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

“明白！”三个处长一起回答。

会议结束后，处长们各回办公室。参加会议的每个人都感到案情的压力，尤其是何勉，没想到自己刚开始干就碰到这么一个案子，心里也全没有底。老丁见大家不说话，便假装神秘地凑到何勉边上：“小何，卫生部的材料你一定看过了，现在这个病传的怎么样了？”何勉的确还没看到材料，又不能乱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老丁见了，以为何勉要保密，也不再问了，掉头走了。张处长见何勉有些难堪，笑笑说道：“何处长，没关係，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兵的脾气还在，别放在心上。

何勉到处里的时候看大家已经全来了，便把会议的内容传达了一下，周莉陈旋听的没了声音。虽然这事是她们先找上的，但也没想到最后动静会这么大，真是后果很严重啊。何勉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但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仇处长？”老仇正坐在边上安静地抽着烟，听到何勉提到他，便挺了挺有些驼的背慢悠悠地说道：“我说这件事啊，有些蹊跷。如果说是D1国安排的，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让自己的人发病的。如果不是，那其它国家一定也会有相同的病例。”何勉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接着问他：“那您说从哪里下手呢？”老仇狠狠地吸了口烟，办公室的能见度又下降了几分，周莉在老仇背后使劲用手扇着。“我说啊，明天部里不是来人么，你让他们向部里反应，看能不能通过渠道查一查周边国家的发病情况。至于我们么，我认为应该对这段时期领事馆的人员活动加强监视。”“那是反间谍处的事，我们好象不应该插手吧。”赵大炜提醒老仇。“不，局领导刚才明确了，这次这个案件的侦查由我们五处牵头负责！”何勉忽然想起来补充道。老仇没想到会这样，停下话头，何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担心。

一会儿，办公室的文员送来了一个封了口的资料袋。陈旋看了一下密级是一级，便递给何勉。何勉回办公室拆开，原来是卫生部关于病毒感染情况的报告。读完何勉才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医院里赵助理听到Adam的名字时那么紧张了。原来由于照顾Adam，竟然有两位医生和六位护士感染，目前已经隔离。透过墙上嵌的玻璃，何勉见周莉好奇地向自己这边望，知道他们都想知道情况。便走出门，将材料的大致情况通报给大家，叮嘱了保密和个人防护的一些要求。

第四章老哥的热情

上午，何勉和孙局长一起来到机场，迎接部里工作组的到来。孙局长原来在公安部干过，曾参与侦破过一批国民党特务渗透破坏案件，对处理反间谍安有着丰富的经验。前几年调到市局任副局长，大家都传陈局长退休后他最有可能接任一把手的位置。飞机晚点，孙局长坐在接待室里面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局办公室的小张给大家把水添上。何勉觉得无聊，起身站在落地大窗前看风景。远处停机坪上牵引车来来往往，把比自己大的多的飞机牵来牵去，有点蚂蚁拖大象的感觉。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暗，不知从哪儿来的厚厚的云团象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向机场上空聚集，不时还有一道闪电在云中划过，大家知道飞机一时是降不下来了。果然，机场通报飞机转飞其它机场，一帮人只能先回局里。路上，部里打来电话，由于转飞机场没有直达航班，将安排工作组搭军机过来。由于飞机时间不定，军用机场离市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孙局便吩咐何勉带考斯特先到机场等着，自己回局里安排一下工作后再赶来。

车近机场，哨兵挥手叫停，何勉递过工作证说明情况，哨兵给值班领导打过电话后敬礼放行。车过营区的时候，何勉忽然想起在疗养院认识的一个刘团长就在这个机场，心想等会儿没事一定要联络联络。在机场休息室里，勤务兵端来茶水。可能因为孙局长没到，只来了一个中尉招呼大家。何勉便问他刘团长在不在，说自己和他是老朋友。中尉很热情，立即打电话询问，回答是刘团长今天带飞，还没下来呢。半小时后，远处传来轰鸣声，由小渐大，不一会儿，一架苏27从云中穿出，转了一个弯后对准跑道轻巧地抬头落地，减速伞从飞机尾部放出，象一朵白色的小花，在阴沉的天空中格外醒目。驾机飞上蓝天，可能是每一位热血青年都有过的梦，何勉当然也不例外。高中招飞当然是参加的，可惜和老爸一样因为一颗痣没有通过。家里离飞行梦靠的最近的可能是叔叔了，听老爸说当年部队招飞，叔叔连过数关。在做体能测试的时候，别人从转椅上下来至少都有头晕的感觉，可叔叔却毫无反应。于是招飞的人便要叔叔再来一次，还是一样，再来第三次，叔叔这才有一点轻微的感觉。可惜的是，在调檔案进行政审的时候，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血脉的远房亲戚是地主成份，叔叔便失去了做飞行员的资格。

很快，所有飞机都回来了。不一会儿，副团长带着刘团长一起过来。刘团长脸上的汗迹未干，远远望见何勉，爽朗地笑着，一边用手指着何勉：“好啊，你个小老弟骗我，等会儿罚酒三杯！”何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握着团长的手说：“刘团，不好意思，局里有规定，谁也不想整天戴着面具呀。还是你们好啊，天上天下的，自由自在。”由于已到了中午，大家到食堂用餐。说是便饭，却也是满满一桌。何勉见边上的士兵拿起一瓶白酒要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