋,还有早上刚从外边买回来的油条油饼,许征无奈:「妈,我刚吃完早饭。」
「等会车上饿了怎么办?」王业萍不容他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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