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心里默默的道。
同时她也稍稍安心了一些。她想,纳兰这是在作最后的告别吧!他是真的打算放弃她的吧?
接着便是鞭炮声声响,迎亲队伍到了兰苑。她被盖上红盖头,由慕容晴柔背着送上了花轿。兰苑到刑府隔着三条街,一路上乐声不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连她这个喜欢安静的人,也被外面那种热闹和喜庆的氛围所感染,似乎这不是交易之后的联姻,真的会是一段因爱而结合,美满幸福的婚姻。
直到她被喜婆掺进了刑府的喜堂,什么异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她在上花轿之前,运用她的异能看过纳兰容止,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做。悬着心终算可以放下了,看来是她想太多了,纳兰不会如此衝动。
“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只听媒婆一声吆喝。
声落,四周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新郎呢?”
“怎么不见新郎?”
“新郎竟然逃婚了?”
……
顿时,喜堂宛如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沈清微戴着盖头,站在中央,嘆了一口气。纳兰还是出手了!
一时辰之前,皇宫。
纳兰无极正在更衣打算去刑府为沈清微与刑烈证婚。突然侍卫来报,传国玉玺不见了!
纳兰无极大惊,哪还有心思去证婚。将脱掉一半的衣服穿好,一脚踢开替他更衣的宫女,一边扣扣子,一边吩咐影卫立刻去查。影卫得令而去,纳兰无极坐在御椅上沉思。
突然见纳兰容止手中把玩着个什么,走了进来。
纳兰无极猛得站起来,震惊看着纳兰容止手中的玉玺。
“大胆!纳兰容止!竟敢盗取传国玉玺?”
纳兰容止勾唇一笑,妖娆妩媚。
“我是不是大胆,父皇现在不是看到了么?父皇也说这是传国玉玺,若这玉玺在我手里,那么父皇这国,是不是也应该一併传给我呢?”‘
说话间故意将玉玺在手中抛来抛去,似是故意戏耍纳兰无极。
纳兰无极大骇,目光似粘在玉玺上,心里也是胆战心惊的,生怕纳兰容止一个不慎,将玉玺摔碎了。
“你休想!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将玉玺放下!”
纳兰容止冷冷的一笑,猛得将玉玺举起,作势要摔碎的模样。
“父皇,你说若我一个手滑,这玉玺会不会碎呢?”
突然纳兰无极的目光猝然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纳兰容止的双腿,震惊的道:“你的腿居然能走路?”
原本纳兰容止就是走着进来的,而且是没有通报,毫无阻碍的走进来的。最开始纳兰无极因为心思全在玉玺上面,而忽略了纳兰容止腿的异常。此时注意到纳兰容止的双腿竟然能正常行走,是继玉玺在纳兰容止手上的又一打击。纳兰容止的转变太大。以往他藏得太深,太过隐忍。纵使心有不甘,心中有恨,也从不曾表露分毫,更不会正面与他碰撞。可现在他以狂妄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式宣战。这两件事对他衝击太大,所以他甚至没有注意最关键的一点,纳兰容止进来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侍卫来阻止他。
纳兰容止挑眉一笑,“是极!父皇。儿臣今日突遇高人,高人一眨眼就将儿臣这双残疾多年的腿给治好了。你看儿臣多孝顺,一治好腿就来向父皇请安。父皇,你高不高兴?”
“孽障!你倒是藏得深!”
纳兰无极当然知道纳兰容止只是在瞎掰,这些年,他们都低估了这个孽种!
纳兰容止自顾自的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不答反问:“父皇,这玉玺你到底还要不要呢?”
纳兰无极顿时脸色铁青,一方面因为纳兰容止的戏耍,一方面因为纳兰容止的欺瞒。此时理智,冷静回归。纳兰容止的存在于他,于扶桑都将是威胁,所以必须斩糙除根,永绝后患。
“来人!给我拿下这蓄生!生死不论!”
纳兰容止掀了掀眼皮,依旧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未动,脸上丝毫不见惧色,仿佛在等候一场好戏。
半晌,门外的侍卫依旧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混帐东西!来人!都聋了吗?”
纳兰无极暴跳发雷,心里有什么在叫嚣着,他却不愿承认。
纳兰容止眉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朝着门外打了一个响指,挑衅的看着纳兰无极道:“父皇,不如让儿臣来试试?”
声落,门外的侍卫鱼贯而至,齐齐朝纳兰容止跪下。
“主上。”
“起来!抬起头,让皇上认一认你们的脸。”
这一瞬,纳兰无极只觉遍体生寒。这一张张面孔,他太过熟悉,都是这几年他每日都会传召的近卫。这些侍卫里,有人替他挡过刺客的剑,有人给他传过膳食,有人是他的贴身侍卫。现在想来,只觉胆战心惊。只要纳兰容止一声的令下,曾经的某个时刻,他也许就会立刻死在这些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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