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她清楚过去曾怎样地苛待过他的耳膜,诉苦、咆哮,他一径承受,不阻止、也不反弹,脾气温和得教她只有自惭形秽的分。
有时她也希望当当他的垃圾筒,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自卑地认为自己有何能耐理解他?他思想成熟、品学兼优,她呢?个性暴躁、成绩惨不忍睹。聪颖的人总有不同于俗的逻辑吧,她知道自己差劲,怕穷尽一生都追不上他。第一次听闻他如此深刻的剖白。心下着实是挺欢喜的;倾吐,是一种信任的表征,亦是最直接的认同啊。
她知晓自己的脑筋就是比别人直了那么一点,不过也没妹妹形容得那么不堪吧?瞧瞧,比方说刚才,她心里可是有各式各样的顾虑和想法呢。唉,都二十五岁的老女人了,能单纯到哪里去咧?
“但,没了这种倔性子就不是你了。”他的大掌始终在她如缎青丝上来回流连,舒服。
“钦,可我妹总说见义勇为的人容易英年早逝。”她气恼地道:“妈的,她还说没那个能力就少管閒事,她愿意替我收尸,但拒绝受理一路掉不完的烂摊子!”
欧阳逐的唇畔淡淡泛开一抹宠溺。“没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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