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推开了他。
他被推倒到一旁,脑子一片混沌,在昏迷之前,隐约有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孩倒下,她好像流血了,又好像在动还能爬起来,离他不远。
他还没来得及爬过去,就眼前一黑。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当时是邵辛伊趴在他的床前……她说是她救了他,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大概是因为她浑身狼狈的皮外伤?还是仅仅因为她是……
杨竣宇说,苏晚在轮椅上度过了一年,可是那个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他不知道,苏晚是怎么挺过来的,也不知道,在那些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花滑,他看着她从不会,到会,然后一步步走向世界的舞台。在她旁边见证了她的每一次跌倒,和每一次骄傲。他也看着她在底下的每一次辛酸和努力。
他知道,对于奖牌和荣耀,她从来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花滑是苏浩教她的。苏浩以前因为任务经常不在家,所以能教她的,跟她一起做的事情,很少。所以她十分努力,就像是珍视她父亲的感情一样重视。
后来苏浩去世后,每次想起父亲的时候,都会去花滑。
对于她而言,花滑是她缅怀苏浩的一种方式。
他记得,风越酒会那天,邵辛伊让她表演花滑,他竟然像个傻子一样在一旁看着。
他想好好保护她,可是到最后,却是他伤她最深。
他害她失去了父母,他害她失去了双腿,用婚姻捆着她,让她遍体鳞伤……
一晚上都在奔波,他几乎已经找过景城所有苏晚可能去的地方,却都找不到她。
他站在街头。不禁在想,当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飞了国外,还一条信息也没有发给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
现在他想,他懂了。
只是,似乎太晚。
蒋奇说,苏晚没有去过澜江,景城所有的监控,苏晚从艾尚出来开始,全都被抹掉了。
蒋奇没有说是谁,他也能想到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唐靖。
秋天的天气渐渐凉,可是正午的太阳依旧炙热。阳光烤着街头的杨景然,他抹了一把汗,看着表上的分针秒针转动,他渐渐变得焦虑起来。
突然一瓶水出现在他的眼前。
杨景然顺着胳膊望过去,杨竣宇面无表情地再次递了递。
他接过拧开喝了一口。
看得出杨竣宇也是奔波了一晚上。下巴的鬍渣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沧桑。因为这正午的温度,汗液打湿了双鬓,「有什么消息?」
杨景然低头看着手中的矿泉水,挫败无奈地摇摇头。
看得出,杨竣宇拳头都捏得骨节咔咔作响,却被他强压下去了怒气,他冷声道:「我跟你说过,有时候,老爷子的话,不能信。」
「我……」杨景然哑着嗓子开口,感觉喉咙又干有疼,像是龟裂的土地。
「老爷子的能力有多大,你想过吗?」杨竣宇突然问了一句。
现在满脑子只有苏晚的杨景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难以思考。
看着有些颓废的杨景然,杨竣宇也没了脾气。嘆了一口气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和小晚怎么解决,我站在小晚那边。尊重并支持她的决定。并不会因为你是我哥,而改变我的立场。」
「我知道。」杨景然抬头望了一眼明晃晃的阳光,手指深深地插进短髮中,懊恼而纠结。
杨竣宇看了一下时间,「现在13:41分,距离25个小时,还有6个小时19分。你先仔细回忆,还有哪些是小晚可能会去,但不是那么容易想到的。」
「有没有什么地方,只有你们两个去过?」杨竣宇提醒道,「她一直都是那种说一是一的人。既然唐靖说,小晚不会离开景城,她就应该还在城内。你认真想想,还有哪里,你没有去的。」
杨景然也在努力的想,仔细地回忆,可是看着转动的时盘,他越是着急,头脑越是空白。
他就这手里的水从头浇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地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地方……
他开着车,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苏晚在窗前站了一天了,就那么站着,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望着窗外。
她站着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楼下,要是杨景然来,不管是哪个方向,她都能看到。
街灯亮起。灯光由弱变亮,渐渐的,对面街道的楼房,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窗户也都亮起了温馨的家灯。
她站在原地,没有开灯,屋内一片黑。
苏晚抬腕,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了看手錶,还有半个小时。
她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固执地站在这里,想要等到最后一刻。
微弱的光打在她的侧脸,柔和,恬静,期待,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苏晚顿了顿,先是打开了灯,一下子的明亮让她有些难以接受,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走向门口,拉开一直被敲响的门。
拉开房门,杨景然的脸出现在眼前,狼狈中带着一种绝望中看到曙光的欣喜。
已经濒临绝望的杨景然,站在门口前,敲响门的那一刻,他不断地问自己,如果苏晚还是没有在这里,他该怎么办?
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这一刻,杨景然竟然有种想哭的衝动,什么也没说,上前直接把她揽入怀中。
苏晚感觉到杨景然抱着她,手臂不断收紧,他整个人都颤抖着。过了很久,他才哽咽着沙哑的嗓音开口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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