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母坐在椅子上捂着耳朵,路柏归则笑得直不起腰来。
「献丑了献丑了。」戈流逸唱完,拱手道。
「你也知道是献丑啊!」戈母无语,「你这唱歌的样子跟戈戟涧有什么区别知道么?」
「什么区别呀?」戈流逸好奇地问。
「他至少知道自己唱得难听,而你不知道!」戈母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就你哥聪明,每次唱歌把你推出来。」
「戈戟涧,唱歌也这样?」路柏归咬着一根麵条,他真想听听戈戟涧唱歌。
「诶,别夹断了!」戈流逸在一旁紧张的道。
「嗦……」路柏归吸了一口,然后望着他。
「我哥从来不唱歌的,不过你可以试试让他给你唱嘛,他肯定会答应的。」戈流逸看着路柏归的碗,「妈,我也想吃了。」
「吃个头,你生日啊?」戈母没好气的道,「戈戟涧这是要做个八层的么?怎么还不来?」
「那我们直接进入下一环节吧。」戈流逸拍拍手,「来,路柏归,在过去的一年里,你最后悔的是什么?」
叼着面的路柏归:后悔得可多了,不知道说哪一件。
「有很多事情,都很后悔。」
「那你觉得最开心的一件事呢?」
大概是第一次见戈戟涧的时候摔倒了?
「也有很多。」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却没得到的东西么?」
「戈戟涧……」
「诶,哥,你来了!」戈流逸转过头看着戈戟涧,「蛋糕呢?」
「先放一会儿,怎么,你们已经到了畅谈人生的环节了?」戈戟涧坐在路柏归对面,手支着下巴,眼睛盯着路柏归,「都问了些什么?」
「没什么!」戈流逸摆摆手,「要不哥你接着问?」
「路柏归。」
「嗯?」
「你吃麵不咬的吗,这样吃不累?」
路柏归看向戈流逸。
「我错了,我就那么一说。」
戈戟涧轻蔑一笑,「当年被我骗了就想着来骗别人?」
路柏归终于把这碗面吃完了。
「那我提问了!」戈戟涧用筷子敲了敲碗,「路选手,请听题——」
路柏归紧张的看着他。
「别紧张啊,」戈戟涧失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今年长高了多少啊?」
「三厘米。」
戈母和戈流逸道,「这问题也太无聊了吧!」
「现在身高多少?」
「一米七五。」
「哪里人?」
「……」半晌,路柏归吸了口气,「我不知道。」
戈戟涧「哦」了一声,而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这都不知道?吃了我们家的面,你当然是戈家的人了。」
戈母和戈流逸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走。
路柏归红着脸,在心里悄悄应了一声,「嗯。」
第21章 第21章
「他们都走了。」戈戟涧看着路柏归。
「嗯。」路柏归低着头。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戈戟涧拉着他的手,「希望你喜欢。」
傍晚余晖,夕阳如血,河面映照着最后一缕光,岸边的芦苇随风飘荡,微苦的草木香在鼻尖停驻。船隻的声音在空中来回波盪,不知要飘向何处。
行人相伴从岸上走过,笑声顺着河流传到落日尽头。父母牵着小孩子的手,孩子的手牵着老人的手,说说笑笑。小摊上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了,脸上带着工作一天的辛劳和期盼即将回家的温馨。
不久,河边的灯亮了起来,一盏又一盏,河上一盏,河里一盏,将河面照得氤氲。半人高的草丛里有不知名的虫鸣,夜晚降临后,连风也似乎温柔了些,拂过脸颊时似有似无的流连。
「你喜欢这里么?」戈戟涧手里握着一罐啤酒,「我经常一个人待在这儿,这里会让我觉得时间慢下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很漂亮。」路柏归望着远处的灯光,「我很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其实,这里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发现的。」戈戟涧喝了一口啤酒,眼睛微阖,「喝吗?」
路柏归接过他手里的酒喝了口,咳了一下,「离家出走?你不像会这么做的人。」
「我啊,」戈戟涧靠在栏杆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我也不是永远都能这么傻乐的。有些时候,突然就会觉得很累,可是谁也不能说。」
「你呢,路柏归,你不会觉得很累么?」
路柏归也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我不能累。」
「路柏归,我能问问你的父母么?今天你生日,他们为什么不联繫你?」
「啊,那个啊?」路柏归笑着摇摇头,就着戈戟涧的手又喝了一口,「他们不管我的。」
戈戟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所以你一直不肯说你是哪里人是不是?」
路柏归被他晃得忍不住笑起来,「对啊,我就是一隻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戈戟涧摸摸他的发,「我们家路柏归才不是石猴子呢,石猴子哪有你这么好。」
路柏归喝了两口酒,耳根烧得滚烫,放纵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
「醉了?」戈戟涧轻笑,「还是求摸啊?」
路柏归脖颈和锁骨都红了,扭着头避开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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