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你陪妈去买点水果吧。」婆婆从楼梯上下来,脚步略急。
「妈,陈嫂早上买了水果。」我从呆怔中回神。
「清池来了,我们去买点新鲜的时令水果,他爱吃进口的莲雾」婆婆笑眯眯的,「走吧,就当运动了,别整天呆在家里,人要发霉的。」
「嗯。」我乖巧的应了一声,起了身朝婆婆走去。
说起来,我上辈子没修到母女福分,却修到了婆媳福分。我婆婆对我,可比亲妈对我好十倍不止。
「文良今天有应酬吗?」婆婆挽过我的手臂,和我一起往大门口走去。
「还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划过苦涩,柳文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这事儿,我隐忍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最近太忙,天天都是凌晨过后才回家,洗漱过后倒床就睡。
我几次想旁敲侧击的问一问,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柳文良以为我要钱张不开口,倒是往我卡上打了几次钱。
忍了几天,我只能给在外地出差的翁雪发了微信。她回得简单,就一句话:等我回来再说。
「徐徐啊,你把身体调理好,早点怀个孩子。这样,你忙着照顾孩子,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你说呢。」婆婆笑着看我。
「嗯。」我点头,我何尝不想。
「叭叭。」院子外,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那里,喇叭声落下后,一个戴着黑超穿着青色衬衫牛仔裤的男人推开驾驶位的车门下来了。
「昭姨。」那男人笑得开怀,将黑超往头顶推了上去,远远的就朝婆婆张开了双臂。
「清池,你这孩子……」婆婆鬆开了我小跑起来,「不是说在路上吗?怎么就到家门口了。」
我知道杜清池是婆婆闺蜜的儿子,听说他在德国呆了四年了,是个医学方面的精英,最近才回的国。从他回国开始,婆婆就开始念叨着杜清池要来看她。
言语间,婆婆对杜清池的疼爱程度不亚于柳文良。
「徐徐,这是清池。」婆婆拉着杜清池走到了我面前。
「嫂子好。」杜清池「啪」立下,朝我敬了个礼。
婆婆大笑起来:「清池啊,你还是那么顽皮,都三十的人了,也没个正形。」
「我文良哥够正形,我皮点好。」杜清池亲昵的揽着婆婆的肩膀。
「你好。」我很拘束的跟杜清池打了个招呼,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原先以为精英肯定戴着黑框眼镜,一本正经。没想到,眼前的杜清池却跟个大孩子一样笑笑闹闹的。
「你好呀。」杜清池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想说话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便抿嘴一笑:「清池,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清池,我们先进去。」婆婆推了推杜清池。
「徐徐,在家啊?」翁雪的大嗓门传来,「半个小时,到我西江的公寓来,十万火急的事情。」
「可是……」我回头看了看客厅里面。
「可是什么呀可是,你都给人骑脖子上拉屎了,你还可是个屁啊。快过来,我今天非给你好好晃晃你的脑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太平洋。」翁雪火了,劈头就骂了过来。
「我……」我咽了咽口水。
「快点,半个小时要是没来,我直接杀你们家去,真是要气死我了。」翁雪说完就把电话掐了。
她这是真急了,我听出来了。
我挂了电话后进了客厅,婆婆和杜清池聊得热烈,笑语不断。我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妈,翁雪回来了,约我喝下午茶。」我抓着手机,轻声说。
婆婆和杜清池同时回头看我。
我的视线和杜清池撞到一起,他并不迴避,而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我慌忙移开视线,看向落地窗前的盆栽。
「那你快去吧,开车慢点。」婆婆笑道。
我如获大赦,转了身小跑着往客厅外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背后有一束目光追着我不放。
午后的路况不错,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翁雪住的公寓。知道我来了,她敞开着大门等我。
「翁雪。」我敲了敲房门。
「进来呀,还敲个屁的门啊。」一头利落短髮的翁雪从厕所里伸出头来,她嘴里叼着把牙刷,含糊不清的。
我摸了摸鼻子,拎着包进了门,随手帮她关上了大门。
「徐徐,你先跟我说说,柳文良出轨这事儿,你什么打算?」她站在洗脸池旁,一手牙刷,一手手机,眼睛的余光还盯着我。
我倚在门框上看她,心中暗自嘆息: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活得潇潇洒洒的,我却总是束手束脚的。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翁雪放下手机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老实道,这一个星期来,我想过各种可能,唯独不敢想离婚。
「徐徐啊徐徐。」翁雪掷了手里的牙刷,伸手指着我,好半天后长嘆了一声:「要不是从出生那天就认识你,我真他妈一点儿都不愿意管你的破事儿。」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讨好的问她。
「两个选择。」她漱好口后靠到洗脸盆上盯着镜子开始化妆:「其一,忍气吞声继续做你的富贵閒太太,对柳文良的事情彻底不管。其二,离婚,趁柳文良还有点良心,多分点钱。」
我呆了呆:「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她丢了粉底液跳起来:「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情,又要丈夫一心一意,又要做富贵閒太太,不可能。象我这般自己赚钱自己买花戴的女人还要受上司的气,你不要想得太美。」
我被骂得灰溜溜的:「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那个姚小姐太嚣张了,我就算是软柿子也有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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