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披风盖在她头上,她伸手取下,看着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雨水打湿了他的白袍,将他的袍角沁的滴水。
秦陌芫将披风丢在地上,冷声道,「谢太子殿下成全。」
男人脚步微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声音沉冷如冰,「再废话本宫杀了你!」
秦陌芫唇畔陡然紧抿,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站起身。
可是,跪了三天三夜都未起身,膝盖一软再度跪在地上。
她咬牙忍着痛意,强硬撑着自己站起身。
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
看了眼站在房外的男人,背对着她,背影修长孤冷。
她冷漠转身,步伐踉跄的离开。
大雨滂沱,无情的打在身上,她苍凉一笑,渐渐走出东宫。
诸葛榕斓转身,凤眸沉寒,目光始终凝着拿到单薄的身影毫不留情的走出东宫。
薄唇紧抿,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男人沉声道,「清风,带着十罗剎守护在她周围,不论是谁动她,一律处死。」
清风领命,转身离开。
看来即便爷失忆,依旧将秦公子的安危视为最重要的。
男人看着滂沱的大雨,凤眸怅然,「明净,若是换做以往,本宫会如何做?」
虽然他忘了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但那种情感依旧残留于心,让她不舍得她受伤。
可他又怕她恨她,怕她离开他。
明净低着头,眉心紧拧,半晌低声道,「属下不敢妄言。」
男人俊眉紧拢,声线里裹着不悦,「说!」
明净身躯微僵,犹豫了几许才道,「若是以往,爷就算让秦公子恨死也不会让她离开半步。」
是吗?
男人望着雨幕,俊容泛着一丝迷茫。
凄冷的庭院,雨幕成帘。
秦陌芫走进庭院,径直就在屋内。
屋内整洁,显然是有人提前打扫了。
转身关上房门,她靠在门板上,闭上双眸,浑身疲累。
浑身湿透,她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渐渐昏睡。
也许这样更好,不是吗?
艰难起身走向床榻旁,眼前一昏便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大雨过后,整个后宫都知道了一件事。
南戎质子慕容芫病了,病的很严重,昏迷不醒。
太子殿下亲自取了关押南戎质子的庭院,一待便是三天。
谁也不敢有非议。
皇帝亲自来训斥过太子,都被太子冷漠无视。
夜幕漆黑,诸葛榕斓坐在软榻旁,白皙如玉的指腹搭在她手腕处。
俊容紧拢,薄唇紧抿,脸上的忧色显而易见。
「你就这么不愿醒来吗?」
清冷的声线夹杂着忧虑和一丝难掩的悲苍。
她的病已经被他治好了,但却始终不愿醒来。
男人冷眉,忽然倾身逼近,薄唇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不愿醒来,还有谁能替白梓墨报仇?」
他起身,凤眸紧紧锁着女人的面容。
果然!
清晰的看到她眼睫微微一颤,虽然只是一瞬。
心头蓦然一痛,像是万千尖刀寸寸割裂的痛。
她与白梓墨之间究竟有多深的情感?
那么不愿醒来,却在听到没人替白梓墨报仇就有了意识。
他陡然起身走到窗杵旁,冷冷的看着外面。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毁了她。
毁了那个男人的墓碑!
「梓墨……」
沉寂的房间内,一道虚弱的声音响彻。
诸葛榕斓心头阵痛,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可是,女人那句「梓墨」不断传入耳边,让他有种毁天灭地的念头。
身形一转,他骤然逼向床榻。
指腹攥着她的下颚,森寒的声线砸了过来,「慕容芫,你爱的究竟是谁?」
「痛……」
一声痛呼响起。
秦陌芫眼睫一颤,缓缓睁开双眸。
一张俊美如斯的容颜映入眼帘,男人森冷锐利的目光让她陡然间心生寒意。
下意识的扫了眼两人的距离,她慌乱后退。
但!
下颚被紧攥着,肩膀被捏着,根本无法动弹。
她的惊慌,厌恶,逃避深深刺痛了诸葛榕斓的心。
男人沙哑着声线,低吼出声,「你就这么怕本宫碰你?」
「放开我!」
秦陌芫脸色冰冷,因为刚醒来,声音哑的厉害。
男人脸色暗沉,大手缓缓捏着她的脖颈,语气森然,「慕容芫!」
捏着她脖颈的手有些薄颤,显然男人怒到极点。
她转头看向里面,态度冷漠至极,「若是太子愿意待在这里,奴才离开便是。」
下颚一重,她再一次被迫砖头对上男人黑沉如雾的凤眸。
「慕容芫,你可知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冷漠自以为高贵的模样!」
男人咬牙切齿,字字句句从牙缝里迸出。
秦陌芫冷然一笑,「那就请他太子离奴才远点。」
「远点?」
男人嗤然讽笑,「离你远点,等你糟践死自己身子,好想去陪白梓墨?」
秦陌芫眼睫一颤,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骤然间,锦布碎裂的声音响彻房间。
秦陌芫身前一凉,脸色惨白如纸。
「诸葛榕斓,放开我!」
她嘶吼着,拳打脚踢,心慌乱到极点。
男人按住她的双肩,冷厉的声线夹杂着滔天怒意,「本宫要你清楚的看着你是如何成为本宫的女人,即便是做鬼,你也是本宫的人!」
天黑沉,整个庭院只能听到秦陌芫惊恐,愤怒,疼痛的声音。
「诸葛榕斓,我不会放过你!」
「刚好,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我恨你!」
「恨吧……」
秦陌芫闭上双眸,任由泪水滑落。
明净和清风守在外面,脸色低沉,双手紧紧攥着。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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