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世曼把谭云岫气得暴走之后,本来她打算不理她,让她继续一个人生闷气。
也算全了她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一贯准则。
后来考虑到她俩好不容易才建立起「难兄难弟,难姐难妹」的革命友谊,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于是勉勉强强还是走去和谭云岫道歉而去。
临走前,已经到来了的李世泽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道:「你俩又发生什么天雷地火的好事了?」
李世曼闻言,一脸茫然道:「哪有什么好事。」
李世泽无视李世曼的託词。
他看了眼不远处暴跳如雷的谭云岫,只淡声道:「看她这次气得不轻,李世曼你的功力又增进不少啊。」
李世曼刚想说「我哪有气她,我哪有那么邪恶」时,便又听到李世泽道:「只是我不管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起衝突,李世曼你最好处理好。如若让她因此又烦扰到我,我不保证会有好事发生。」
李世曼闻言张了张口,又闭了起来。
李世泽可真够狠的。直接给下了死命令。
怀揣着李世泽的威胁,李世曼还是一如既往地走向谭云岫去了。
靠近谭云岫,她说道:「我说谭云岫啊,差不多就行了。哪有人天天生气的。」
谭云岫瞪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来道歉?道歉就你这态度?」
李世曼闻言一噎。
她想到:本来我想说「我不想来道歉可又不得不来」的,我这都已经心不甘情不愿了,能有这态度已经不错。
李世曼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那要怎样才算有态度?」
谭云岫听了忍不住剜她一眼,问:「我问你,既然来道歉,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李世曼又想了想:「错在嘴欠,说你川谱变脸。」
谭云岫听了又恨恨地咬了咬牙,继续道:「还有呢?」
「还有?」这下轮到李世曼惊讶了,「可我记得我一直做得顶友好,也没招你,也没惹你啊。倒是你……」
「嗯?倒是我,倒是我怎么着……」谭云岫朝李世曼冷冷地递来一个眼神,神情相当危险。
李世曼赶紧打着哈哈笑道:「没、没什么。」
「哼!」谭云岫冷哼一声,李世曼不由抖了几抖。
谭云岫又道:「连错在哪里都不自知,可见你这个道歉完全就是应付,虚得很。我不接受!」
李世曼听了当即一愣,只能问:「要不您老给提示提示,告诉小的我错在哪儿?」
谭云岫端看李世曼几秒,这才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是恨你的无能啊。我不信你感觉不出那宋学姐每次对你说话都是连捧带呛的,当然,主要是呛。」
停了一会儿她又继续道:「被人主动攻击还不自知原因,说明你无知。知道原因却还任由其继续发展,不加以反击,说明你懦弱无能。你说我有你这个懦弱无能我的朋友,难道我该欢天喜地,鼓掌欢迎!?」
谭云岫越说越窝火,像极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窝囊气,需要宣洩一般。
谭云岫和李世曼的性格不同。
虽然说到底两人都是嫉恶如仇,有仇必报。可是对「仇」字的定义,两人终究有所不同。
李世曼看得通透,极少事情能真正让她放在心上。
而谭云岫,直来直去,看不过眼的事情大大的有。
李世曼见谭云岫再提此事,不免又毫不在乎地道:「嗨,又是这事啊。我说了我不在乎的。」
「妈的,你不在乎,就不能为我在乎一番啊!」谭云岫急红眼道:「我最看不惯人明里不敢直打,暗地里含沙射影,却还装出一副很崇高大方的模样。有本事对着来,有本事直接来啊!使暗枪算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谭云岫着急上火地瞪李世曼一眼,道:「你没发现,她对你有那个、那个意思么?」
其实,谭云岫是想说吃醋或者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
可是考虑到某人至今还没什么直接行动,她也就不点明了。万一她点了明,坏了对方的好事,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因此她虽着急,却也只是干着急。
李世曼听闻她这一说,已然十分云里雾里。那个意思是几个意思?
不过她也不用急着去弄明白。别的不懂,有一件事她算是弄懂了。
她十分友好地对谭云岫道:「谭云岫,你别有事没事竟想这些无用的行不行?再说,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关係人是我。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谭云岫闻得此言,脸色顿时一黑。
她面色森然道:「你有种可以将上面的话总结得引经据典一些。想想可以用什么俗语俗句去总结它。」
李世曼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谭云岫:「……」行,李世曼,你彻底赢了。
李世曼见得谭云岫已经彻底黑得不像话,她心底蓦地一惊。
她赶紧抽自己几个耳光,求情道:「我这个人就是个挨千刀的。请您大人不记我小人过,没得白白伤了您尊贵的玉体。」
谭云岫:「滚……」
李世曼还是道歉道:「先让您消气了我再滚。让您生气伤了身子,我若拍拍屁股走人,我愧疚啊,难过啊。」
谭云岫嘴角忍不住抽几抽。
其实李世曼现下也真知道自己错了。
她对谭云岫一向没大没小,习惯了无法无天惯,说话也没怎么经过大脑。如今细细想来,她是真对不住谭云岫。
她的愧疚,大部分出自真心,道歉也出自真心。同时她也想到,以后,她要对谭云岫好一些,可不能再没遮没拦。
如今这番道歉下来,她必是要真哄得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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